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朱由楫下毒的,正是宋献策,而具体实施者,也正是王体乾。
韩爌和宋献策定下先除老三、再除老大之策后,当然得需要宫里的配合,于是,韩爌把王承恩叫到府里密谋,当然,参与者还有宋献策。
出计策的是宋献策。
他给出的方法有两个,一个是想办法引诱朱由楫出宫,宋献策潜伏到一旁,使用法术杀人。另一个就是下毒,利用丹药的毒性杀人。
这两个方法一个快,一个慢,都有好处,也同样都有害处。
如果使用第一个方法,肯定不瞒不住人的,最起码朱由楫死于谋杀这一点是瞒不住的,如果惊动皇上调查,事情怕是掩不住,谁知道宫里有多少能人异士?宋献策这点小小的法术会不会被人识破?这一点谁也不敢保证。
第二个方法然见效慢,但慢也有慢的好处,就是不易被人发觉,可以杀人于无形。如果行事机密,甚至可以瞒过任何人。
可这样做的难度就是,必须每天给他服用丹药,要想人鬼不知,必须把朱由楫的贴身太监王体乾拿下,离了他,谁也没有这个便利条件。
听了宋献策给的两个方法,韩爌、王承恩沉吟了一会儿,韩爌首先开口:“王公公,我意用第二条计策,你看如何?”
“韩大人,我也认为第二条计策好一些,稳妥。”王承恩答道。
“既如此,王公公,那王体乾那里还需要你来想办法。”韩爌说道。
“王体乾为人胆小怕事,谨小慎微,怕是不会参与此事。不过,听说王体乾很怕李进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王承恩说道。
“李进忠?能把他拉过来吗?”韩爌问道。
“这些日子,不知道为什么,这李进忠频频向李娘娘示好,因不知他是何意,李娘娘没敢表示招揽之意。”王承恩说道。
“好,既然这样,你就先试探试探他,如果能为我用,则大事可成。如果不能为我所用,再从长计议。切记,没弄清他的真实目的之前,切不可随意将咱们的目的说出去,这可是灭门大罪啊。”韩爌嘱咐道。
“大人放心,咱家当然晓得其中利害。”王承恩郑重地说道。
“那好,就请王公公抓紧行动,我们等你的消息。”
“好,那就这样定了。”王承恩说完,告辞而去。
王承恩经过几次试探,终于知道李进忠的想法了,他想跟客印月结成菜户,但顾忌王兴的存在,所以,最好是让王兴永远回不了京才好。
对食、菜户这在宫里不是什么秘密,也没有什么难为情的,所以李进忠也没瞒着王承恩。
王承恩一听他的诉求这么简单,而且跟自己的目标一致,当时就乐了,对拉拢李进忠也有了信心。
不过,他所行之事干系重大,必须确保李进忠真心跟自己结盟才能把真正的想法说给他。
“李公公,你说的这些事,我可以保证给你办到。你能给我也办一件事吗?”王承恩问道。
“王公公,只要能把客印月弄到手,别说一件,就是三件五件我也答应你。什么事,你说。”李进忠精虫上脑,哪还顾得考虑别的,连忙答应下来。
“我说的事干系重大,要是保不住密,是要掉脑袋的,所以别怪我小心。李公公,我怎么才能信你呢?”王承恩问道。
“这个……”李进忠一听是掉脑袋的事,立即就犹豫了。然而转念一想,不妨听听是什么事,要是可行就办,两边都有利,要是不可行的话,老子就去告发,难道还真去冒险么?
“王公公,能不能透露一下,这个事好办吗?要是难度太大,我可不敢答应。”李进忠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你来说举手之劳,如果操作得当,基本万无一失。”王承恩答道。
“好吧,为了得到美人欢心,我答应你了。这样,王公公,你说吧,怎样才能得到你的信任?”
“你立个字据怎么样?”
“王公公,你也知道,我不认字啊,哪会立什么字据?”
“我写,你画押按手印,行吗?”
“行,就依王公公。”李进忠爽快地答应了。
就在王承恩写字据的时候,李进忠心里暗乐:“真你妈是个笨蛋,谁不知道我不识字?这字据有什么用?就算我画了押按了手印,如果事发,我就说个别的内容,比如说借条,你这还不是一张废纸?”
“李公公,我是这样写的:‘王承恩所行之事我全部知道,全部参与其中。李进忠年月日’,你要沉着行呢,就请画押按手印。”
“行。就按王公公说的办。”李进忠痛快地画了押,按了手印。
王承恩把字据收好,这才放下心来。
“李公公,有件事想问一下,王体乾很怕你,是怎么回事?”
“王体乾?呵呵,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那玩艺只割去一小截,配套的两件货,只阄了一件。这事刚好被我知道了,你说他怕不怕?”李进忠呵呵笑着答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