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堂春可能是觉得这些声音有些烦人,便回头瞪了一眼,那些人登时识趣的闭上了嘴。
三人继续前行,一直走到围栏处才停下。
殷洪烈用膀子挤了下华堂春小声问道:“你与箫剑生向来不对付,好不容易争取到这么一次正大光明除掉他的机会,你打算怎么做,点到为止还是?杀之而后快?”
华堂春用手比划了个一箭穿心的动作,冷冷道:“既然登台肯定要做些有意义的事情,相比较杀了他,牵一发而动全身显得更重要,不是吗?”
殷洪烈有些不理解,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想事情没那么简单,箫剑生胆子再大,背后没有人授意,谅他也不敢主动去云浮宫找事,如果这件事背后没有宫主点头同意,打死我也不信,莫非宫主背后听到了什么消息?”
华堂春回头看了眼人群,压低声音道:“不可能,大长老向来做事分寸拿捏的精准,在火候不到的时候绝对不会让消息传出去,这点你们应该多像黄掌教学习一下,学会不动声色中隐忍。”
华堂春目色清冷的看向脚下通往擂台的虚空索道,索道一人多宽,两条粗壮的铁索之间固定有厚实的木板,穿过薄雾伸向远处擂台。
一直没有吱声的完颜庆,说道:“无论如何,你先帮我把剑抢回来,不然兄弟没法向家族交代。”
华堂春冷笑道:“妇人之见。”
就在这时,箫剑生头顶着一片硕大的树叶,孤身冒着雨低头走来。
人群中顿时安静了下来,有人主动将路让开,有人横眉冷对,箫剑生只好绕行而过。
无数双目光看着他,有质疑,有不屑,有质问,有嫉妒,唯独没有友善和同情,总之很复杂,似乎是在用眼神告诉箫剑生,穷酸少年就不应该出现在我们之中,你就是那颗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
对于箫剑生和胧月的关系也已经人尽皆知,然而,这些人心里接受不了,这个浑身上下浓浓的乡村气息的少年有一天会爬到令他们仰望的高度。
箫剑生在人群和人缝中穿行,他眼角的余光能看到成片的不屑神色,耳朵能听到扎堆的不友善唏嘘之声,他面无表情的向华堂春三人走来,背后那柄长剑高过了头顶,特别的显眼。
箫剑生抱拳道:“不太熟悉这里,路上耽搁了一会。”
华堂春用鼻腔共鸣着冷哼一声,冷冷道:“其实你可以继续藏在雾隐谷选择不来。”
箫剑生笑道:“是个好主意,不过总有一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与其拖着不如解决了省心。”
完颜庆从看到箫剑生走来一直到现在,眼睛不眨动的盯着那柄虬龙长剑,面色阴冷,几欲开口。
箫剑生看着已经断臂完美续接的完颜庆,笑道:“想要回?”
完颜庆不屑道:“迟早一天的事,现在不急。”
箫剑生继续收起笑平静道:“现在也可以,一万两友情价送你,只要你出得起这个价目。”
完颜庆怒道:“你咋不去抢呢。”
箫剑生乐道:“这事只有向源郎做的出来,我学不来。”
华堂春冷冷的看了一眼箫剑生,将手中油纸伞扔在地上,一步踏出跃上虚空索道,索道猛然受力上下颠簸起来,华堂春回身冷哼道:“请吧,我倒要看看你今天如何解决。”
很快,华堂春的身影沿着索道疾行而去。
箫剑生看着华堂春的背影缓缓收起笑容,亦是纵深跃起落向虚空索道,原先还在雨廊避雨的那些人纷纷撑开雨伞像潮水般向围栏涌去。
雨滴很均匀的在众人眼前划过,坠入五柱峰之下的山涧。
蛛网擂台上的箫剑生和华堂春沉默看着对方,沉默几息,两人像商量好的一样同时拔剑,同时出剑,只不过华堂春手中的剑更精妙一些,他没用选择直面碰撞,而是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箫剑生的腋下。
他和箫剑生有过两次交手,几乎都没有占到便宜,所以他空闲的时候曾研究过眼前这个少年,力气大防御结实,来之前,他还请
教过师傅,如何才能在擂台上战胜箫剑生,或者干脆杀死。
当时月华长老只说了几个字,避其锋芒,凝最强大一剑于剑尖,出其不意。
相比较箫剑生的一剑就简单的多,没有任何华丽的招式,仅仅是自上而下的一劈,来的顺手,更符合他十几年来手握柴斧的习惯,但在华堂春眼中,这劈剑的马上暴露了出来,虽然力大,但却很好规避剑气最强的处。
两道剑气转瞬交错而过,两道肉眼看不见的剑气冲天而起,令得那些扰人的雨滴瞬间化为白色袅袅的水汽。
擂台上第一轮的碰撞也符合看台上众人的心意。
箫剑生被剑气震飞仰面飞出数丈,中剑的半侧身子疼痛难忍,甚至都影响到他握剑的那只手,衣衫被剑气撕裂一道长长的口子,他向后撩了一下垂在眼前被雨水淋湿的长发,皱眉看向了华堂春。
相比较而已,华堂春要比他有风姿的多,身形保持不动,在两道剑气相交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