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您是!”胡大发是真不知道是谁,也就不会避讳秋阳在身旁,“哦!师父啊!怎么了,哦,有事啊!行,您说,今天还是明天,行,明天晚上,我下班后过去,没问题!好的,一定一定!” “哪个师父啊?”秋阳听得糊里糊涂。 “就是在小花园教我学武术的师父,姓仇,你忘了,就那次,我喝多了,过年之前那次,然后晚上回家,你在楼道里等我那次!”胡大发解释着、提醒着,说道最后,声音变小了,双手拉过红着脸的秋阳,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双眼透出红亮的光芒,仿佛用眼神就将秋阳融化。 “别闹了,大发!”秋阳害羞的别过脸,生怕胡大发会在大街上做出不雅的举动,万一再被同事们看见,那可是丢死人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既然秋阳已经把脸侧过去了,那不正好亲亲嘛!胡大发四下张望了一下,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马上就快第二天了,街面上很安静,为了明天的工作,都已经安歇了,只有这些服务业的人,刚刚拖着疲倦的身体往回走。趁着没人,胡大发在秋阳的脸上仔细的、稳稳当当的亲了几下,并用鼻子细细的闻着秋阳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享受着秋阳身体的质感和体温。 当胡大发想用嘴唇触碰秋阳的嘴唇时,得到了激烈的反应,“别这样,这样不行的!”同时,用力的推开了胡大发。“别闹了,明天还得上班呢,赶紧回去吧!”说着走到前面,用力的牵扯着胡大发,走向宿舍。 仇师傅家要拆迁了,本来可以在早上说的,但是仇彪上夜班,早上回不来,仇晓玲上班很远,很早就起床要挤车赶公交,所以,只有晚上能凑齐。胡大发本是外人,不太应该让他听这些的,但是仇彪说,胡大发的饭庄里经常能够听到一些有钱人甚至是做房地产的老板的言论,说不定会有些消息,所以,仇师傅才给胡大发打了一个电话,其实只想打探一下相关的政策而已。 “师父,睡了吗?我啊,胡大发!”胡大发借了一辆自行车,这样还能快点,走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今天是蔡姐锁门,自己能稍微早走一会儿。 “来了!别敲门了!”仇大龙的脚步声是坚实有力的,腾腾的走出屋,“哗啦一声把街门打开了!” “大龙,师父呢!”胡大发推着自行车,闪身进了院子,仇大龙只是把街门虚掩上了,并没有锁上。屋里有四个练武的,这可是一个相当强大的阵容,难道还怕捣乱的吗? “大发来了,来,进屋,先喝点水!”仇师傅站起身,招呼了一声,又坐下来,斟茶倒水自然有仇彪和仇晓玲来做。 “嗳!谢谢师父!”胡大发从仇彪手里接过水杯,用目光表示了感谢。“师父,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您再给说说,早上您讲的,没有包括他们的意见吧!” “恩!咱们这里住的是单位的房子!现在要拆迁了,按照户口本上的人口情况,我,大龙,还有晓玲,彪子那时候还小,他妈又生病了,我就没去办什么正规手续,把这事耽误了,这不就差出一个人的户口吗!”仇师傅顿了一下,因为这个事情,到现在了,会牵扯出很多搞不清楚的事情,越积越麻烦,如今算是尝到苦果了。 “如果只按照三个人的户口,我们的面积很小,最多给个两居室,不可能再多了,可是这么多人口,别说两居室,再多加一个两居,也就那个样吧!”仇师傅叹了口气,对于三个孩子来说,亲与爱是一样的,都希望留下一些东西给他们,但是能力所限,能够留下的,也就是微乎其微了。 “爸!我是您的女儿,早晚要嫁出去的,我不要房子,你给大哥留着就行了,我找个有房子的不就行了!”仇晓玲低着头,首先表态。胡大发虽然没有看到仇晓玲的正脸,但是知道,她的心情也是极其不好。因为她知道,这些事情,不能怪这个父亲,自打仇大龙的母亲过世之后,父亲一个人养活三个孩子,真的很辛苦,现在,能给家里省些心当然是最好的。至于自己,也无需多想了。 “爸,我也没事,不行,明年您退休,我去您那里接班,我不就正式工了吗,怎么着也得给我分个宿舍吧!我不就有地方住了吗?对吧,没事的!”仇彪嘻嘻哈哈的表态。 “呸,你以为现在还能接班啊!就算是厂长书记同意了,也得考察学历,至少得大专,你这初中毕业,接个屁班!”仇师傅本来还想唠叨几句诸如,小时候不好好学习,现在后悔的话,但是,这些事情都过去多年了,念叨出来,一点意思都没有,更没有用,索性不说了。 “爸!我也没事,人家给我介绍一个女朋友,她家是拆迁富,家里有房有车又有钱,我直接睡她家去不就行了,没事的,您放心,再说了,咱们不走,他们还能怎么着啊,强拆啊?借他两胆儿!”说着,仇大龙捏了捏拳头,抖了抖胸肌。 “滚,你这浑球,你还想跟人家打架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能这么干啊!不给你那么多房子,你就跟人家打架啊!瞎胡闹!”仇师傅狠狠的瞪了仇大龙一眼,嘴上连喊带骂。 “得,我错了,您说怎么办吧!”仇大龙并不服气,小声说着:“其实拆迁的这帮人,我都见过,都是流氓!哼!不给我住的地方,他们就别想好好过日子!”说这话,捏着响指,思忖着怎么收拾这几块料。 “大发,现在的状况就是这样了!我听你说过,你们饭庄经常来些有钱人去吃饭啊,你帮我长一耳朵,探听一下,如果有什么门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