什、什么!?
听到饕餮所言,姜爻顿时吓得头皮发麻,立马从床上一蹦而起,跌跌撞撞地退开了老远,那副狼狈的样子看得饕餮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我说,你小子连幽冥界都去过,竟然还会害怕什么尸体?你是三岁小孩吗?”
“这、这不一样好吗!”姜爻又气又急,脸一下子羞红了。“话说这床真的透着‘死气’吗?你……你不会在拿我寻开心吧??”
“我才没闲功夫拿这种事寻开心呢,要不你自己确认一下?”饕餮懒洋洋地往窗边一靠,伸手朝那张木床指了指,一副懒得插手的样子。而听了饕餮的话,姜爻又哪敢再往床上躺,只能保持着距离扫视了一圈床边,最后将视线移向了黑漆漆的床底。
如果这床真有“死气”的话,那难不成……
姜爻咽了口唾沫,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饕餮,在踌躇了老半天之后,姜爻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战战兢兢地一步步走向木床。
噗通……噗通……
雷鸣般的心跳声越来越密集,姜爻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他站在床边,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硬着头皮猛地撩开垂下的床单,俯身往床底望去……
床底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呼……
心中悬着的重石终于落下,姜爻如释重负般地长舒一口气,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立马回头看向一脸坏笑的饕餮,忿忿不平地瞪了他一眼:
“耍我很开心是吗?根本没有尸体好吗!”
“呵呵,我之前只说这床有‘死气’,又没说一定有尸体。”饕餮摊了摊手,一副无辜的样子。“既然这里没有尸体,那就只剩下另一种可能了。”
“另一种可能?”姜爻眉间一皱。“你的意思是……这里曾发生过命案?”
“只能这样解释了。”饕餮终于收起了调笑的表情,正起身子说道。“不过这里的‘死气’很稀薄,就算发生过命案,应该也不是最近的事。”
“这宅子到底是什么情况?命案一出接一出……”姜爻环视着这间出过命案的“凶屋”,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他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又冷了几度,连床边的那只镶嵌着镜子的梳妆台在他眼里也变得诡异了起来。而此时饕餮却转身走向房门,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那么晚了,你要去哪啊?”姜爻一惊,急忙问道。
“去宅子里转转,搞不好能发现点线索。”饕餮说着,忽然又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转身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姜爻,脸上划过了一丝狡黠的笑意。
“怎么,一个人待在这屋里……怕啦?”
“谁、谁怕了?我可是个大男人好吗……”姜爻气鼓鼓地连声否认,但脸色却并不怎么好看,而饕餮看着姜爻这副逞强的样子倒是笑得更欢了。
“行,既然不怕的话,那就待在这呗~”
饕餮呵呵一笑,随即便再次迈开了步伐。而姜爻见对方说到了这份上,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在纠结之间,他却突然看见走到门前的饕餮只是出手关上了虚掩的房门,紧接着一转身,竟然又走了回来。
“唉?你不走了……唔!?”姜爻望着迎面走向自己的饕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忽然被饕餮捂住了嘴,一把抱住并贴上了窗边的墙壁。
啪嗒……
昏暗的白织灯应声熄灭,惊魂未定的姜爻刚要挣扎,却见饕餮冷峻的声音忽然从耳畔传了过来:
“嘘,别出声。”
姜爻一愣,抬眼看向面前的这名红发男子,却见对方正不动声色地望着边上的窗户方向,脸上早已没有了嘲讽的笑意。
什么情况?
姜爻稳了稳心神,身体没法动弹的他只能顺着饕餮的视线往边上的地板瞥了一眼。窗外的闪电与雷光透过窗户玻璃,将窗台的影子投射在房内的地面上,而在这忽明忽暗的光影中,姜爻看到了一颗人头的影子正悄悄从窗台边缘探了出来,隔着窗户阴森森地往屋内窥视着。
这、这是!?
姜爻大惊,生怕两人被那影子窥探到,而此时饕餮压着他的身体也似乎贴得更紧了些,温热的呼吸缠绕在姜爻耳边,却也不见丝毫急促,显然饕餮早已计算好两方的位置,将他与姜爻的身形压入窗户的死角,堪堪躲进了窗外所窥视不到的地方。
“……”姜爻强忍着剧烈的心跳,死死盯着地上那颗人头的影子,而那人头却并没有再继续往上冒,似乎只是看了一眼屋内后,便又消失在了光影之中。
走了吗?
姜爻的脑海飞速思索着,抬眼将视线从地板移向了窗户对面的梳妆台,却忽然在梳妆台的镜子中看到了窗外一道一闪而过的人影,惊疑不定之际,始终压着他的饕餮也终于松开了手,重获自由的姜爻大口喘着气,随即连忙转身朝着窗外望去。
窗外的前院风雨飘摇,淅淅沥沥的夜雨已开始从乌云间缓缓落下,而此时的屋外早已没有了那道人影的踪迹。
“刚、刚才那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