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拿杯子出气……”
“不是他摔得,是我不小心打碎的。”顾随之赶忙说道。
顾青岑却不买账,直接道:“你也知道做错了,知错就要改呀,你当初……”
“青岑!”顾随之喝道,顾青岑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阿繁,小河最近炼制了一样新鲜的法器,你要不要去看一看?”顾随之柔声哄道。
少女倒是没有多歪缠,看了一眼顾青岑,委屈巴巴的应了一声,便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都过去了,你何必一直揪着不放。”顾随之苦劝。
顾青岑看了他一眼,抓起茶壶和茶叶,“没什么好说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众弟子领完了东西,便由卫荀载着一群人一个一个的送到各个峰头。
“嘉树,你一定要多来看我啊,或者我去看你别不见我……”安成依依不舍的说道。
“知道了。”谢嘉树闷闷的应道,他还没有从巨亏的打击中缓过劲来。
安成一咬牙,拿了一颗灵石出来,硬塞在谢嘉树的手里,可怜巴巴的说道:“你别忘了我啊。”
谢嘉树简直被他弄笑了,又保证了几遍安成这才放下心来。
安成也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他能当亲传本就是侥幸,但自己于禁制之术上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大佬跟前很容易露馅,他要是讨好了谢嘉树,让这个禁制高手给自己做个场外援助岂不是美滋滋。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谢嘉树辈分最低的缘故,卫荀送人的最后一站,安排在器峰,此时飞行法器上只有谢嘉树和卫荀两个人。
“听说嘉树炼器,不小心炸炉了。”卫荀笑着说道。
谢嘉树暗道哪壶不开提哪壶,但见卫荀脸上没有嘲笑之意,似是纯粹的好奇,心中倒是舒坦几分,“我头一回炼器,也不知弄错了哪里,这才出了意外。”
“头一回炼器吗?”卫荀问道,若有所思。
“是呀,一直囊中羞涩,这次头一次接触炼器。”谢嘉树说起穷来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若是哭穷能带来收入,他能哭到所有人破产。
“嘉树家在哪里?”卫荀又问道。
卫荀问了不少问题,谢嘉树俱是一五一十的答了,卫荀越是询问,心下就越觉得诧异,这谢嘉树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家境也不突出,怎么就变成了背景户?
“卫师叔,我们入了山门之后,还能不能出去?”谢嘉树想到自己放在顾青岑处的大铁锅,想要将它带过来。
“嘉树要出去吗?你们筑基之前,每年允许返乡一次,若是筑基之后,考上了秀才,来去便自由了。”卫荀解释道。
谢嘉树暗道这灵焰宗跟封闭式寄宿学校一般。
“师叔,我有一旧识,名叫陈元珏,师兄可认识他?”谢嘉树问道。
“你说陈师弟?”
谢嘉树点了点头。
“也对,你们都是青山城人士,认识也不足为奇。”卫荀接着道:“只是陈师弟近期在闭关冲击筑基,恐怕短时间内你们无法叙旧了。”
因不能见面谢嘉树觉得有些遗憾,但一想到陈元珏小小年纪就开始冲击筑基,心中便满是羡慕。
二人说话间,遥遥看见一座巍峨的山峰。
“这就是器峰。”卫荀解释道。
器峰主峰形似一柄巨斧,而山顶之上,有一座恢弘的宫殿,上书“器殿”,字迹古朴隐隐有灵光流转。
一入器峰,便见一俊美男子怀中抱着一堆东西,急匆匆的往外走,那模样跟做贼似的。
“爹!”谢嘉树喊了一声。
顾青岑望了过来,看着卫荀道:“卫师弟送这小子过来吗?”
卫荀心下诧异,面上却是不显,道:“刚刚带嘉树领了东西,这就送他回来。顾师兄,您何时生了儿子?”
“呵呵。”顾青岑干笑两声,解释道:“他母亲与我有旧,看着小子合眼缘,正好我膝下荒凉,便收他做个义子。”
卫荀斜眼,想到那么多苦等顾青岑的女修,暗道这顾青岑也是个奇怪的人,明明修得是多情道,偏偏身边一个女修都没有。
“卫师弟且等一等,我还有事要叮嘱这个不孝子。”
卫荀便至一旁等候,他此时也明了为何谢嘉树入的是器峰了。
“器峰人不多,个个都很质朴,你唯独要防着那个女师叔。”顾青岑说道。
“爹,我进灵焰宗是您安排的吗?”谢嘉树问道。
顾青岑点了点头,说道:“你入了器峰,可别丢了我和你娘的脸。”
“娘她当年也是器峰弟子?”谢嘉树问道。
顾青岑点了点头,又道:“知道你跟你娘一个德行,走到那里都记挂着那口家传的大黑锅,我将你的东西都打包好了放在你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