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此时看他们急迫,居然笑而不语的卖起关子。
玉罗刹抽动眉角,表情都要扭曲了,眼瞅着玉大教主他立马爆发要和季闲珺干一架,王怜花不得不当起和事佬。
“季闲珺,还请直言!”
王怜花非常无奈的发现,在这两个人跟前,脾气一向算不得耐心的自己被迫“修身养性”。
若是让孤岛上的那只沈浪知晓,怕是会被笑到明年。
王怜花立马下定决心,一定不要让自己外出这段时间的经历传回孤岛,一定不能!
由于想起沈浪,王怜花动作上出现微不可察的“破绽”,这在玉罗刹眼中可是绝好的机会。
他想揍季闲珺很久了,虽然武力上其实自己才是弱的那个,但是姿态要摆足不能输!
玉大教主如此告诫自己,之后隔空一掌卷起万丈红尘魔障。
魔教的武学并非像是一般正派人士所认为的那样邪魔外道,不如说恰恰相反。
“魔”之一字,自出现开始就有上千年的历史,沉淀至今已经有不下于佛道两教的深厚底蕴。
若是有人细细比对三方武学,会发现佛教上的一些禅语定论,在道经上一样能找到,魔教的武学心法,也有许多道门的痕迹。
时光飞逝,辗转千载,历史如同车轮卷入一切可以卷入的事物,不知不觉间,哪怕势不两立如道魔佛,也在潜移默化中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融合。
事到如今,魔虽然还是魔,但也不仅仅是魔。
这一掌,掀起红尘万丈,情念恩仇,历历在目,深入本心,若有一丝疑虑,顷刻间便会被吞噬殆尽。
玉罗刹这一手不可谓不狠毒,不可谓不愤怒。
若从他外表言论还能无视他心头的压抑愤慨,那么这一掌既出,便再无挽回的余地。
季闲珺必须给他一个说法。
一张圆桌两侧,三人相隔不算多远的距离,因而玉罗刹无论怎样出手,都会波及到除目标以外的另一个人。
王怜花反应不满,虽然叹息这一架还是来了,但江湖人脾气豪直,做过一场后反倒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
况且,这回确实是季闲珺过分了。
不声不响废掉唯一的独子,王怜花自问自己处在玉罗刹那个位置也不会一声不吭。
儿女啊……都是债啊!
即使玉罗刹表现的再洒脱无所顾忌,西门吹雪仍是他身上的一块逆鳞。
所以说,季闲珺,你好死不死的,干嘛要去撩拨他的底线呢?
心怀疑问,但反应却不慢,王怜花抬起茶盏,滚烫的热水被内力卷起抛掷向上空,水波碧绿如瀑布点翠,淅淅沥沥的落下来,正好笼罩住奔袭过来的掌风。
滋啦啦的一阵阵烧响从洒满桌面的茶水中传来,王怜花咂舌,这真是下了狠手了。
之后他瞥眼正主,一看,再次咂了咂舌。
接触的瞬间就能将热水变成超乎寻常的温度的掌力,其实质应该可比熔岩一般的高温,可现在两根如玉一般的手指头夹住一只手腕,轻轻巧巧的被挟持住命脉的玉罗刹恐怕满心气闷。
王怜花心中感慨,还是比不过啊。
可心里仍是不怎么是滋味。
摇摇头,叫自己看开,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不说古人之中有多少天资绝世的高人,就说这后来者便不计其数。
若心胸不够宽广一直计较,呔!王怜花你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
刹那间,王怜花全身上下的气势一阵变动,动静之大,连隐隐对峙中的两个人都不禁投去目光,然后一看……
玉罗刹身子一僵,惊讶道:“你突破了?”
王怜花笑笑,得意的道:“不过一个小瓶颈,距离那个境界还远着呢。”
“那也十分难得了,和那个境界之间的距离,每一步都是天堑。”玉罗刹心中已无战意,季闲珺顺势收回手,挽起袖子收拾起桌面,只见滚烫的热水分明有可比熔岩的高温,但在隔着一层白布的手掌下却温顺又冰凉,没有一丝动静的,水温的变化就完成了。
这一手玉罗刹和王怜花都没发现,这两人一个在欣喜自己突破的一个小小境界,一个感叹对方好机缘好悟性。
稍稍露了一小手的季闲珺收回手,笑意不改,气定神闲,真是叫人一点儿也摸不出城府深浅。
玉罗刹和王怜花互相讨论一阵,就好像故意挤兑季闲珺一样,装作他不存在的样子,而季闲珺悠闲自在,神态不见不耐,反而似乎很满意这种状态。
如此情况下,哪怕王怜花有心,也是无能为力。
就在气氛渐渐僵硬之后,季闲珺耳朵突然动了一动,仿佛受到某个消息一样,清洁俊雅的外貌缓缓绽开一个小小但十分真实的笑意。
“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干吗?”
此话一出,王怜花玉罗刹统统支棱起耳朵。
季闲珺看的失笑,随后意有所指道:“我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