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两种毒?顾谨怀蹙眉,他揉着江左的掌心,脸色阴鸷。
太子派奸细来王府,为了保证他们的忠心,通常会给他们灌下毒|药,以免被背叛,那第二次给他下毒的人会是谁……?
自己的确中过一次毒的江左不由竖起了耳朵:两种毒?我什么时候中了两种毒……??
362思索了一下:那个,宿主还记得上个世界圣僧喂你喝的毒|药么……
江左仔细回想,被欺骗的愤怒又再次腾了起来:就是狗逼圣僧装在好看瓶子里骗我是解药喝下去的那个吗?!
362:……嗯,由于用的还是上个世界的身体,所以宿主身上的毒好像跟上个世界圣僧喂你喝的毒|药中和了一下……这就是为什么宿主中了毒却到现在都还没有死甚至还活蹦乱跳的原因。
这么算起来,自己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生命得到了保障的江左松了口气,不仅不紧张甚至开始有些昏昏欲睡。
江左迷糊:不过,给我下毒的人是谁啊……
这个世界的谜团一大堆,先是有人嫁祸自己弄乱了男主的书房,接着又有人给自己下毒,今天又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包毒|药。
王府失踪案的幕后之人也不知道是谁,说不定就是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却比自己还能惹事的太子?
“这一来一去,才导致小公子身子骨……稍稍……弱了那么一些些……”许大夫擦擦额上的汗,“……并无大碍,王爷不必担心,老夫给小公子开些补身子的药方,调理不出两日,便能生龙活虎起来。”
没有得到王爷准许他退下的话,许大夫开完药方后,只好站在一旁候着。
良久,顾谨怀扭开头,状似随意地开口问道,“若是这几日……行房|事……”
“……会不会伤及他的身子?”
江左猛地睁开眼睛:我擦!死男人你想都不要想!!
许大夫略一顿,埋头道,“无大碍,无大碍……”
见江左终于“醒来”,顾谨怀让许大夫退下,勾起眼角冷哼道,“……舍得醒了?”
江左装作没听到,他扯扯顾谨怀的袖子,装出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虚弱道,“咳……给我……讲讲太子……”
他倒要听听是不是太子那个贱人整出了这么多事情。
362:“……”
“太子丰神俊朗,胸有大志,日后若能登位,将是一国明君。”顾谨怀盯着江左的脸,一字一句道。
江左迷了:“人家那么好,那为什么总是要跟你作对呢?你是不是要反省一下自己?”
顾谨怀幽幽地看着江左,黑眸里充塞着浓密不见底的黑,他将脸埋在他的脖颈上,却道起了其他事情,“十几年前,皇宫里有一极受宠爱的妃子……”
他陷在回忆里,说出来的话有些断断续续,“……可惜好景不长,皇后、太子与几位朝臣……共谋……设了一计,派人强|暴了她……还将她年仅六岁的孩儿压在一旁,箍着他的下巴……强行掰开他的眼皮,让他目睹了全程……”
那夜烛火晃的人眼痛,被蛮力撑开的双目干涩通红,他挣扎着流出了泪,泪水蒙着视线,眼前令人作呕的画面有些失真,只有塞在嘴里的粗布泛着恶心的味道,还有那掰着他眼皮的两只散着腥臭味的粗厚的手。
他哭着陷入了昏迷,等醒来的时候,才知道母妃不知为何竟然已经承认了偷|人一事,还被打入了地牢里,而他的父皇则留在皇后的寝宫内,闭门不见人。
只有伺候在一旁的老奴才心疼他,使了不少法子,最后才打通了门路,带着他偷偷溜进地牢里见母妃一面,却没料到却正好撞见那几人将她强行吊死在了地牢里的一幕。
那老奴才死死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一点声来,在他耳边心疼道,“六皇子……忍一时,忍一时啊……现在出去也不过是送死罢了……只有强大起来,日后才能为臻妃报仇雪恨啊……”
“皇后与太子一党,本王通通都不会放过……”他的脑袋埋在江左的脖颈处,阴森森道,却一滴泪也没有流,只有些恶狠狠地咬在江左的锁骨上,狠狠咬出了一个牙印。
他们在他身上夺去了那么多,此刻怀里的人,他们休想再夺走。
就算是太子派来自己身边的人,也休想从自己身边逃开——
扭断双腿,再用锁链拴起来,即使是无所不用其极,也要将他藏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到的地方,让他只能在自己的身下呻|吟,身子上除了自己的气息什么也不剩,脑子里除了自己什么也想不了。
没想到男主的身世竟然这么凄凉,江左想推开他的手一拐,顿了顿,又改成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无力地辩解道,“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太子啊……”
屋子里没有点灯,只环住自己的宽广胸膛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意。
隔了一会儿,屋外的奴仆端来了药碗,顾谨怀从食案上端过药碗,用嘴抿了一口,接着凑了上来,含着要喂江左喝药。
原本很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