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兄友弟恭,实际上却是在嘲讽自家王爷的怪癖,至今尚未能与王妃圆|房之事,而在陛下的旨意下送来的这两个教习嬷嬷,不仅是明目张胆往王府里安插的人物,又可以借此机会折磨王爷。
这么想着,林管家被激得失了规矩,不由出声嘲讽道,“上次太子才遣人送了几只野狼来,没想到里头居然混了一只蠢狗……这次太子殿下又送了这两个教习嬷嬷来,也不知道会是些什么货色……”
“奴才只是奉命前来,一个月后自会将这两个教习嬷嬷带回宫里,”福禄笑笑也不恼,只中规中矩道,“不过若是那个时候王爷与王妃还未……奴才也不知道到时外头会怎么传,若是到时候说是王爷不能人|道,岂不是失了皇家的颜面……”
听福禄公然谈论起这些事情,顾谨怀眉头微不可查地蹙起,面上越发苍白,他一言不发,指骨用力,扣起落在身侧的茶杯,呷了一口清茗,压下了喉间翻腾而起的恶心与反胃之意。
见自家王爷面色难看,林管家也顾不得与那管事太监再多争执些什么,他退了一步道,“既然是太子的一番心意,那老奴便替王爷谢过太子的好意。”
简单的几番客套之后,林管家便派人送走了洋洋得意的管事太监,又遣人将宫里送来的两个教习嬷嬷送到王妃的寝居去。
“王爷……”林管家急的团团转,“老奴这就去唤许大夫来。”
“无妨。”顾谨怀止住欲动身前去的林管家,他面色阴鸷,压了压唇角,低声道。
书房内,睡到一半的江左被紧裹着身子的厚实毛绒的狐裘热醒了,裹住自己的厚厚的狐裘像一个闷热的烤炉,烤的他浑身发烫,江左用力踢着腿,挣开裹紧的狐裘,趴在小塌边缘伸长舌头喘个不停。
等身上的热度逐渐散去,江左才慢腾腾爬起来,刚坐起身子,一室狼藉就落入眼中。
书房内的红木书架子全都倒落在了一起,散了一地被咬的破烂书籍,桌案上的宣纸飞的满屋子都是,掉在地上的笔筒碎成几块,里头装着的紫毫滚落在地,被打翻的小香檀炉里的灰成堆积落在案上,整个屋子里没有一物是完整的,只有挂在墙上的几张书法字残留着。
江左不明所以地跳下了小塌,有些奇怪地看着面目全非的书房。
江左迷茫:emmmmm,为什么睡了一觉,书房会变成这样?
恰在此时,顾谨怀推门回来了。
听到木门推开的嘎吱声,江左警惕地回过脑袋。
林管家跟在顾谨怀的身后,两人刚踏入书房,抬头看向满室狼藉,不由都顿住了。
回过神来,林管家皱着眉头痛心道,“王爷,这只畜生……可千万不可再留了啊!”
江左正巧踩在一张宣纸上,他看看凌乱的书房,再看看老泪纵横痛心疾首的管家,突然发现自己被冤枉了的江左无辜地抬起前爪,露出了雪白白的肚皮:卧槽!这次真的不是老子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