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往四周扫了一圈,“……藏到那边拐弯处吧,如果今晚有人偷偷进来,你们也不用阻止……”
想了想,江左又补了一句:“如果听到我大声叫喊的话,再冲进来救我好了,这是我的备用钥匙,你们收着。”
江左进了家后,先仔仔细细翻找了一下家里,就连床底下也没有忘记搜查,确保没有人藏在家里,才将外面小厅和房间里的灯都关了,只留着房间桌上的一盏小台灯亮着。
江左一|屁|股|坐在了床沿边上,大睁着眼睛死死盯着房间门的方向,他握着今天新买的棒球棍,一下一下地敲在手心里,粗粗的麻绳在另一只手臂上挎缠了好几圈,打算等会不管哪个狗男人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胖揍一顿,接着用绳子捆起来,之后再慢慢折磨收拾。
想到这,江左完全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嘻嘻……嘻嘻嘻嘻嘻…………
桌上台灯的光线暗弱,光亮的边缘外围是一大圈阴影,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江左坐久了觉得有些无聊,他把棒球棍的一头支在地上,把一边脸颊子撑在支起来的棒球棍上,半眯着眼睛,只有脸还是朝着房门的方向。
眼皮越来越沉,江左时不时挣扎着掀开眼皮子朝着房门的方向缓缓地瞥上一眼。
不知道隔了多久,桌上的台灯灯泡发出一声“滋啦”的电流声,微弱的光亮闪了两闪,骤然一灭。
一不小心睡着了的江左脑袋重重一点,脸颊从棒球棍上滑了下来,他惊了一下,有些茫然地坐直起身子来。
此时斑驳的暗蜿蜒覆盖了房间,周围的空气像是被冰成了细细的针芒刮刺着表面的肌肤,冷森森透着寒气,江左的脑子瞬间清醒了,他搓了搓胳膊,从床沿边迅速站起身来,双手握紧了手里的棒球棍,微弓着腰背,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呼吸着。
台灯又不是蜡烛,怎么光亮说没就没了?
江左挠了挠脑袋,察觉到脖子后侧的肌肤上有呼吸轻轻拂过,他呼吸一滞,想也不想就握着棒球棍往后用力挥了一圈。
棒球棍挥了个空,逐渐适应了黑暗的江左定睛一看,身后空荡一片,只有自己的一张床,并没有什么人。
江左松了口气,他擦了擦鼻尖上因紧张而微微冒出来的细汗,竖起耳朵,屏息静听,寂静的屋子里除了闹钟的滴答声以外,没有什么别的声响。
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的江左小心挪着步子走到书桌旁,伸手按了按台灯的开关。
台灯没有反应。
想着台灯可能坏了,江左只好摸索到了摸到房间电灯的开关处,伸出手指在开关键上按了几下开关,“哒”、“哒”响了几声,房间里依旧是一片黑暗。
……停电了?
房间里越来越冷,江左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太暗了,大概可以看见自己呼吸时吐出的不少白烟,他哆嗦着,觉得这温度低的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有点害怕了的江左觉得心脏像被捏住一样,在胸膛里急促不安地跳动着,他踉跄着挪到了小厅处,一手刚握上门把,就被一只冰冷的手覆盖住了手背。
“……想去哪?”
江左喉咙发紧,头皮一麻,下意识就抬起右手要挥动手上的棒球棍,右手肘却被一股力道死死摁住,他身后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人按住了他的手腕内侧,江左手臂一麻,手里的棒球棍抓不住脱落着掉在了在地上。
从后头制住他的人宽阔的|胸|膛|紧|贴|在他的|背|上,动作颇为亲昵从后环住了他。
挣脱不开身后的人,江左颤着嘴唇,只能放开嗓子大喊:“够胆放开我!信不信老子一拳就能把你打到肢体扭曲半身不遂?!”
声音这么大,这儿的隔音效果也不太好,门外的保镖这时候也该听到进来救自己了吧?
身后的男人将他|压|紧|在了门板上,他一手反扣住江左的右手手腕,另一只手则往前去解他衣服上的纽扣,他的五指像在沁了的冰水里浸过,温度很低。
——简直不像是个人该有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