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良辰美景心忧禽兽在侧之际,水晶珠帘中传来一阵响动,两女眼神交汇,皆明白是里面那位休息完毕,起床走动了。 良辰较之美景怯懦不少,不久前流言蜚语顿时涌现脑海,“五通”“淫神”“一击挫百”等词汇汹涌五内,那张精致纤瘦的俏脸更为羞红,投向美景的目光中,满是祈求期盼,显然是希望美景身先士卒,舍身饲虎。 “小丫头,这种时候只惦记着把好姐妹推出去,休想,要死一起死。”与良辰经久历年相处的美景,对她那套楚楚可怜早已免疫,见她如此危机时刻竟然祭出这招,美景丰润身子倏动,抛弹跌宕地抢到她身侧,那双玉臂铁钳般挽住了她,将她向水晶珠帘拖去,姐妹两“共赴黄泉”。 “好姐姐,别啊,人家怕,就让……就让人家躲在姐姐后面吧。”轻声细语如泣如诉地哀求着,即便赴黄泉无可避免,也誓要争取靠后。 然美景完全不理会她的凄楚哀求,硬架着她掀开水晶珠帘,进入房中。 一路向内,不一会儿便见到了那张醒目的拔步床,更见姐妹两往日嬉闹,此刻却惊恐忌惮的那道身影,已立于床边整肃衣襟。 “老祖宗诵经已毕了吧,还没传人来唤我么?”烈非错对镜整衣,细心摆弄那对衣襟,力求工整的他,语气随意自然,毫不似富贵人家少爷在与下仆对话,反倒像是与家中姐妹闲话私常。 “还……还没。”回应的是美景,较之良辰她不止身段体态,其心性同样更为成熟。 然即便如此,此刻的她有感禽兽在侧,依旧言语囫囵,吐字不清。 成熟的只是样貌心性,探根究底,她终究不过是一名自小长在豪门深院,极少接触男人的小女孩。 但此时此刻,她不止要接触男人,接触的还是一个被外界传为“淫神入命”的男人,即便那是曾经熟稔万端的飞炼少爷。 整肃衣襟的烈非错本只瞩目于铜镜中的自己,却不想耳旁传来美景的回应,竟是嗫嗫嚅嚅,大异平常,这才转头望去。 这一望,壁上金玉满堂,足下雪卵铺地,身侧琉璃珊瑚,皆难引目。 “你们两个……站那么远干嘛?” 察觉两女离开自己足足有两丈的距离,烈非错眉角弹动着一抹疑惑,下意识转身近向她们。 谁知,见到这一幕,两女如同齐齐被踩到尾巴,同步后撤。 “你,你别过来,你那边地凉,我们受不住,还是靠这边暖和。”美景支支吾吾的辩解道,而一双纤瘦玉臂环住她腰部,小脑袋更是紧贴着她丰腴山峦,恨不得躲入其中的良辰,更是连声音都发不出,那对明眸中盈满惊惧。 “暖和……在这仲夏五月。”感受着自水晶珠帘透入的阵阵微炎之风,烈非错的眉峰挑的更高,一种可能性浮现于他的心头。 那张本来尚算肃正寻常的面孔,顿时露出一抹邪笑,双眼骤然放亮,炯炯贪婪欲火自眼中透出,不住在两女身上打量,同时口中啧啧有声:“哈,还真是女大十八变,些许时日不见,良辰小姐姐真是出落的越发玲珑可人了。” 向着躲藏美景怀中的良辰趋步而去。 良辰顿时如惊弓之鸟,下一瞬,竟然自怀中抖出一把锋刃晃晃地长柄剪刀,刀锋颤抖着斜镝眼前淫邪禽兽。 “你……你别过来,我……我或许炁力不敌你,但你若逼迫我,我……我宁可自尽也要保住清白!”颤颤巍巍道完,那张精致娟秀的面庞盈盈绝望,一双素手竟然将刀刃反转,架在白皙柔滑的喉间,做势欲刺。 这下烈非错全明白了,果然是“五通”闹的。 顿时有些好气又好笑,暗衡良辰的眉眼,见她虽然绝望苦楚,但无立刻拔剑自刎的意思,也不即刻辩解,视线自良辰身上挪开,换到较她更为柔媚动人的美景。 察觉到禽兽目标转移,美景神色大变,峰峦跌宕,千古烈女上面:“站住!平日众姐妹和你玩闹不假,可你若因此真的将我们看做予取予求的玩物,那就大错特错了,这等淫恶之事,即便你是少爷,老祖宗也万万容不下。” 言语慷慨激扬,活脱脱铿铿锵锵贞洁烈妇一枚。 好啊! 这都明摆着三司审定,大狱论刑,眼看下一步就能给她立个誓死捍卫节操的贞节牌坊了! 然而,这并不算完,美景言语未已,也手脚伶俐地往外掏东西…… 靠靠靠靠靠靠——! 白绫!匕首!还有那个朱砂小瓶子,上面写的什么……鹤顶红! 良辰的长柄剪刀与她相比,根本小巫见大巫。 非常好! 看来这两个小妮子在被指派来的路上,已经做好充足准备了,烈非错在她们眼中,无疑已成了一只见到女人,连裤子都不脱,忙不迭剑及履及,生魂活剥的青狼太岁! 如果是摆上谱有意羞辱捉弄倒也罢了,问题是两女情真意切,那是打心眼儿里这么认定他。 这两个听是风就是雨的! 不行,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们,要报……不!要惩戒,一定要惩戒! 烈非错的面上浮现出不久前九曲园前,力压众人的强恶邪笑。 倏然,他身形腾挪,彼此之间二丈的距离,一阵风扬缩地为无。 待两女醒觉过来,他已立于中间,颀长健体将她们分剖开来,一股初露头角的男儿气息轰入两女鼻息。 方才即便心中再惧,也不过是停留在嘴上说说的程度,此刻却是真人侵步而来,夹道咫尺,进入两女吐气可闻的距离。 虽说以前服侍时,也不知多少次与烈非错这般近身,但那时他只是姜飞炼,而非今日的五通入命。 男子气息熏然,流言蜚语即刻涌现心头,霎时间,两女对后续之事难以抑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