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芙瑶纤手很有节奏的击打鼓面,鼓声发出的音律由最初单调的咚咚声渐渐变了韵味,越来越多的血吾放弃了进攻,选择匍匐在地。
芙瑶立于勒马兽潮之前,隔着兽潮皱眉、凝神远望。
这一幕,也让那二十名修行者皱起了眉头。
一方面,好奇红衣女子临危不惧的胆量,另一方面,好奇,红衣女子手里那面八面鼓,这女子倒地修行了什么法门,仅仅是动了动手指头,便能凭借手里一面鼓让兽潮停止攻击,还死下一片。
这是什么神通手段?
作为修行者,这绝对是令人眼热的一种本领。
箫剑生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但又觉得有些不像,当初他离开无极宫时,二师兄说过,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偏门的修行者便是念师,充以念力御敌,只不过因为适合修行念力的人太少,再加上如今流传在世的这方面书籍太过稀缺,导致念师这一独特的修行法术越来越稀缺,甚至到了濒临失传的地步。
当初,他和二师兄借剑,借的便是念力凝聚的一剑。
他刚才细心感受过那鼓音,声声慢、声声快,仿佛由漫天剑影在飞旋,和他以念力凝绝而成的一剑似乎有某种相似之处。
就在他思索的间隙,嗡鸣的鼓声已经停歇,兽潮退去,这片天地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对修行者的禁锢也已经解除,二十人变的活络起来,各自开始活动手脚,检查身上的伤情,同时眼睛还要盯着远处那道人影。
似乎有种风雨欲来的错觉。
果然,没过多久,这种错觉便变成了真实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红色的兽潮开始向两侧退去,中间留出一条宽阔的大道,大道的一头红衣女子依然端坐在马背之上,安静的仿佛是一道火红色的风景,令一头一名穿着破烂的男子缓步而行,可能是一路步行而来,他的脸落满了沙尘,他的头发内挂满了草屑,他的衣服已经被风沙撕的一条一条,他的鞋早已磨破,只剩下一个鞋帮子套在脚腕上。
男子走了一程,抬了下有,看了眼红衣女子,继续低头行走。
红衣女子回头看了眼那些跟随过来的军卒,深闭了一下眼睛,朝着众人摆了摆手,军卒们收到命令原地顿了一下开始往后撤离,一直撤离到护城河位置。
“要打架了,你们猜谁会赢,我猜肯定是那红衣女子输。”
“为何?”
“就是一种感觉,感觉那男子必定是个高人,看那行走的动作有高人的份。”
就在这时,鱼萱说道:“我倒希望那红衣女子能赢。”
箫剑生回头问道:“为何?”
鱼萱轻笑道:“因为我也是女子啊,而且我看那男子就不像好人。”
鱼萱看了看手臂上那条血迹已经凝固的伤口,忽然冷笑道:“如果不是他,本姑娘何至于填怎么一道碍眼的伤口。”
随着那男子越走越近,这边的议论声渐渐停息。
男子离着红衣女子还有百丈的时候,忽然抬起了头,目色之中绽放出两束蓝盈盈的光,与此同时,男子身前的沙地上凭空出现一个蓝色龙卷,初始,龙卷轻摆沙尘,很快那龙卷就链接了天地,一条淡蓝色的土龙上承灰蒙蒙的天空,下接黄褐色的大地,转速越来越快,所过之处地面之上被划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龙卷曲线而行向红衣女子快速的逼近。
芙瑶目色清冷的看了眼距离自己已经不远的龙卷,声音微怒道:“这是为何?你是为我而来,还是为了这云水城而来?”
男子淡淡的笑了一声,说道:“芙瑶妹子,当初白某便说过,你们既然不杀我,选择用焚天阵将白某困死其中,终究是一种错误的选择,前几日有幸破了那焚天阵,所以,包括你在内,云水城所以活着的东西今天都要死,白某在这外围世界呆腻了,忽然想去借兵山转一转,白某需要你身上的天地意志。”
芙瑶忽然扬了扬眉道:“你真要得罪都蛮一族?”
白姓男子不屑的点了点头:“都蛮一族,只不过是些没用的废物,全族人加起来也出不了一位三品念师,白某有何惧?”
白姓男子不再说话,忽然双手结了个繁杂的印诀,顷刻间,这方大地之上的沙土开始像水一样流动起来,那条龙卷更是刹那加速逼向芙瑶。
芙瑶知晓白桂的手段和为人的险恶,来不及细心猛然冲天而起,玉指连环弹击美人鼓,自美人鼓的另一面激射出无数条红色血丝冲入龙卷之中,但那血丝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所骑乘的那匹健壮黑袍对着那龙卷突然嘶鸣一声,本想转身便跑,然而仅仅才有了跑的动作,龙卷已经一卷而过,等那淡蓝色的龙卷过去之后,健壮的黑马已经至剩下一个雪白色的骨架,骨架的前腿抬起,摆出一个奔走的架势,但一切都晚了。
芙瑶人在空中,看着自己做起顷刻间变成了一堆白骨,脸色心疼之色早已化成了深深的愤怒,她连续弹击美人鼓,同时,三柄无形的长剑自她眉心处激射而去,试图来阻挡一下那个疯子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