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时,态度好像还是很真诚的,但说完这话,他仰起头,看着王兴道:“可是先生,弟子就是不服他,你打我手板我也要说。连一年四季如何形成、雪糕为什么放到被子里不易化等等,这些都不知道,只会些之乎者也,烦都烦死了。”
“你还有理了?韩师傅是三十八年状元,比老师都早,学问非常渊博、精纯,他一肚子学问还不够你们学的?我会的那些都是杂学,算不得大道学问。治国还是要靠圣人学说,这个你也不懂吗?再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谁也不是全知全会。你们先把圣人学说弄懂弄透,在此基础上,再多点杂学知识无妨,哪能以杂学为主?”王兴训斥道。
“是,弟子知错了。”朱由校、朱由检连忙低头再次认错。
“检哥儿,你是真知错了么?”
“真知错了。”
“好,从今日起,我就在西配殿坐着,你们上课我绝不干涉,如果再有调皮捣蛋的事,小心给你们一顿笋炒肉!”
“先生,什么是笋炒肉?”朱由检装作不知,一脸懵懂地问道。
“这就是笋炒肉!”王兴拿过戒尺,照他屁股上轻打了一下。
“嘻嘻,先生笑了,先生笑了。”朱由检挨了一下子,却不以为意,见王兴笑了,立即欢快地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