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是吗!今天带你见识见识真的!实操一把,呵呵!快吃,我联系一下,咱们就过去!喝点儿酒,唱会儿歌,聊聊天儿,乐呵一下!”说着摸出手机,播了一个电话:“喂!刘姐啊,我啊!我都听不出来了!呵呵,对!一会儿我过去啊!来个中包就好了,再给我找几个漂亮的妹子,陪我唱会儿!恩,就在你们附近呢,走着过去没几分钟。好,到了我给你打电话。挂了!” “哥,你还有妈咪的电话啊?”仇彪也来了兴趣,竖着拇指,乐呵呵的调侃着自己的大哥。 “废话!”仇大龙收起手机,“要不你要手机干啥啊?人家的电话给你,干嘛不记着点儿啊!万一有点啥事呢!这不就用了。咱们先说好了,到了地方好安排。要不去晚了都没啥可选的了!”仇大龙故作神秘的挤挤眼。 “你也没去过啊?”胡大发听出来了,仇彪应该也没有来过这种场合。 “没,去过一次,那次我们队长非得让我作陪,陪着公司的领导,还有一个物业的头,来过一次,打下手儿来了。”仇彪解释了一下。 “呃!”胡大发才明白,原来在这里自己才是初哥。仇彪比自己小几个月,竟然都来过这里历练过了。 男人,没进过歌厅唱歌喝酒的,在大城市里还是不多的,这也许是那一代人必须经历的人生课程。各式各样的藏身在社区边缘、商业街区,有的已经延伸到了远近郊区,各色各样的服务种类繁多。有的主打唱歌消费,量贩式,只有简单服务,没有陪酒,这种只能靠品牌、靠规模挣钱有的则是靠三陪。 陪酒、陪聊、陪休息,当然还会有各种各样的特色服务,在这种百花齐放的年代,拼的就是特色。你要是有歌舞,我就制服,你要是有后门,我就得有门路。如果规模可以的话,这种每年的利润也是很可观的,当然,这种利润就像社会的腐肉,自然会吸引很多食腐动物围绕着,**、不黑不白的群体,难免混杂其间。 胡大发最早的时候,想象中只是称之为“皮肉生意”,有些不齿,但是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说法,毕竟大家都是社会的一份子,同样的早出晚归,人家辛苦的时候,仍在坚守岗位的时候,自己可能都已经床睡觉了。 每个人都有追求,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追到自己的终极目标的。不论什么原因,自己沦丧了,也不会被剥夺自己的理想。说不定人家的追求比自己远大得多,甚至学历都比你高很多。有的人把这个当做谋生的一种手段,谁让你自己学历低呢?但是有的人,真真正正的把这个事当做一种事业或者工作。 有需求就会有供给,有要求就会有服务!存在即合理,但未必合法。全在乎法与理之间的缝隙有多大了。 仇氏兄弟和胡大发走进亮堂的大堂,在服务员带领下穿过装饰豪华的楼道,最终坐进了幽暗的包间。“您稍坐一下,刘姐交代了。她现在有点忙,马就过来了!”小伙子彬彬有礼的轻声说着。 来得早,歌声还少,等到人多的时候,就这低声说话,就算在一个屋里,也是听不清楚的。为了这次聚会,仇大龙也算是煞费苦心,早早吃完,早早预定,早点进场。 “行,那就先打开机子,我们先唱会儿呗!”说着,指挥仇彪先去调试唱歌的设备,自己的眼睛一直向门外瞟着。 胡大发无所事事,四下观看着,三架沙发,一个长条茶几,一个电视,一套音响设备配着话筒,若明若暗的灯光配置。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游艺玩具,扑克、骰子罐。屋子不大,但是坐下七八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正在胡大发摆弄骰子罐的时候,“呼啦啦”小小的包间一下子涌进十位美女,高矮胖瘦、长发短发、浓妆艳抹,有的严肃紧张,有的温顺淡然,有的偷瞟客人,有的漠不关心。这里仿佛一下子成了菜市场,大家开始了互相挑选的阶段。当然,主动权还是掌握在客人手中。 被选中的施施然未必欣喜,谁知道这几个客人的品相如何呢?落选的灰溜溜未必丧气,像赶场一样奔赴另外一个战场继续被挑选,万一遇到大款呢?这命运,谁说的清楚呢! 服务员轻轻的将室内的灯光调暗,这样可以给与客人一定的错觉,也能遮掩住这些货品在装扮的瑕疵,造成错觉,之后的事情,你就自认倒霉吧!这是安排的小考验啊,但是对面的三个人,眼神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都是不学无术,看书就脑袋疼的人物,你们这点小伎俩还能挡住别人的视线吗? 仇大龙大马金刀的坐在居中的位置,左边仇彪,右边胡大发,在扫视了一眼面前的美女们之后,大手一挥,“大发,你先来!” 直接说“选一个!”感觉对人家有些贬低,真像是买菜一样了。所以变通一下,“先来”。至于先来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正在胡大发犹豫踌躇、低头抬眼中,一阵香风从门外直冲进门,红楼梦里面的王熙凤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位妈咪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味。“大龙兄弟来了,姐姐今天有点事,来晚了,不好意思啊!”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分开诸多小妹闯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仇大龙的身边,那个距离掌握的相当准确,既让你不能有太多的非分之想又能表示出自己多日不见的想念及心中的热情若是有检查突袭,也能说得清楚。 “刘姐啊!忙啥去了?”仇大龙见到老熟人了,慢慢悠悠的询问起来。这样的稳当做派,就像亿万富翁一样。 “不好意思啊!有个小会!来抽一支,两位兄弟,别客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