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左侧,展览厅。
寒辰不作辩驳,不作解释,自然被众人认定是混进拍卖会。
落在寒辰身上的目光,纷纷开始变味,异样起来。
“原来真的是混进来的,刚才我看到这年轻人,就觉得有点奇怪,哪家的年轻人这么不注重场合,穿着随便就出席这样的场合。”有位老富翁摇头叹道。
围观热闹是华夏人天性,不分阶级贫富,就连几个英俊帅气的富二代,也像妇人一样在背后饶有兴趣的议论。
“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混进来干什么,是出于好奇,想到我们上流人的圈子里瞧上一眼,回去大排档喝酒的时候有谈资可吹?又或者这家伙真的想在里边偷东西?”
富二代的同伴奇怪道:“这里能偷东西?这些拍卖品都被锁在展览柜里,想要偷东西,这少年没这么大本领吧?”
年轻富二代笑了笑,说道:“这里值钱的东西又不止展览柜里的拍卖品,你我钱包里现金都好几万,若是这少年有本事顺了一个手表,转手出去怕就有几百万了。再不济,我们一个名牌钱包都值几千块。”
那位同伴听了,这才明白过来,笑道:“说的也是,我倒忘记了,从我们身下丢下的垃圾,对这些穷鬼来说都是值钱的宝贝。”
有钱人一个打火机都值几万块,随便哪位贵妇、大户人家的小姐,一个不起眼的首饰、吊坠若是被偷了去,怕是损失个几十万,上百万,上千万都有可能。
眼下几乎都敢肯定,寒辰就是混进拍卖会的闲杂外人。
不少富豪心里都是这样想法,看向寒辰的目光全是鄙夷,嫌弃,厌恶。
富二代们、千金公主小姐们,用着高傲冷厉的目光看着寒辰,就像在看一个阴沟里卑微低贱的老鼠。
有人开始对拍卖会主办方不满意。
和刘家有生意往来的那位大老板,此时便最是生气,向刘成亮问道:“刘贤侄,你之前是怎么发现这个人是混进来的?主办拍卖会的省城商会,也太不负责任,工作太草率了,一定要投诉他们的工作人员。”
刘成亮早就想好一大堆说辞,要将寒辰推上风头浪尖。
“这位叔父,说起来,也不能怪拍卖会主办方,这少年不是我们后来发现可疑,才知道他是混进来的。”
他故作思索回忆状。
“当时,我和父亲在门口签到处,拿出邀请函进行登记,这少年就跟在我和父亲旁边,我一时没留意,就对签到处的工作人员说‘我们是一起的’,怕是工作人员产生了误会,就没有检查这少年的邀请函。”
刘成亮一副痛心疾首,大有都怪自己的意思,接着道:“我也是进来之后,才留意到这年轻人也跟着进了拍卖会场。”
“因为我清楚记得,这年轻人没有拿出邀请函,是跟着我和父亲进来的,怕这人是不法分子,混进拍卖会是有所企图,就上前问了他几个问题,问他来历身份之类,还想好言劝说他出去,没想到他就辱骂我和父亲。”
众人听了,对寒辰更加厌恶。
“这歹人居然这么猖狂!”不少人纷纷出言谴责。
有人听到刘成亮这一套说辞,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一时想不通。
这时候,众人反响还算一般,并没有群情汹涌。
刘成亮想了想,干脆脏水泼到底,信口编造谎言,煽动众人对寒辰的仇视。
“我和父亲好言劝说这年轻人离开,他张口就骂我们,还说我们刘氏集团就几十亿身家,没有什么了不起。”
“他说,待会他耍些手段,就能讨好几百亿量级、上千亿量级的富豪,到时候,他才不会把我们刘氏集团区区几十亿的小集团看在眼里。”
“区区几十亿的小集团,在他眼里就是狗屎,垃圾,到时候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随便就能捏死我们。”
“他还说,这场拍卖会就是他的机遇,他要在这里找到他的贵人,若是我们刘家拦了他的财路,等他攀爬高枝,找到靠山,一定会把我们刘家这区区几十亿的小商人踩在脚底板。”
刘成亮吹起牛来,也不管合不合理,就往嘴外喷。
他各种泼脏水,煽动众人的仇视。
众人一听,刘氏父子被一个穷酸小子这样狂妄‘欺负’,口口声声看不起‘区区几十亿’的公司。
在场富豪,多数是身家几十亿,只觉自己的威严也被触犯到。
只觉自己那区区几十亿的身家,也不被年轻人看来眼里,是狗屎、垃圾也一样的东西。
这会儿,众人反应截然不再淡定,跳脚起来义愤填膺大骂。
“恬不知耻的东西,我、我……”
有位富豪饶是没怎么骂过人,急起来嘴里又不知道怎么骂人,结巴了半天,只怒吼着:“我是你爹!”
倒是有几个贵妇,不知道从哪里学来骂人的功夫。
“小贱人,就你这小胳膊小腿,还敢看不起人家刘氏集团,几十亿财富在你眼里只是区区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