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生略微偏了一下身体,轻松避开袭来的的芭蕉叶,然后看向御空而来的两人。
一男一女,都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女子水柔靓丽,尽管光线暗淡,还是能看出她的肌肤很白净,水色不错,男子似乎还要比那女子白几分,所谓一百遮百丑,导致男子长相似乎也不差,两人穿着也差不多,那种简单的淡蓝色夏装,两人俱是腰间挂剑,应该是出自某个门派,但着装上并没有识别物。
男子头发梳的流光,对着箫剑生挑了挑眉,那副趾高气扬的表情让箫剑生感觉很不舒服。
既会御空,境界必然在合五境大圆满之上,但看那御空的别扭姿势和高度,显然是刚破境没多久,不过好歹也是合五境的高手,箫剑生自然要小心谨慎行事。
敏感时期,夹起尾巴做人的道理他还是懂一些的。
箫剑生站在水中,很不舒服的仰望着岸边两人,声音平静的问道:“两位急急忙忙的赶来,想必是有事?”
女子瞅了一眼只有脑袋露在水面之上的箫剑生,有些羞愤道:“这里是水月流沙之地,不准下海,更不准探海,难道你没有听说吗?”
与此同时,那名男子冷着脸径直走到箫剑生放置衣服的地方,先将那块压衣服的扁圆形卵石踢至一边,又用脚尖将箫剑生叠放整齐的衣物踢的散开,似乎没有找到想看到的东西,脸色稍稍好看了几分。
箫剑生瞅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湿脚印,发现上面还带着一些草屑和细沙,心底突然升起一种要将那男子摁倒在地,使劲在脸上踩踏一顿的冲动,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这种强烈的踩踏欲望,只是在心里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
箫剑生对着说话的女子摇了摇头,表示真的不知情。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箫剑生尽量和气道:“随船路过此地,着实不知情,如果哪里冒犯水月流沙之地,也是无心之举,何况只是洗个澡而已。”
女子冷笑道:“洗澡,你说在这里洗澡?”
箫剑生不解道:“很奇怪吗,莫非你不洗澡?两位如果没事那便……穿衣说话?”
箫剑生作势上岸,不料那女子脸色登时一红,看着旁边的男子急道:“吴师兄拦住他,他可能没穿衣服,别让他上岸。”
箫剑生觉得实在好笑,但又笑不出声来。
男子会心一笑,用眼角余光在女子红晕的脸上蜻蜓点水一瞥,暧昧之情乍现,再看箫剑生时,脸色立马又冰冷起来:“小子,乖乖在水里像王八一样待着,在事情没有说明白之前不准出来,否则死。”
箫剑生冷笑一声,向岸边走去。
还没等箫剑生将上半身露出水面,男子已经抢先一步将他的衣服和斗笠抢了过去。
然后,箫剑生扣在斗笠之中的一包银子也露了出来,男子快速捡起半埋在砂砾中的包裹银子的布包,拿在手里掂了掂,登时怒道:“小子,这银子不应该是你的吧?”
箫剑生像看白痴一样瞪了一眼那名吴姓男子,随即紧紧盯着属于自己的银子,那可是大师姐专门留给他的盘缠,抛开船票前和饭前之外,差不多还剩下一百多两。
一百多两,箫剑生默默的在心里念叨了一遍,忽然想起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狠狠的皱了皱眉。
尤其是他看着吴姓男子那只不安分的手使劲的搓着布包里的银子,他感觉这些银子快要易主了,他此刻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比身上留下同等重量的血还要强烈。
箫剑生突然破水而出,就在那女子眼睛躲躲闪闪的时候,箫剑生一步跨向吴姓男子,就去抢夺属于自己的东西,吴姓男子冷笑一声,另一手握住剑柄,直接以剑柄撞向箫剑生胸口。
嘭的一声,咔嚓一声,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强大的撞击力没有让箫剑生停留毫厘,他一手抓住吴姓男子的手腕。
吴姓男子的怒容还没来得及消散,忽然一只手空荡荡的,同时一股怪异的气息顺着他的断臂进入了他的身体,如豺狼虎豹一般肆意冲突,这才后知后觉的感知到一阵钻心的剧痛,一阵阵令他心悸的胆寒。
手腕断裂,自然下垂,手掌摊开,银子落地,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包括他被箫剑生一下撂倒在地,箫剑生的湿漉漉的光脚踩踏在那张很白的脸上,使劲的踩,使劲的搓。
不知道有多少沙粒透过那张水色堪佳的脸进入了他的身体里面。
吴姓男子刚才还嚣张的气焰登时消散,换来的是一脸的恐惧和不甘,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越来越扁,整个身体仿佛一条泥鳅一样正在向地下的沙粒中钻去。
女子惊叫一声,,面对那个破水而出的少年有些手足无措,但她还是克服了心理上的不适,转正脸看向了浑身淌水的箫剑生,银牙紧咬拔出腰间的佩剑,对着箫剑生警告道:“吴师兄可是水月宗最年轻的长老,而且有可能成为安公子的亲传弟子,你这样羞辱他必定得不偿失。”
箫剑生愣了一下,轻轻念道:“南国安公子……收这种废物,还亲传?”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