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树从青槐处出来, 手里拿着一柄锋利的长剑,以及一瓶不知名的药液, 谢嘉树苦中作乐的想着,这次得了上品法器,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按理说,没有筑基的内门弟子是不允许离开灵焰宗的, 但这次卫荀额外打通了关节, 这才能带着谢嘉树这个凝气七层的弟子出来。
卫荀这次出行,并没有带多少人,除了谢嘉树和许池, 就只另外带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年。
那少年一身青色长衫, 并非灵焰宗内的衣服, 因而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弟子, 只一身修为看起来似乎深不可测。
谢嘉树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见过这少年, 否则单单这样的相貌,若是见过定然是不会忘记的。
那少年见谢嘉树打量着他, 还转头对谢嘉树笑了笑, 只这一笑, 便有一室生辉之感。
关于这少年, 卫荀并没有说太多,只说名字唤做应如楠,再多的便不愿意说了。
一开始乘坐的还是上次那件飞行法器, 待出了宗门, 往北飞了约莫两个时辰, 卫荀就换了一座马车形状的飞行法器,理由是前面那法器不能遮风挡雨,而这见法器通身都是浅淡的灰白之色,在空中不甚显眼。
谢嘉树看着头顶明晃晃的日头没有说话,他坐在马车里,四面封闭的环境,他在半空中很难感受到方向的改变,他也不知道如今到底是往哪个方向的,谢嘉树也有些担心青槐,生怕仇州的事情出了岔子。
在他们离开不久,那停留之地忽然出现一只翩跹的黄色蝴蝶,蝴蝶身后出现一人,正是仇州,仇州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冷笑一声:“还玩这些花样。”
“什么花样啊,仇师弟?”半空中传来一道男子声音。
仇州顿时脸色一变,看向来人,“顾师兄。”
“仇师弟没事在这里做什么?”顾随之笑着问道。
仇州脸色十分难看,道:“随便逛逛。”
顾随之没有追问,只笑着说道,“我与出云学院的郑老匹夫约了棋局,仇师弟不妨一起做个见证。”
仇州刚想拒绝,顾随之便继续说道:“那老匹夫带着他那头宝贝的雪骢兽过来了,仇师弟不是很想见一见吗?你既然无事,可一定要来。”
顾随之刻意强调“既然无事”这四个字,仇州无法,心知应该是谢嘉树那里出了岔子,但也拿不准顾随之到底知道多少,但眼见顾随之这般不容拒绝的模样,想必知道的不少,仇州心底把谢嘉树骂了个狗血淋头。
池或城还是一样的热闹,仇州随着顾随之进了城中一处院子,院子闹中取静,此时除了出云学院的人,还有青槐和顾青岑。
“顾师兄带了不少人,这是要三堂会审吗?”仇州意有所指的问道。
顾随之闻言大笑,一副毫无所知的模样,拍了拍仇州的肩膀,道:“真要是三堂会审,那也要有东西可审。”
仇州脸上的笑容显得十分勉强。
出云学院的老先生见这副情景,似乎意识到几人间有些不对劲了,笑着说道:“顾师兄下棋,还要带这么多人,当真是排场大。”
顾随之笑着说道:“你可是老臭棋篓子,若不多带几个人,你耍赖怎么办。”
寒暄几句,便开始棋局,待棋局下到一半,顾随之突然朝仇州说道:“仇师弟可知道什么□□是火红色的,并且入口即化,使得丹田之内隐隐有灼烧之感,若不得解药就会穿肠烂肚受尽疼痛后死去。”
仇州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反问道:“师兄这是什么意思?我又不是药峰之人,如何能知晓。”
“不过是随口问问,师弟怎么这般不高兴?”顾随之笑呵呵的说道。
那出云学院的老先生笑了笑,道:“怎么突然说起剧毒来了,可是顾师兄座下哪个子侄辈中了毒?”
顾随之却丝毫不在意仇州的坏脸色,笑着问道:“道友听说过这种□□?”
那出云学院的老先生眉头一挑,笑眯眯的说道:“若不是说这是□□,我怎么瞧着,这药很像是催焰丸。”
顾随之也跟着点了点头,“听郑道友这么说,我也觉得很像是催焰丸。”
仇州的脸色愈发难看,当日只是想要谢嘉树闭嘴,因而将随身带的一枚不常见的丹药喂进他嘴里,但他哪里想得到,谢嘉树不走寻常路,哪怕吃了□□也不能让这小崽子闭嘴,若是早知如此,他恨不得当时就结果了谢嘉树。
顾随之突然话锋一转,“说起来,仇师弟当年办事得力,宗门赏赐了一颗催焰丸,不知如今是否还在?”
“师兄突然问这个做什么?”说起这个,仇州的脸色便更加难看,催焰丸,顾名思义是催发火焰之意,寻找到上等火焰的火种之后,再服用催焰丸之后就有一定几率将那火焰收为己用。
催焰丸珍贵,但仇州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找到上等火焰的火种,若不是催焰丸服用之后,若一月之内不能收服一枚上等火焰的火种,就会反过来另服用者受尽疼痛而死,当日情急之下,找不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