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鸿等人围在前台,怒气难抑。
原来,徐鸿已经交了定金,原本预约好的青铜爵厅,现在突然没有了。
“咦,怎么出问题了,看来这地方真的挺有档次,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来消费的?”
本就满肚子火的徐鸿,听到身后传来风凉话。
他怒目望去,看到说话的是寒辰,寒辰正挑着眉看着他。
徐鸿简直气爆了。
被一个土包子嘲讽了,这还得了?
然而,对方的话又刺到他的痛处,要是这一次真的灰溜溜打道回府,那他的颜面何在,他跟“信口开河”、“吹牛皮”的寒辰又有什么区别?
愤怒的徐鸿转头回去,在前台拍桌子吼道:“我不管,我已经预定到你们的青铜爵厅,今天无论如何你们也要给我安排!”
醉月阙一楼的前台美女姐姐穿着一袭秀美的旗袍,长相标致,容貌千里挑一,几乎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深知东家背景的前台旗袍少女,对徐鸿的话一点也不为所动。
她目光平静,与徐鸿对视:“不好意思,青铜爵厅已经没有了,先生您的预定金会在两个小时之内退还到您的账户,如果您还想在醉月阙消费,请预约下一个时段的青铜爵厅。”
“下一个时段?下一个时段要拍到三个月后了!”徐鸿拍着桌子吼道:“你是在逗我吗?”
旗袍少女对徐鸿的大喊大闹也感到不满,秀眉微蹙,冷冷道:“先生,请注意形象,醉月阙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徐鸿一把火气,但又真真确确的知道醉月阙的能量,他忌惮的压着怒火,语气软了起来:“姑娘,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凭什么我交了预约金订了青铜爵厅,你现在却告诉我没有地方了!”
旗袍少女眉头皱起来,这确实是她们醉月阙的不对,她想了想,还是告诉徐鸿,说道:“先生,因为我们醉月阙有一位白银级的贵客,他要在青铜爵厅开席宴请,所以我们取消了您预定的青铜爵厅十七号厅。”
徐鸿几乎就想脱口大骂:“你们白银身份的贵客,为什么纡尊降贵跑到青铜厅?还有,凭什么那么多青铜爵厅,你们不取消别人的预约,偏偏取消我的预约!”
旗袍少女面无表情,说道:“因为那位贵客没有预约到白银级的,又不能改期,所以只能改到青铜厅。”
至于徐鸿的后半个问题,旗袍少女没有回答。
徐鸿粗着脖子气吁吁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凭什么这么巧合取消自己的预约,不取消别人的预约。
但是,看到旗袍少女眼底掠过的一丝轻蔑,徐鸿脸上有些挂不住,总算有自知之明,没有再强问下去。
为什么取消他的预约,不取消别人的预约?
自然是因为他徐少的身份不够,被人家看不起,觉得随意能打发。
知道自己的地方被白银身份的贵宾占了,徐鸿的气也慢慢消了,但是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
这时候,寒辰却很不知趣的冒出一句:“原来醉月阙预定位置,就算预约成功,最后也不一定属于预定者?这倒很是无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怎么说。
徐鸿以为寒辰在说风凉话嘲讽自己,一边强忍着尴尬,一边恼羞成怒道:“你懂个屁!你知不知道醉月阙的白银级贵宾都是些什么人?他们要占用我预约的青铜厅,醉月阙把我的预约取消是很正常的。”
醉月阙的规矩就是贵宾优先,所谓的预约,那是在没有为贵宾让路的前提下,才会生效。
就像去银行柜台办业务,小市民拿号码排长龙等半天,轮到自己的时候还要面对工作人员的恶劣态度。
但若是某某富豪来了,银行立马清场,把拍着长队拿着号码等了半天,叫苦连天的小市民全部赶出去,然后,将一个个柜台员工喊出来,在门口排起队,像服务员一样恭恭敬敬的欢迎贵宾大爷。
有的人说,这太夸张了,不可能存在这种情况。
那就错了,银行很少在人前摆出这种阵势迎接贵宾,不代表没有。
只能说,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是没有在银行办业务时,遇到真正的贵宾造访过!
一般到了这种身份的贵宾,很少会亲自到柜台办业务——多半是一个电话打过去,某银行的行长就带着礼物亲自上门移动办公,而且还不是分行长,而是最顶头的那位。
徐鸿拿出这个来解释,其余人听了都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醉月阙本就是私营企业,追逐利益,对不同身份的人,当然要区别以待。
遇到身份更高,背景更硬的贵客,人家自然是一路开绿灯,哪里会在乎路上碾碎了哪只蝼蚁的利益。
“别看醉月阙只划分了青铜、白银、黄金、铂金这四个层次的身份,分给不同的贵宾,不同身份之间的差距,就像不同阶级一样悬殊,奴隶主跟奴隶能相提并论吗?你跟我能相提并论吗?”
徐鸿鄙夷的看着寒辰。
明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