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伤!
没错,一击两伤!
第一次被气团边角扫中,那袭来的是两次“波!波!”的伤痛。
方才被金芒击中肩头,传来的同样是两次伤痛。
明明只受伤一处,却近乎先后不分的传来两次伤痛。
烈非错心中疑惑,这份疑惑甚至已令他忘却此刻的凶险。
那金色粗芒的一击贯通肩头,但这并非一击透体,而是一击……贯体。
外围的金色粗芒只是掩饰,粗芒淡去后方才显露内中真身,一簇数丈的金色尖刺,此刻那刺尖自烈非错肩头穿透,将他整个人锁住。
肩头被锁,身躯无法动弹,烈非错面上无一丝惊惧,思绪流转非常。
——方才他吸纳天地金芒时的那种感觉……
——两次一击二伤的结果……
——嗯!?难道说……
烈非错思绪急转,此刻那心障却开口了。
“你!为何……而死?”
为何而死!
最初心障一句“为何而来”划开战局,此后他一句“为何而活”将战斗推向高峰,然此刻却是一句“为何而死”。
这一句是否意味着,战斗将要终结……以终结烈非错的方式终结?
道出这一句,心障周身金芒再纳,天地无尽威能化入他体内。
那道金芒尖刺依旧固锁烈非错的身躯,另一边心障气态万千,天地共聚,预告着毁天灭地的一击即将来临,一切就此告终……嗯!?
末日将临,烈非错的嘴角却倏然露出一丝笑意,乘着这丝笑意,他仿佛天道宣判般。
“我!永恒不死!”
你为何而死?
如果这是一个问题,那烈非错的回答便是……我,永恒不死!
那么,想不死,想永恒,就真的能不死永恒么?
能!
伴随着烈非错一声“不死”,不久之前发生于心障之身的,那天地万物尽纳的一幕,此刻骤然逆反,于烈非错之身重现。
天地豪光万丈,天地精灵万端,天地锐芒万束,天地浩气万种……尽归一身。
烈非错探手,握上刺入肩头的那节锐芒利刺。
“我已明白,在这里,这种东西,可以坚硬无涛,却也能……”
言语间,握住尖刺的手似乎稍稍用了点力。
“……不堪一击!”
伴随一声“不堪一击”,那贯穿烈非错的无涛利刺,碎为齑粉。
“自你第一次吸纳天地之力,我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挣脱束缚的烈非错,并未即刻反击,不过他肩头那被利刺贯穿而出的伤口,却在瞬息间恢复。
不但伤口,就连他破损的衣物也复原如初,浑无一丝破裂。
“……之后你吸纳天地之力,实力大增向我攻击,当我第一次被你发出的炁芒边缘擦中,另一种奇怪的感觉也来了。”
天地间无尽金芒源源不绝的向烈非错涌来,这一刻,他代替了心障,成为那轮耀目金阳。
“我明明只被擦中了一下,但所传来的痛苦却是前后几乎无间断的两次,在现实世界,疼痛是持续的,一处受伤前后两次疼痛,乃至随后一阵阵持续的疼痛,这不奇怪,但非是如我此刻所感受到的,两次全然无一丝差别,就像是同一处同一时所受的伤那般。”
烈非错双掌划动,天地间无尽光芒呼应他双手动作,轮转氤氲,翻飞腾幻,仿佛天空彩云,被执掌天穹的那只手揉捏、搓挪。
“当时我将这疑惑暂时压下,鼓力再战,直到我受了第二次的伤,同样的一击贯体,同样两次如同同一处同一时所受伤害的那般痛处。”
烈非错的视线瞥向自己曾经受伤的肩头,虽然此刻已战梦了无痕,但不久之前,那一击却是痛彻心扉。
“明明受到一次攻击,却感受到如出一辙的两次痛处,再加上你吸纳天地金芒时,我所感受到的那种怪异的、失去什么的感觉,令我做出一个判断……”
天地间万千锐芒波波涌来,将烈非错衬托的犹如天地之尊,而他此刻的一言一句,彷如真理。
“……你所吸纳的那些金芒,不是什么天地,而是……我!”
我!
烈非错的“我”!
心障所吸收的那些天地金芒,是烈非错本身?
“此处是意识的层面,我的意识,而你是我的心障,你的一切都来源于我,包括力量。”
少年目光流转,视线所及那一淙淙金芒涓流,令他感觉各位亲切。
“在我的意识层面,身为心障的你想要获得力量,那唯一的获取渠道就是我,你自我处取得力量,或者更贴切的说,你将‘我’取到了你之身躯中。”
“正因如此,我才会感受到两次一模一样的痛处,因为我被一分为二了,当你的攻击命中我时,本体的我感受到痛处,而同时那被你‘取’走的,存在于你身体中的我,也感受到了痛处,然后便传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