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不是看在都是大家子弟,我非揍他们一顿不可,简直是浪费粮食的败类。”齐云虎性子较烈,看了一眼那些家伙,拳头握的厉害。
“二弟禁声,这些个二世祖,还是少得罪为好。”齐云龙打个颜色,安抚道。“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切莫生事端。”
齐云鹤也喝了一碗茶,郑重的说道:“大哥说的是,二哥稍安勿躁。而且,”他再次看了主仆二人一眼,说道:“你们没发现这个组合有点不对劲儿吗?”
“有什么不对劲儿?”崔冽怀一顿,再看看这个孱弱公子,摇了摇头:“我还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儿。一开始,我还以为这公子耍酷,不穿厚衣服。再后来,我都认为是这公子被这仆人劫持了。可哪儿有劫持的人伺候被劫持的,还这么小心。最关键的,那公子的刀还在。他是一个练家子!”
“但看其举止轻浮,好像内力全无一般。”齐云虎吃了块儿点心,好一阵寻思:“难不成这都是假象,他被封住了穴道?”
“不,你们没有注意到进门时的声音。”齐云虎说道,“那公子进门时,是脚尖点地,飘进来的。”
“嘶----”崔冽怀倒吸一口凉气,作为老江湖自然明白齐云虎说的什么意思。似飘非飘,让人看不出脚步轻重,看似内力全无,却又挡得住大风雪。这里没有零下二十度,也至少十多度。他穿的如此单薄,怎么走的路?
“我想起来了!”突然,齐云虎一声惊呼出口,声音很低,却显得很惊恐。他想起来一个人,一个令所有江湖势力都胆颤心惊的人。
齐云虎的悚然动容,令在座的几人不免心惊:“谁?”
“荆刺!”齐云龙一字一字的蹦出来。他说的声音很小,也没敢再看那孱弱的公子。但是,齐云鹤是正对着那对主仆的,所以他注意到了那仆人的眼睛快速的眯缝了一下,嘴角划过一道笑意。而那公子,依然照旧,该吃吃,该喝喝。
“荆刺”,是个庞大的刺客组织。这个组织有多少人,没人知道。可怕的是其只要接手,就没有失手的。
这个组织,有千年的历史。历任龙头,无论是心机,还是修为都深不可测。
据传,有人通过“天理阁”买到了消息,说这一届的龙头是个年轻人。而且,是个喜欢寒冷到令人发指地步的怪人!
段天流在路口被拦住了,有司徒府的,有幽冥谷的,有萧家的。饶是他轻功卓绝,但是你还能连自己人都甩了?还是要面对的。
于是,段少爷被请进了茶屋。在茶屋前,他看着门楣发了声笑。连拍了七声巴掌,很有节奏感。然后,门里的掌柜就双眼放光了一下:“玉儿,门外有客人到了,请进厢房!”
面对面拍巴掌,这是庄主的暗号!
掌柜的,是第一次见到庄主,很激动。要不是碰上席凌山庄的人,他和他的女儿早被野狗吃了,哪儿还有今天的好日子。他立即给两位伙计打个眼色,然后朝后面喊了一声。
掌柜的叫蓝方,女儿叫蓝玉儿,今年刚满十六岁,长的也是清秀可人,梳着一条大辫子,从后面跑出来,直接冲门口而去。
蓝玉儿的惊鸿一现,在茶屋里引起一阵小小的骚乱。风流公子们看了眼三位美女,再小声低呼到:“没想到啊,这山沟里还藏着只金凤凰啊?”
“嗨,我说裘少,这丫头水灵是水灵,可哪儿如三位美人儿娇艳啊?”
“嘿嘿---,有句话说的好,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哥我就喜欢这种水灵稚嫩的雏儿,嫩的快要掐出水儿来了。”
段天流看着门楣上的山峰,心里还是有点儿小激动的。自己的无心之举,如今也算小有成就。看样子,天下事都是事在人为。如果当时自己义愤之间,将那批人杀个干净,恐怕自己如今还是赤条条一个人闯江湖。有人要杀,有人要抓,有人要投,有人要护,这世界就是这么美妙不可言。
“天南三屠”这几日的日子过得不错,在荆条镇一直与上官徵保持联系。据上官徵说,他的关系网已经全面撒开,正在从汴梁为中心开始巡查。
屠家三人对上官徵的为人还是蛮相信的,对他的能力也是交口称赞,心里最起码有着落了,自然对上官徵及其一行很是亲密。为了更加亲密的合作,根据当时上官徵的提议,三人最终商议将老二的大儿子屠子豪从老窝里抽了出来,数日后会到。
据屠家三兄弟说,屠家后辈以这个屠子豪为最。虽然上官徵看看这三个渗人的家伙,没报什么希望,但他还是很愉快的接受了。他大约能够猜到段天流的小心思,无利不起早!
段天流没转身,就知道后面来了三个不好应付的家伙。三人虽然没有施展轻功,纯粹是踏雪赏景,散心游玩。但其步法的坚实沉稳、呼吸的绵长、身体的协调还是大异于平凡之辈。
蓝玉儿就在这时,来到了门外。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俊俏无比的公子,眸如点星墨。眉如剑双飞。束发嵌宝瑞玉冠,齐眉抢珠玉抹额,穿一件红百蝶穿花大红箭袖,脚踏飞天靴,干净利索的紧。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