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说话之人走后,门外再没了动静,箫剑生这才定了定神向门口走去。
他轻轻拉开门,看着空落落悠长的廊道,人影已不在,只有墙壁两侧灯龛内的几盏昏黄的油灯。
他重新关好门上了闩,坐回床榻,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疲惫。
上官雪在他对面坐下,自责道:“都怪我,一时大意,险些酿成大祸。”
箫剑生看着脸色黯然的上官雪,安慰道:“这事不能怪谁,要怪就怪咱俩江湖经验欠缺,险些着了奸人的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权当吸取教训好了,哪位前辈既然好心提醒,那咱们就的多留个心眼出来。”
上官雪声音弱弱的嗯了一声,脸色才看起来稍好了些。
……
可能和地缘有关,客栈的生意有点清淡,尤其是入夜之后显得有点太寂静了,偌大的一家客栈二十多间客房,此时只有两间客房内亮着灯火,一间在廊道中间位置,另一间远在廊道尽头。
靠近廊道中间的客房内,箫剑生轻轻的将油腻的灯芯挑高了些,灯光跟着亮了几分,他重新回到床榻在上官雪对面坐下,已很再难进入凝神状态,索性就悄悄的起身来的门前,看着那人在门格白绵纸上留下的一个小孔,暗赞了一声好绝活,然后回到床榻位置,看着同样心不在焉的上官雪询问道:“上官姐姐,可知那人使得一手什么暗器?”
上官雪略一思索说道:“那人并未借助任何外物,只不过是一缕精纯的元阳之气而已,准头和力度拿捏的恰到好处,修为应该要比魏向武高出一截,如他现在的修为境界,已经可以用意念来操控几把飞剑,做到百丈之外夺人首级不难。”
箫剑生蓦地剑眉微凝,丹凤眸子微转:“上官姐姐,你说意念还能操控飞剑?”
上官雪表情怪怪的看着眼神痴迷的箫剑生,对于这种连她都望尘莫及的东西,也就无法解释太多,说多了怕多箫剑生日后的修行不利,仅仅的是像安抚一个爱问为什么的孩子一样,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背说道:“听姐姐的话,好好修炼就是,那一天等你的境界到了那个地步,甚至会比他做的更好呢。”
箫剑生知道上官雪是为自己好,但还是有些许的失落,他重新盘腿坐好,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过了一会,等箫剑生略带困意的合上眼睛后,对面的上官雪悠悠的睁开了眼睛,好看的眸子如清水般看着被油灯映红的那张脸,轻轻叹息一声,脸色不尽自然。
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木桌上油灯的灯头越来越小,某一刻,回光返照般的炸燃了一下,直接熄灭,只有廊道的灯光透过门窗映射进来,客房内显得更加昏暗。
随着客房内油灯熄灭,一阵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廊道一头传来,很有节奏的轻触地面,声音由远及近,然后在箫剑生和上官雪两人所在的客房门前停了下来。
箫剑生和上官雪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睛,两人屏住呼吸,紧紧盯着映在门格白绵纸上突然显现出来的一高一矮两个人影,箫剑生刚要起身,却被上官雪抓住了手。
上官雪朱唇紧紧贴着箫剑生的脸颊说道:“他们不是刀疤脸,更不是刀疤脸手下那些酒嚷饭袋的兵,你若过去一旦被发现后,以这些人的心性肯定是凶多吉少,就算咱们俩绑在一起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冒然过去没有半分胜算,只能白白的丢了性命。”
箫剑生连连点头,他明白了上官雪的意思。
悠长昏暗的廊道,箫剑生和上官雪所在的客房门前,两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女静默的站在那里,高瘦的男子敞着衣衫,露着墨黑的胸毛,手里握着一把平头长刃刀,在灯光下寒光闪闪,显矮显胖的女子脸色挂着三分柔笑,胸前那两坨山紧紧的抵着那扇门,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抓着一柄短小轻巧的黑剑。
两人看起来都不大,三十左右,眉宇间带着几分相似。
下一刻,男子慢慢的弯腰侧身,眯成单眼顺着并不严实的门缝向客房内窥去,就见暗淡的光线下,床榻上两个少年紧挨着侧身平躺,他们面对面似乎睡的很酣甜,脸色从容,呼吸均匀。
当男子的目光落向肌肤更白一分的少年身上时,他狠狠的咽了口口水,似笑非笑看着那张侧脸,尽管客房内光线昏暗,但男子还是清清楚楚的看清了那张令他神魂为之颠倒的白嫩小脸。
尤其是那两座精致高挺的小山丘,虽然和旁边这位呼之欲出的波涛没有可比性,却是最令男子心痒难耐啊,他下意识的摩挲着手间光滑的刀柄,呼吸开始加重。
其实在箫剑生和上官雪进店时分,已经有阅人无数的店小二悄悄通报了他们,小儿抓耳挠腮用尽了毕生的赞誉美词,少年是多么的俊朗,腿是多么的修长,丹凤眸子是多么的清凉,女扮男装的少女是多么的诱人想犯罪,臀部是多么的挺翘,但再多的言辞还是照着真人差了三四分。
矮胖女子看着男子瞅的入神,便心痒难耐的挤开男子,眉眼瑟瑟的顺着门缝看了进来,那几根圆滚滚的手指时而抓向自己的大腿,时而变成拳头握的吱吱响,此情此景就缺一句配词,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