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秦伀此举,倒衬得他薄情寡义。庄尚书讥讽的冷笑一声,无知的东西!
庄尚书在轿子里想着秦伀的时候,不知道自他上了轿子,秦伀便站起来走到窗边,一直看着他的轿子消失在街边才收回视线。
秦伀看着庄尚书的轿顶,面色平静至极。
回到家里的时候,又是天色渐黑。
秦伀照常逗了几个孩子,等他们睡后,便拥着李绮罗将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对她说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想把庄瑜嫁给你?”
“嗯。”
“那我呢?庄瑜总不可能与你为妾吧。”李绮罗靠在秦伀怀里,冷哼一声。
“他自然是不会插手的,之所以今天说这些话,不过是希望我自己悄无声息的将你处理了。”他亲了亲李绮罗耳垂。
“所以呢,我要做什么?”李绮罗闻言,竟没有太生气,这世界上总有些三观奇葩的小人,如果一个个的去生气,那她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只要秦伀不变心,李绮罗便不会动摇。
秦伀轻笑一声:“娘子,你这么说,是完全相信我了?你就不怕我真的会为了荣华富贵,将你处理了?”
李绮罗转过身挑眉看他:“你会么?你敢么?”要是真有这些心思,他又怎会把这些事这么坦坦荡荡的告诉她。
秦伀闷笑:“自是不敢也不会的。”
李绮罗抬手抱住秦伀的脖子:“相公,要不我直接潜到庄府里,直接将庄尚书这个老家伙一针戳死算了?”
“这种人怎能脏了你的手,告诉你就是怕你从别处听到消息妄动。他是朝廷二品大员,若出了事肯定会彻查,你上次才在街上出了手,这时不能再轻举妄动。再说,我也不会让你为了这种人脏了手,放心吧,他应该懂了我的意思。有潜力的人不止我一个,他自会再寻找到合适的人选。”
“那就这么算了?”
秦伀淡淡的一勾嘴角,轻缓道:“怎么可能?”竟将主意打到了绮罗的头上,再加上之前他落水,虽然不是庄尚书直接出的手,但追溯源头,却在他身上。新仇旧恨加起来....,秦伀搂紧李绮罗的腰,“我有法子,你相信我就好,睡吧。”虽然时间可能会久些,毕竟他是一部尚书。
秦伀这么说,李绮罗便信了,她又向后靠了靠,让两人之间贴的再无间隙,打了一个呵欠:“相公,那这事儿我就不管了,你如果处理不了,就告诉我,等过个两年,大家都忘了街上那事儿后,我就直接将他们解决了算了。”
听到李绮罗这话,秦伀眼里满是笑意:“是,我若解决不了,再来劳烦娘子吧。”
授了官之后,朝廷的事情便算告一段落,只等假期归来走马上任就是了。离开家这么久,秦伀想不想家她不知道,反正李绮罗是想小青村,想家了。
他们托牙行看了房子,直接定下了一套三进的院子,不大,但是够住了。再说秦伀一个刚入官场的小官,住的太好太惹眼也不好。
买了房子,等再次来京的时候,便可以直接入住。秦伀和人告别后,带着三个孩子同李绮罗踏上了回乡的路。
所谓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被授了官的进士们带着衣锦还乡的心情,从京城向大越各地散去。
秦伀和李绮罗去京城的时候是正月,现在都快六月了。
秦母想着李绮罗和秦伀,又想着三个孩子,都有些神思不属了。算着日子,她天天到村头去站一会儿,就盼着秦伀和李绮罗能忽然出现在村口。
秦伀去考会试,全家人都挂心,除了担心李绮罗和秦伀是否平安外,也挂心秦伀这次是否依然能过,如果考过了,那秦伀从此鲤鱼跃龙门,秦家也会就此改换门庭。
算着报喜的日子,秦父天天叼着烟袋在村口望眼欲穿。
“爷爷,吃饭了!”秦子远在打谷场上扯着嗓子喊定定看着村口官道的秦父。
秦父站起来磕磕烟袋:“知道了。”今天还是没有报喜的官差来,老三在京城也不知道是否顺利。
“秦伯,这么大的太阳,又正当午,您天天在村口这么坐着,当心晒着了!”有人路过村口调侃道。
“你这小子懂啥,秦老哥的儿子去考会试,考过了就是大官哩,以后你的儿子这么有出息,别说晒太阳了,干啥你不愿意?”
“这倒是!不过,我听说那会试可难考,伀哥儿这回不会考不过吧?”
“这还用说,秦伀虽然有才,但他这么年轻,我看这回八成是悬了。”秦舸穿着衙差服剔着牙从一架牛车上走了下来。
“你又是在哪儿去吃酒了?让你进衙门,就是这么不务正业的?还有,你个混账东西,谁说伀哥儿考不上?”秦父瞪一眼秦舸。
“三伯,不是我见不得伀哥儿好,大家都这么说。他这么年轻能考过乡试就已经是走了大运了,又怎么可能再考过会试....”
“哐哐哐....”秦舸还在说着,却听官道上传来了吹吹打打的声音。唢呐,锣鼓,鞭炮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