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马林兵败之后,杨镐就慌了神,立即下令李如柏、刘綎赶紧撤军。
李如柏得令后不敢怠慢迅速回撤,几名金兵的斥候见此情景,在山上摇旗呐喊,李如柏以为金兵大队人马来了,率先策马而逃,他这一逃,军士们更是哭爹喊娘,争相逃窜。等到辽阳清点人马,仅自相践踏,就死了一千多人。
由此,明军给李如柏起了个外号“逃跑将军。”
而下给刘綎的命令,由于路途遥远,直到初四下午才到刘綎手里。
刘綎派康应乾过来,说了杨镐的意思。
闻听这个消息,王兴对杨镐已经恶心到了极点:明知我在宽甸督战,竟然越过我直接给刘綎下令,你特么以为你是谁?蒋光头么?
好了,既然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康将军,大敌当前,哪能说退就退?回去好好防守。”王兴道。
康应乾明白王兴的意思,就是不要理会杨镐,有事我王兴担着,领命回去给刘綎汇报去了。
王兴把李忠、洪承畴请来,把杨镐的做法一说,两人也都气坏了。
“杨镐也太特么欺负人了吧?”李忠气得小胸脯一鼓一鼓的,带着脏字骂道。
“哼,任之自来辽东,这货就千方百计地排挤架空,要是早听任之的,哪有中路军和北路军的惨败?这两场败绩,就是他嫉贤妒能造成的。现在他是不知道我们已经取得大胜,要是知道,我敢肯定,这货一定会来抢功。”
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洪承畴跟王兴在一块呆的时间长了,不知不觉也用上了“王氏语言”。
“嫉贤妒能,轻敌冒进,导致两路大军惨败,害五万在好男儿丧命,就这一条,杨镐就会吃不了兜着走。还想抢功?门都没有,别说门,窗户都没有。不用鸟他!”王兴气愤地说道。
“虽然不鸟他,但也得防备他使坏。把你们叫来,是想商量一下,咱们下一步的行动,我给皇上上个折子,省得他来个恶人先告状。”王兴接着道。
“嗯,有道理。杨镐这次虽然打了败仗,但他是齐党,齐党肯定会保他,小心他们往咱身上泼脏水,来个祸水东移。这样,任之,你来给皇上写奏折,我呢,给老师写封信,把前前后后都写明白,就不怕他使坏了。”洪承畴道。
“切,你们想得也太复杂了,依我说,就直接上奏折弹劾杨镐嫉贤妒能就行,给他来个恶人先告状!”李忠阴狠地说道。
尼玛,会不会说话?谁是恶人?没有文化真可怕啊。王兴听了李忠的话,真想打开这货的脑袋看一看,是不是少根神经?或者神经回路出了问题?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谁是恶人?”王兴把眼一瞪,差点吼出来。
“你瞧我这张嘴,我的意思是,先下手,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想起来了,对,先下手为强!”李忠轻轻打了自己嘴巴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还差不离。”王兴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不用搞那个,咱只要把事实奏给皇上,就不怕他们搞事。公道自在人心嘛,要相信这一条。”王兴说道。
其实他才不信什么公道自在人心呢,只要杨镐不搞事,他就不搞事,要是杨镐敢惹上自己,对付他还不有的是办法?
“好了,不说这事了,咱议议下一步的行动吧。”王兴又道。
“任之,我觉得鞑子下一步有可能会想办法把你弄出辽东。”洪承畴道。
“嗯,我也有这种预感。目前的局势非常明朗了,咱不进攻,估计鞑子也不敢进攻了,就这样给他耗着。任他想办法吧,我背靠浑河,水源不成问题,只要宽甸的粮道不受阻,他就不得不跟我耗,但是他又耗不过咱,只能在上层想办法。”王兴道。
“粮道不用担心,他们要想断咱粮道,除非从抚顺绕道宽甸,这个难度相当大,估计鞑子不会用。如果想派兵从别的小路突袭,正好落入咱的陷阱。各个小路我都已经派了斥候,一有动静,立马就能快速反应。再说了,他派的兵少不管用,兵多的话咱就正面攻击董鄂路。所以,我料鞑子不会这么干。”洪承畴说道。
“嗯,跟我想的一样。下一步就跟他耗,反正咱大明人多地广,他是无论如何耗不过咱的。至于上层,看看吧,只要皇上坚定地信任我等,估计鞑子也无计可施。”王兴赞同地说道。
“任之,我觉得不可掉以轻心。鞑子当中有能人,从这次战役当中就能看得出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而且还差点把整个南路军打残。另外,也不要小看朝中某些人的无耻程度。”洪承畴紧蹙着眉头说道。
“不用担心,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现在他们没有出招,咱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反正我的想法很简单,最终的决定权在皇上那里,只要皇上不相信他们的话,我王兴就不怕。”
说到这里,王兴站起来:“行了,不说这些了,洪兄,你密切注意金兵动向,小心防备他们偷袭,如果真是进入僵持阶段,就安排好战略值班,不能被一时的胜利冲昏头脑。李公公,你盯紧薛林,后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