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要问,你就说,我们进去,拿走了本来属于我们的几万块钱,然后就出来了!不允许到处吹牛!否则,我先办了你!”胡大发知道,黄毛即使不说,也架不住另外两个孩子问,只好帮他想了一个谎话。
“恩!我知道了!”黄毛在车上刚凉快下来,被胡大发一顿警告,冷汗顿时又下来了。“我谁也不说,打死我也不说!”
“大龙,前面停吧!”胡大发手指一指,停车送走了黄毛。“走,老地方!”别的地方不能去,还是去老刘那里最合适。安静、消停、安全,这些优点,真不是别的地方所能给与的。
三个人,背着三个能够人力行走的背包,仇大龙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几乎是全套美国大兵的装备重量,满怀欣喜的走进自己的藏宝洞。
芝麻开门倒是不用了,现代社会了,直接用钥匙了。
老刘正在隔壁听着收音机里面的戏曲,仰躺在一个沙发上,闭目养神,耳边听到有人进来,但是从开门的声音、走进门厅的脚步声,就知道是谁了。这间房,平时是没有人来的,即使老刘出门有些社会交往,也绝对不会带任何人进这间房子。
因为,里面的故事太多了。心脏不好的,直接就能吓出病来!
“大发,这次,大概多少啊?份量可是不轻啊!”仇大龙扔下背包,看着码放了一墙的钱,口水已经成河,低声问着胡大发。
“差不多吧!”胡大发伸出五根手指。怪不得人家收礼都开始用称了呢,用点钞机多费事啊,不烧坏几个,真清点不完。
“牛!呵呵,这次消息准确啊!这……能分点不?”仇大龙不关心别的,只知道自己手里没钱了,这种缺钱的痛楚,为什么没人能够理解呢?看着别人手里想有啥就买啥,都是一副不缺钱的样子,自己的心,痒啊!只想把自己的肚子刨开,把这些钱一沓一沓的装进去才好。
“哼!”胡大发皱着眉哼了一声,拎起那个塑料的,往里面看了看,留下差不多十几万,其余的都放在了库房里。“你们先去找个地方坐会儿吧,我和我师父说几句话,再去找你们!算是庆功吧!”
“好啊!”仇大龙眼见着钱要分、酒要喝,脸上已经收不住了笑容,立刻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叫那三个孩子吗?”仇彪冷静的问。
“不叫,叫来了,那不是全露馅了!”胡大发摇了摇头,推搡着仇大龙,把仇氏兄弟送出了出租房,顺手把塑料袋交给了仇彪。“我不到,别给他啊!”叮嘱完之后,翻身回屋,轻声的叫了一声,“师父!睡着了?”
“恩!没有!你们这稀里哗啦的闹腾,怎么睡啊?”老刘慢吞吞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看了一眼胡大发,指着旁边的椅子,“坐啊!”
“嗳!没打搅您就行了!呵呵!”胡大发知道,自己做的事,老刘心知肚明,刚才进来几个人,都进来干嘛了,虽然嘴上不问,但是绝对明戏。
“呵呵!”老刘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去找活了?收成如何啊?你能给我换个地方吗?老是这样,真把这里当成库房了!我给你当库管啊?还越码越高,我可盯不住啊!万一哪天我出去买早点,被别人盯上了,出点事,你可别怪我!”
“师父,有您在这里住着,还能丢东西啊!别说钱了,就连咱们家里的小强,都不可能跑到隔壁去串门!呵呵!您在,我放心!”胡大发满脸堆笑的说。“也没多少,就是上次那个事,我给他收了一下尾巴!省得老放在那里,心里惦记着,不好受啊!”
“上次?上次哪个啊?你可没少办吧!好几个上次了!”老刘皱起眉,奚落着看着胡大发,依旧摇着头。年轻人都是这样,不希望他做什么,偏要做什么,直到出了事、有了结果,才知道为什么当初不让他做。都是从年轻那时候过来的,老刘看得很清楚。
“就是上次帮我办批复那位,局长大人!呵呵,我是一直惦记着他呢!您说,我要是不找他,不吓唬他一下,不收了他家的租子,剪了他家的羊毛,我对不起您啊!”胡大发奉承的看着老刘,很希望把师父也给拽下河里洗一洗。
“别!你这事和我没关系啊!我啥也不知道,就知道混吃等死呢!”老刘白了胡大发一眼,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模样。
“师父,您看看这个!嘿,我这可是第一次见这个,有点意思,收钱吧,他还记账呢!我见的头一份!您给鉴赏一下!”说着,胡大发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个小本,递给了老刘,转身把老花镜递了过去。就像是邀请了一位专家,为自己收藏的宝贝、地摊上捡的漏做个鉴定一般。
“什么啊?”老刘挤着眼睛,戴好了老花镜,仔细的开始翻看马局长的账本,越看越是心惊,越看眉毛皱的越深,最后好似看开了什么,粗粗的翻过,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瞥了一眼,合上小本,扔到了茶几上。
“这都是什么啊?账本啊!呵呵!给我看这个干嘛?馋我呢?我又不是纪委的,管不着啊!”说着,摘了老花镜,顺手一扔,闭上两眼,深深的叹了口气。
“呵呵!师父啊!您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