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落地在之前的商道上的时候,心情一阵舒畅,甚至想仰天大笑。
打死他都想不到我会回了这里。
更不会有人知道我在这里设了个隐蔽阵,藏了几只半死不活的翼族,最近一直有个想法,驯服几只翼族做跟班。
失去了飞行能力以后才知道飞行能力有多便捷,制造空间戒指是个大工程,我需要几个忠心的下手。
走进隐蔽阵的时候,我尽可能“友善”地冲他们笑了笑,他们正被一层厚重的白色蛛网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们恐惧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魔鬼。
几天前离开的时候,我放了只魔蛛在里面,这种生物很有意思,炼狱特产,体型巨大,嘴里富有麻痹性的毒素,且很能吃,但是吃的很慢。
它们的进食的方式是将猎物用蛛网控制住,然后将毒素从血管里注入进去,直到他们失去反抗能力,它才会贴上来,它的嘴巴在肚子下面,能伸出一根细管插/进猎物的身体里,慢慢吸食他们的血液和骨髓,最后到脑浆。
我曾经在炼狱亲眼见过一个不幸的冒险者被一只魔蛛抓到吃掉的过程,第二天的时候他还活着,四肢只剩下了一张皮,他的眼珠子在转,求我杀了他。
我没有,因为靠近太危险了。
直到第三天夜里,他才死透了。
亲眼见到魔蛛吃人的人比被吃的人甚至更恐惧。
“你们,有会魔界语的吗?”
他们盯着我不说话。
我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他们还是不说话。
于是我对魔蛛说道:“都吃了吧,一群没卵用的丑鸟人。”
魔蛛得令,立刻扑向就近的翼族,吓得他肌肉筋挛抽搐,蜘蛛庞大的身体逐渐盖到了他的身上,那根管子插进了他的脊梁,他痛苦到脸部抽搐,发出意义不明地哀鸣,隐约间听到他好像说了句人话,我扬起眉毛,听他开始惨叫着求饶。
“不!我会说!不要吃我,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放过我,我不想死啊!”等他叫到嗓子都哑了,我才让魔蛛停下来,去啃另外的翼族。
我站起来凑近他,抱着胳膊俯视:“老实了?”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他用脸在地上蹭着向我靠近,用舌头舔我的鞋。
真恶心……
我往后退了一步:“血契会吧?”
他身后同伴的惨叫不绝于耳,促使他疯狂点头。
用刀子划破了手指在他的额头上画了一个血阵,他跟着我念动咒语,当咒语完成之后他就把灵魂交给了我,从此以后他都是我的仆人,与我同命,永不翻身。
在天界,血契被视为最邪恶的黑魔法,使用血契的人被抓到是会被处以极刑的。
他们认为灵魂是最至高无上纯洁的东西,这种行为等同死神。
可笑的是,他们却喜欢在别人的灵魂上施咒,套上正义的壳子,惩戒罪人,同样是玩弄灵魂,他们就高尚多了。
我在那里待了几天,等新跟班复原,以及看看还有没有愿意服从的。
结果让人很失望,他们愿意服从,可我却听不懂叽里呱啦的鸟语。
我这人疑心太重,即使这只丑鸟人能翻译,也不敢信,天知道他们会不会联合起来不要命了,也要把我拖下水?
不过有句话叫啥来着?多学一门语言,多一条生路。
就比如我屁股下这只丑鸟人,就因为会说魔界语脱颖而出,这么想着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吓得他一个哆嗦差点没从天上掉下去。
“好好飞,我要是摔死了,你也死了。”我提醒道。
他连连点头。
在他心里我恐怕已经和魔鬼画上了等号。
翼族背上实在不算舒服,虽然体型比较大,但是他们没什么脂肪,全是肌肉和骨头,翅膀生在手臂外侧,飞起来背部肌肉带动很大,我跟着有点抖,不过比走回去好了,做人不能太挑剔。
翼族不像鸟人,他们飞不了太长时间,飞一段路就得停下来休息,断断续续花了五天时间,才终于到家了。
扑上我可爱的沙发,那只翼族站在门前,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那谁……你叫啥?”
“回主人,我叫啊哈。”
“啊哈……哈哈哈哈。”我差点笑岔气,等笑完了指着楼顶告诉他:“你今晚睡楼顶吧,将就一下,明天你跟我去别的地方。”
他点点头,上去了。
我看着他垂下来的翅膀差点把门框给挤烂,心说还得造个大一点的门。
夜里睡了个好觉,醒来去了扎克大叔的店里,如我所料,南方之主被天界司法领主打成重伤的事情,已经一夜间传遍了魔界大江南北,这几天他的赏金飙到了NO.1。
“苍术,你说他怎么不把南方之主给干掉?天界的人下手不都挺狠么。”
“……可能他有急事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