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急促的催促，一声比一声重，一声比一声厉。
最后一个“快”字，方妍媚几乎是歇斯底里怒吼。
在这怒声之中，聂婷婷头皮发麻，也不容她再犹豫，小跑上前几步，扶起一副惨状的方妍媚。
“快，送我到山庄码头，啊，好痛，好痛。”
方妍媚被聂婷婷搀扶着，跌跌撞撞往宗庙外面走去，临走前还回过头来，怨毒的望了寒芷莹一眼。
她没有再留下什么狠话，但是离开前的那一个怨毒的眼神，却足以让人毛骨悚然，彻夜难眠。
被这样的眼神怨视着，寒芷莹却没有露出胆怯的表情。
她依旧是轻蔑、从容姿态。
不过，随着方妍媚和聂婷婷渐渐远去，寒芷莹那双摇曳着妖异火苗的眸子，渐渐敛去妖火，胭脂双唇也渐渐褪去血艳，恢复正常血色。
似乎这个状态很不稳定，第一次出现维持不了多久，很快就要变回原形。
就在这时候，寒芷莹带着那一双残留着妖异的眸子，衰弱疲倦的望向寒辰，眼底有一丝楚楚动人。
“哥哥，你是不是讨厌这样的我？”
自从妹妹变成这个状态之后，寒辰便沉默无言，状态有些不对。
此时，听到妹妹的话，他默然片刻，带着不知名的情绪，缓缓开口道：“你……能察觉到我的杀意？”
妖异状态下的寒芷莹，一副泫然欲泣，说道：“哥哥，你是不希望我变成这样，我变成这样，是你没想到的意外。”
“你……会不会真的想杀了我？杀了这个意外的我。”
这个杀，自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她问的是，哥哥会不会将她变回原来的那个寒芷莹。
如果哥哥真的这样做，那对这个状态的她来说，又何尝不是真正的死亡。
对于这个问题，寒辰沉默了好久。
他无法轻易给出回答，也无法欺骗妹妹，他确实想将妹妹的这个状态化去，将她变回普通人。
妹妹的慧灵天赋，原本被他以血术葬灵打散，想化成一尊可以修炼的灵体。
却没想到，出了一个意外。
“那可是魅灵化啊。”
“若是放任下去，只怕，会成为一尊妖魅。”
妖魅，万古九凶之首，极凶之灵。
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