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裳花想容, 会向瑶台月下逢。 若要当时休一物, 华浓何幸渡春风。 休一物,那是何物呢? 此物便是……想! 休想! ——小贼,欲以此法脱身……休想! 目睹本欲“蛋”之而后快的烈非错,竟出动烟尘遮目,替身待死的恶毒伎俩,伪公子怒不可遏,身形猛进,白衣猎猎,衣袂鼓鼓,趋步向中心烟尘迷乱处。 然她足下方动三尺,烟尘中又响起那个瓮声瓮气的喝声。 “小心,他要越空跑了,砸他!” 声起同时,一道淡粉身影自烟尘上方裂雾而出,四方众女“砸他”两字轰鸣在耳,又得“越空”提点,见到身影凌空一丈,无比醒目,暴雨梨花蛋下意识出手。 啪!啪!啪!啪!啪!啪! 爆竹声声辞旧岁,欢欢喜喜迎新……不,不是爆竹,而是爆浆,一坨坨爆浆的蛋黄。 “不!不是我!”空中那位惊慌失措地开口呼救,这位比前任稍稍好些,虽然蛋浆淋漓,但至少未灌口,尚能言语。 听到呼救,众女恍然大悟,纷纷停手。 飞空的身影盛满一腔臭浆,力尽下堕。 然此身尚未尽没烟迷中,另一道身影又抛飞而起。 “他又要逃了,快砸啊!” 喝声又自烟尘中暴起,伪公子听闻此声,即刻抢着喝阻:“别砸!是烈非错在鹦鹉学舌,越空的是自家姐妹!!!” 饶是伪公子喝阻即时,依旧有数波蛋浆凌空炸响,染上那一袭彩衣。 身影再度落下,尽没烟尘中。 不给众女喘息的机会,烟尘中声音又起:“他又飞起来了,快砸!” 呼呼——!呼呼——! 两声破云震风,两道身影齐齐破雾飞冲。 这次的两女颇为聪明,身体尚在飞腾间,已嘶声怒吼。 “别砸!”“是自己人!” 四周众女这次总算未上当,留蛋不发。 两道身影坠下,没入烟迷中。 “又来了!这次绝对是真的!”烟尘中喝声再起。 然而,这次几乎同时,伪公子炁力灌注,扬声高喝:“别砸!别信,又是他在搞鬼!” 呼呼——!呼呼——! 两道身影再一次破烟飞空。 “是我!是自己人!” 身影甫破烟腾升,空中已响起澄清自白的惊喝,四周众女得伪公子指示,安蛋不动。 呼呼——!呼呼——!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上下相距一尺,眨眼间跃至凌空一丈有半。 “不对!”伪公子倏然惊喝。 这一刻,印入她眼中的两道腾空身影,上下相距一尺,在上的那道身影粉衣罗裙,一副自家姐妹的衣着,而在下的那人,那衣着打扮,那缠腰的异端长发…… 烈非错! “是他!他要逃跑!” 伪公子气急败坏,喝声带娇。 然而,为时已晚,身凌一丈有半的烈非错,于半空探手,一掌压在另一名粉衣罗裙女子的肩头,借力一按。 呼呼呼——! 他之身形倏然又腾两丈,而被当做踏脚石借力的女子却迅速逆折坠下。 “是他!砸!快砸!” 另一名伪公子确认空中烈非错的身姿,气急败坏令喝,众女这才大梦初醒,暴雨梨花蛋再起。 然而,前后耽误的大约一、二息时间,以令她们失去最佳攻击距离。 烈非错飞身纵越,双足再落之时,以立足四方矮房外梁横木上,双不过轻轻一沾,又是炁力猛发,再度越起。 几个起落,那道身影已在十数丈开外的屋顶上,再也追之不及了。 “妾问来期待有期,三凉夜露靖浪池。何当共勉竹篮义,暴雨梨蛋臭此时。” 身已远去,空中却传来极具揶揄的二十八字。 在场众女都是闲的蛋疼,却又无蛋可疼的豪门娇女,未必达理,但个个知书,二十八字入耳,顿时听出是改变自樊南诗王的名作。 只觉应时应景,尤其是对应此刻她们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颓丧破落。 原诗本身是等待之人寄情远方之思,凄苦翘首,待游人返,但烈非错一番“妾”“来”“待”“三凉”“夜露”“竹篮”“暴雨梨蛋”……分明就是讥讽众女在靖浪府外苦等多时,终于此犄角旮旯围堵到他这万恶祸首,却因为配合失当,聪明反被聪明误,不但惩治凶顽的目的难成,更落得个蛋浆淋漓,通体湿滑粘稠的恶心下场。 若是顾虑烈非错那五通入命,淫神当头的名声,配上众女那一身浊浊粘稠,甚至不由生出一种被他凌辱玷污的错谬。 一众娇娥的侠女联盟的初次行动,实在是栽大了。 烟尘散去,露出内中十数道罗袜声生,黏浆覆体,狼狈不堪的凄楚身影。 一张张半掩的精致面容,原本欺霜胜雪的肌肤黄黑浆液摧折,个个“毁容”。 “呜呜……怎么……怎么回事,怎么就让他给跑了呢!?” 其中一女呜呜悲戚,苦声忖讨。 伪公子闻言,眉头一皱,此刻她已明白烈非错的恶毒诡计。 他先激扬烟尘制造混乱,既将十数名姐妹困锁其中,更令外面之人一时难见烟尘内乾坤。 随即,他便以强大无数倍的武力制服被困烟尘中的姐妹,将她们抛空后,鹦鹉学舌出言提醒,令众女慌乱间匆忙出手,暴雨梨花蛋淋漓,错污同伴。 一次错污,二次错污,三次错污……极短时间内几次三番重复,众女下意识间形成条件反射,甚至引的身为首领的伪公子出言喝阻。 最后一次,烈非错擒住一女抛空之后,自己紧接着越空而起,比此女落后不过一尺,就连此女都不知尾随自己而腾的竟然是烈非错本人,依旧出声澄清身份。 外围众女认定这又是一次以假乱真,不愿伤及同伴的她们按蛋不发,却不想今次却是真假参半,当伪公子察觉烈非错借此脱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