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桂被一剑穿心,但还没有死去,尚存一丝生机和意识。
此时的他极其的安静,眼中的戾气早已不在,那双不算大的眼睛平静的犹如两个小湖泊一般。
白桂神色安静的看着箫剑生,箫剑生的目光离开了红衣女子的敞的很开的领口,浅笑着和对面男子的目光对视了一眼道:“你不听劝告,便是这个下场,乘着还有一口气在,说说你还有什么未了心愿。”
白桂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
白桂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下意识的捂了下流血的伤口,发现根本就无法让血停止流淌,也无法让那白色的气流停止外泄,便干脆放下了手,任由那血洞内的血水咕咕而动。
白桂忽然用眼角看了眼芙瑶,小声叹息了一口,声音虚弱道:“白某不该争名逐利,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梦而已,应该娶个痛爱自己的女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曾经都蛮族有位温柔漂亮的女子对老夫很有情谊,但老夫那时年轻,有太多的追求,便将那女子杀了。”
此刻的白桂目中极尽柔和,如那最柔和的光线洒落。
芙瑶已经起身,满脸疲惫之色,她看着即将死去的白桂冷冷道:“那女子可是郑氏?”
白桂听到郑氏两字,眼睛突然睁大,又突然眼帘低垂,说道:“天意如此,造化弄人,老夫认命。”
几息后,他看着忽然来了精神,笑着道:“小子,你有老夫当年的风采,算是一场缘分,临了之时,老夫送你一场造化。”
箫剑生感觉有些吃惊,心道这叫什么缘分,其实他本意并不是想杀人,最后是迫不得已为之,细沙之下暗藏花翎双剑也没有偷袭的打算,结果还是被迫出手了,或许这便是缘分吧。
此刻的男子一下子衰老了几十岁,脸色已经显出了纵横的深纹,这应该才是他的真实面容,一个垂暮老人。
箫剑生朝着将死的老人恭敬使以一礼,满心期望的看着这位将要断气的阵法大师,既然是阵法大师要送他一场造化,很有可能和阵法有关,而阵法这一块箫剑生有些求之不得,所以他是满心欢喜,带着浓浓的歉意,神色庄重至极。
白桂突然咳嗽了起来,咳了一堆黑血后,神色萎靡说道:“老夫行走江湖多年,上无老下无小,视功法秘籍为粪卵,唯有一物视若性命,如今临了,便将此物赠与小友。”
白桂指了指自己腰间那圈布带,说道:“这里有几粒通天金刚丸,乃老夫独家研制,功效奇特,可助你一臂之力,记得用过之后要记得老夫的好,老夫名白桂”
白桂说完之后,呵呵大笑起来,在大笑声中轰然倒地,气绝身亡,脸上还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随着白桂之死,匍匐在四周的血吾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不过血吾并没有涌向云水城方向,也没有攻击周围的人群,而是像潮涌一般沿着来路退去。
箫剑生目送兽潮远去,这才看了眼白桂倒下的尸体,他想起了白桂临死前的那番话,小心走过去,果然摸出一个白玉小瓶,左右摇晃,瓶中有滚圆的东西而动。
箫剑生微微动容,小心翼翼将白玉小瓶收好。然后将目光投向了红衣女子,试探着问道:“我杀死了白桂,如何收他的天地意志?”
芙瑶颇吃惊的看了箫剑生一眼,最终没有将心中那个疑问问出来,声音冷冷道:“看见那团白色气状物没有,那便是属于白桂的天地意志,你只需按照吐纳之法将他吸收便可。”
箫剑生犹豫了一下,微笑着点头,瞅了一眼那团散于白桂尸体上空的白色氤氲之气,盘腿而坐,以最快的速度将氤氲之气吸纳入体,除了感觉脑袋凉凉的之外,暂时并未感觉异常这才略微放心。
没想到原来抢夺别人的意志怎么简单。
就在这时,芙瑶指了指箫剑生手里的白玉小瓶,冷笑道:“你就那么相信他的话?”
箫剑生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何不能信?”
芙瑶轻轻的摇了摇头,突然冷冷说道:“那你可知通天金刚丸是何物?”
箫剑生摇头,但芙瑶没有继续说,只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惨白的脸上突然显出了一抹红晕道:“别以为你救了本姑娘一命,便可以为所欲为,说说吧,你到底有何企图。”
箫剑生冲着红衣女子抱拳道:“请问这位姐姐如何称呼,如何才能修炼念力,还请不吝赐教。”
芙瑶冷笑,看了一眼那匹黑马的骨架,悠悠的挪着步,迎着城门出来的宁将军走了过去。
……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貌似没有人能够表述清楚,毕竟刚才那一刹那间,在场的人都抵御不住那股耀眼的光束,仿佛如圣光一般,刺的人根本无法睁眼观瞧。
或许只有三个人清楚,一人已经死亡。
另外一人便是芙瑶,她离箫剑生最近,但她却说不清楚,仅仅是感觉到了一些异动,在那一刻间,方便几十丈范围内的一切都被净化了,白桂精心布置的垒土阵被彻底的净化干净,包括白桂在她身体里面留下的那些阵法残余,也被净化的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