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既然你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杀!”蒙面首领见侯国盛不退,冷冷地下了命令。
侯国盛听到贼人首领杀字刚一出口,就听“嗖嗖嗖”声大起,两边山坡上箭矢如蝗射向贼人。
“手弩?是咱们的人!”侯国盛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手弩,那可是干爹的军队独有的兵器啊,知道干爹派人来了,当即大喜,往山坡上看去。
就见两侧山坡上各有数百人冲出,见他们头上都还顶着青草编织的帽子,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人没有发现他们。原来这些人早就在山坡上挖了坑,人藏在坑里,上面做好伪装,若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这种伪装方法,侯国盛曾经练过,自然一想就透。
侯国盛见这些人一出现,知道大局已定,连忙令锦衣卫上马,加入了战斗。
那首领猝不及防之下,早被手弩射成了刺猬,在队伍前面的贼人瞬间死伤近百人,其他贼众哪里还敢抵抗,扭头就路。
王兴派来的人都是步兵,只有侯国盛的锦衣卫是马军,两下里汇合,追了五里多路,杀伤了近三百多贼人,这才收拢队伍回来。
“少爷!”侯国盛见两个脸上抹得花花绿绿的人来到马前,对自己拱手施礼。
仔细一打量,再加上熟悉的声音,侯国盛这才辨认出来,原来是潘金和曹文诏。
“哈哈哈,潘大哥,曹大哥,是你俩啊。”侯国盛连忙跳下马,大笑着跟潘金和曹文诏一一拥抱。
“五年没见,真是想死你们了!”侯国盛激动地说道。
“少爷,我们也想你啊。”潘金和曹文诏也都激动地说道。
三人叙了几句别情离意,相偕来到申绍仪的马车前拜见。
申绍仪在详细问了潘金之后,得知丈夫早就在东昌府时就已经派人暗中保护自己一行,心知现在是安全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曹文耀得知哥哥来了,连忙抱着曹变蛟过来拜见,曹文诏看到虎头虎脑的侄子,一把抱了过来,喜爱的撒不开手。曹变蛟看到伯父脸上画的花花绿绿,觉得好玩,小手不停地抓挠曹文诏的脸,嘴里呵呵笑着。
……
带人袭击王兴家眷车队的是梁柱朝手下的千户,叫张彪。当晚,梁柱朝听逃回来的士兵诉说被杀散的经过,心头大惊,知道这回是彻底暴露了。
他可不愿意惹上王兴,天下人都知道王兴治军有方,手下军队能征惯战,连建奴都不是对手,何况是他?魏忠贤派人前来坐镇,又不容他违抗命令,只好铤而走险,派张彪装扮成乱匪,意图将王兴家眷的车队赶出河南,也算交了差。
没想到人家王兴早有准备,张彪一个照面就被杀了,连尸首都没有抢回来。
梁柱朝焦躁地在屋里来回走动,心里想着:“有那些伤兵在,不用说王兴一定会知道我是罪魁祸首了,既然这样,要不就撕破脸皮算了。可是,他派了多少人来?我的兵总共不到一万人,能是他们的对手吗?要是真惹来王兴的大规模报复,怕是根本没有一点胜算。算了,还是禀报干爹,让他想办法吧。”
他正拿不定主意,就听“呼”地一声,一物从门外飞了进来,“啪”地一声落在桌子上,把他吓了一跳,赶过去一看,竟是张彪的人头!
张彪虽死,但眼睛还没有闭上,好像在向他诉说着内心的惊惧。梁柱朝吓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大声叫道:“来人,快来人啊!”
叫了好几声,也不见有人来,连忙出门一看,自己的亲兵全部倒在地上,而且全部都身首异处!
来人竟然一下子解决了自己的全部护卫,而且连示警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可见武功之高。此人如果想杀自己,怕是自己也去阎王那里去报道了。
梁柱朝一屁股瘫倒在地上,终于明白,自己惹上的是怎样一个可怕的人物!
一阵夜风吹来,梁柱朝激淩淩打了个冷战!看来王兴没打算下死手,这是让自己看着办呢,别说再助纣为虐了,就是表现有一个不好,恐怕自己就不会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想明白以后,梁柱朝再不敢怠慢,连忙大声呼喊,院外值守的兵丁进来。梁柱朝令他们收拾满院的死尸,然后连夜下令:沿途各卫所官兵,好生照应王大帅家眷车队,支应粮草及一切所需,如有怠慢,军法从事。
做完这些,他感觉还不放心,又令人给王兴家眷车队送去一车金银,大批犒军物资。听回报说全部收下了,他才稍稍放了心。
……
王兴对京城发生的事自然是一清二楚。
他有三个没想到。
乍一听到消息时,他非常担心家人的安全问题。虽然东厂、锦衣卫都有自己的人,但自己不在京城已经五年了,难保人心不变,尤其在对上魏忠贤这样的人物时,很难保证李忠、许显纯、郑重不在强大的势力面前变心,事实上,自己也没有资格要求人家在这个时候对自己讲义气,毕竟自己的后世的灵魂,后世的人在权势面前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