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男不女,阴阳怪气。
这人在隐藏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箫剑生不相信真有这么作践自己的人,尤其是看起来修为境界还极其的高深。
这人是一路尾随而来,还是就生活在借兵山,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貌似都不是好事,所以,箫剑生早已暗暗的给众人使眼色,示意众人快走。
钓鱼之人将长长的鱼竿收回,上面并没有鱼线,他将所谓的鱼竿拄在地上,一双笑眯眯的眼睛透过斗笠针眼细的缝隙落在箫剑生身上,那双眼睛好似能拐弯,绕过箫剑生的身体,又落在了那块黑石棋盘之上。
钓鱼之人咋了咂嘴,情不自禁的说道:“真是件好东西。”
突然,一股几乎难以察觉的气息缓慢而出,绕过箫剑生落在那块黑石棋盘之上,箫剑生皱了皱眉,虽然感觉这人有些太无理,但他并没有阻止,只是箫剑生察觉到那股气息逼近芙瑶的时候,箫剑生显得不悦。
虽然他不饿,但也不允许别人窥视自己碗里的肉。
钓鱼之人并没有发现箫剑生情绪的稍微变化,或者说他不在乎,懒得的观察,他的气息继续游走,刚要落向芙瑶身上的时候,箫剑生突然释放出一股念力,两股无形的力量在芙瑶面前很不友好的相遇,看似没发生任何的冲突,但芙瑶耳畔的长发像被微风扫过了一般,荡起了几缕。
芙瑶怒目而视,单手握紧剑柄微微使力。
箫剑生淡淡说道:“前辈,鱼儿咬勾了,是条长满獠牙的大鱼,小心把你拖入水里,啃的骨头不剩。”
钓鱼之人回味了一下,轻笑道:“无妨,长了牙的鱼一样也是鱼,但我终究是垂钓之人,鱼儿离不开水,离开水容易死亡。”
箫剑生勉强的笑了一声,说道:“前辈真是高人,钓鱼都钓出了大道理,看来前辈很适合垂钓。”
几人默默的不说话,随着箫剑生继续赶路。
钓鱼之人声音带着些许警告意味,说道:“几位真打算浪费了我这一番美意?”
就在这时,神箭宁微怒道:“有何不可,我认识你吗?前辈若打算拦路,应该光明正大的站在我们前方,如果想指点一条明路,那也应该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可不是现在这般藏头缩尾的,告辞。”
几人没再回头,原地只留下了神箭宁脆生生的冷笑声。
人群走远,钓鱼之人摘下斗笠,双眼悠然的看着人群远去的方向,似笑非笑起来,忽然他将那根鱼竿抛入了河水之中,河水继续流淌,鱼竿并没有随波逐流,而是直插河底,半截留在淤泥之下,半截留在水中。
远离了河岸,几人加快了脚步,天色渐暗,众人本想借着一丝亮色找出歇脚的地方,就在这时,箫剑生忽然停了下来,双眉紧锁,痛快的闭上眼睛,登时间脸色惨白如纸。
箫剑生的气色越来越低迷,神箭羽第一个手掌按在箫剑生气海处,几息后,缓缓摇头道:“很奇怪,气海没有受到攻击,体内的经脉也流畅,莫非是旧伤复发?”
神箭宁不顾及哥哥皱眉的神色,将箫剑生扶坐在地,开始解他那件黑色长袍,鱼萱也没有辟邪的意思,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唐牛则是手持黑枪谨慎的看着周围。
突然的变故,让人群手足无措。
芙瑶似乎还在和箫剑生赌气,表现的漠不关心,至今想起那句话,她感觉心都是凉的,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瑕,容不得半点瑕疵,如果留下一道难堪的疤痕,岂不心疼要死,那家伙太不懂她了。此刻,芙瑶双眼冷冷的看着远处诸峰的轮廓,但她的心并不在山巅,近在咫尺间。
忽然间,箫剑生一阵大喘息,开始大口大口吐血,芙瑶当场心慌如麻。
芙瑶急道:“喂,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懂医术。”
箫剑生微微的动了一下嘴角,挤出几个字来:“观心湖……”
芙瑶急忙将箫剑生从冰冷的地下抱入自己温暖的怀抱,她的额头抵住箫剑生的后脑勺,轻轻合上眼睛,细细感受。
没过多久,芙瑶迎着好几双关切的目光,声音低沉说道:“他的神府可能受到了致命攻击,只不过怕那人看出端倪一直在撑着。”
神箭宁声音低沉道:“这种情况会不会危及到他日后的修行,他答应和我比剑,我俩一直没有慷慨淋漓的来一场。”
神箭羽颇无奈道:“宁儿……你已经不是孩子了。”
神箭宁破天荒的没有反驳哥哥的话。
芙瑶又细细的感受了一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应该不会,他在自己疗伤。”
听到这句话,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半夜时分,夜风习习。
箫剑生和芙瑶一直没有挪动地方,一直没有变化姿势,不知过了多久,芙瑶惊醒,不可思议的看着箫剑生模糊的背影,小心翼翼的伸手摸了摸他汗流浃背的后半,朱唇轻启,欣喜道:“四品念师?”
箫剑生轻轻点了点头,舒舒服服的往后靠了一下,随即做贼似的起身,和芙瑶面对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