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王大人,您可知我家老三啥时候回来?”过了好久,秦父的心情才算是渐渐平静下来,他有些拘谨的问王县令。
王县令忙道:“秦老弟不必如此多礼,叫我一声王兄就是了,咱们本来就是亲戚嘛。邸报是四月底发出的,现在已经到了五月中旬,他们赶路肯定比邸报要慢很多,走水路的话六月初大概可以赶回来。”
“六月初....”秦父默念,“那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王县令没在秦家多呆,坐了一个时辰后便和李主簿回了县城。
李主簿一到家,便见李夫人屋里的丫鬟捂着脸跑了出来,李夫人屋里还在乒乒乓乓作响。
李主簿一脚踹开房门,沉着脸看着屋里正在砸花瓶的李夫人:“你又在发什么疯?”
下人忙齐齐退了出去。
“秦伀当真中了状元?”李夫人没有顾得上李主簿的呵斥,而是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邸报都发了,还能有假?”李主簿看一眼李夫人,缓步走进来慢慢坐下。
李夫人听了如遭雷劈,一个踉跄坐在椅子上:“....竟是真的?所以....绮罗那丫头真的摇身一变,成了状元夫人?在月娥被王家厌弃,连孩子都不能带在身边喂养的时候,她不但儿女双全,还成了状元夫人?!哈,哈哈.真是讽刺!”
李主簿看着李夫人状如疯狂的样子,黑了脸:“你是绮罗的嫡母,就应该有嫡母的气度,绮罗嫁着了好人家,女婿成了状元,以后说不得平步青云,这是绮罗的造化,也是咱们李家的造化。我不管你以前如何待绮罗,但以后,你必须给我摆正心态,不求你能和绮罗真的如亲母女,但也要缓和关系,据对不能让女婿心生芥蒂!”
李夫人哈一声,讥诮的看向李主簿:“老爷这就要去讨好秦伀那个好女婿了?不过就算你表现的再殷勤,人家只怕未必看得上。”
“你说话怎如此刻薄,什么叫讨好?他本就是我女婿,我们翁婿本就和煦,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你怎就不明白,就算为了长青的前途,咱们也要结好秦伀。”
“你说什么?你让我的儿子去指望那个贱人的丈夫,这不是将我们母子放在她脚底下踩?老爷,您别说的这么好听,什么叫为了长青的前途,我看就是你想自个儿谋好处吧!”
李主簿哼一声:“对牛弹琴,头发长见识短。既然你如此愚不可及,始终不听我劝,那我就最后给你说明白:记住我说的话,如果你还是一味的不识大体,这个李夫人你不想当了,有的是人来当!”说完他哼一声,走出房门径直要往爱妾的房间去。
“你.....”李夫人大恨,抓起身边的茶杯直接向李主簿扔去。自从那小妾进门后,李主簿对李夫人是越来越厌烦,再加上因为李月娥的事,李夫人接连打击,情绪越来越敏感,竟有越来越疯魔的表现,而这次,秦伀考上状元,李绮罗成了状元夫人的事,更是点爆了李夫人那根紧绷的神经。
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在李主簿背上,李主簿被烫的嘶一声。
他回头阴沉的看着李夫人:“来人,夫人失了心智,将她看住,没我的命令,不允许夫人走出房门。”
“李保坤,你敢!”
在李夫人瞪大的双眼中,房门被渐渐关上。
王县令回了府邸,王夫人正在逗着孩子:“老爷,去过小青村了?”
王县令点头:“博君呢,他去哪儿了?”
“在书院还没回来呢。”王博君决心放弃科举后,便进了书院给孩童启蒙,每日在书院半日,回来后便与友人一同泛泛舟,吟吟诗,日子过的舒心多了。
“他怎的这般没有大志向,秦伀都考上状元了。”王县令叹一口气。
“老爷,随他去吧,你不是不知道以前被我们逼着读书的时候,博君有多痛苦。他喜欢教书,喜欢念诗就随他去,月娥之前那样逼他,伤了那孩子的心了,我们做父母的就别为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