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别着急,我再切一下,说不准没啥事儿呢。”幽恨水急切间希望司徒沫儿帮忙拽住手臂,再仔细切一遍。
门内三人哭成了三团,门外众人都很纳闷,怎么刚才还好好的,少爷会摔倒?大夫不是说身体基本无碍了吗?
有人想进去,可被人拦住了。上官徵!
“嘘----”上官徵一指禅功,堵住了所有人的嘴,“这是公子的计策。别慌!昭杰到门口,轻轻喊一声---少爷,司徒青木在镇子东十里!”
所有人都没明白,少爷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喊个屁啊?
上官徵狠狠的踹了司徒昭杰一脚,刚好将他踹到门口。这回,不喊也得喊了。“少爷,司徒青木到了镇子东十”
司徒昭杰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段天流中气十足的说道:“快,召集人手,马上围堵!”噌的一下,一道矫健的身影从屋内窜了出来,然后消失在院子外。
屋内,三个女人的哭声戛然而止屋外,一阵旋风飘过,席卷了上官徵等人,差点儿将几人直接速冻成长大了嘴、瞪大了眼珠子的史前元谋人!
靠!
刚才是少爷?
“赶紧走,等着挨三位姑娘的打吗?”上官徵率先反应过来,赶紧招呼道。其他人遽然而惊,慌不迭的开始逃:“对对对,还是上官护卫有见识!”“跑!”。
屋内先是一阵寂静,接着是三声尖叫,撕心裂肺,痛不欲生,恨意难消。
总之,段天流若在这里,他铁定是完了!
镇子东。
这里地形复杂,有山有河,都不大。关键是这里有袁财主的几个坊间,里面有些卖身的仆人在做工。他们是没有自由,也没有时间观念的。要想活着,就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做工。这里北辽南宋,里面各个民族的还都有,还有一些娃子到处跑。
他们生活的空间,就像一个个牛棚,而在牛棚的边上,建立了几间屋子,里面住着拿着皮鞭的人。
今天是袁财主家的女儿出嫁,袁财主大发善心,竟然放工一天。于是数百的麻木男女长工和孩子们都跑出来了,虽然天冷,穿的还单薄。
段天流就是在这个时间点儿来到了这里,看到了几个衣着烂衫的小子,赤着脚丫在雪地里跑。而一些大人蒙蒙呆呆的,在牛棚大小的房子里偷窥自己。
“情报对吗?我们司徒青木先生藏在了这里面?”段天流对司徒月风问道,他怎么也不能相信,这里是人住的地方吗?看来袁大财主真是拿百姓的命当草芥了。“此事过后,给我把这里平了!”
司徒月风和上官徵等人,自然看到了活的连猪狗都不如的百姓,纷纷应道:“好,我来!”
“去两个弟兄,到最前方的那个山头瞭望情况。其他弟兄,散开!”段天流神情狠辣的说道:“司徒青木他们早已如丧家之犬,你们能抓则抓,能杀则杀。但是注意自身安全,一遇到硬茬子,立即大喊或发信号,我给你们发的锣鼓不是真的玩儿的。”众人点点头,两两一队散开了。
脚尖一点地,段天流跳到了一栋房子顶上,俯视着一片窝棚:“司徒青木,限你三个呼吸走出来!”段天流控制着呼吸,刚刚将整个窝棚和工坊区覆盖,绝不会传出太远。
“谁?”工坊区里,有一些袁大财主的狗腿子,一听有人大喊大叫的,立即提着鞭子就跑出来了。有的还带着一种极为凶残的燕山大獒,看到一个小孩子,就扑了上去,孩子哭嚎了两声,还没有怎么挣扎,三两下就被咬断了脖子。
有大人拿着根树枝哭喊着冲了上去,那只獒犬毫不犹豫撒开步子就扑过去,刚要下口,一道气浪洞穿了它的头骨,蓬的一个雪球爆开了,炸的那人先是一脸血,接着哇哇叫了几声晕倒在雪地里。
段天流恨极了那些监工,他红着眼睛大声喊:“监工,杀无赦!所有人,胆敢在街上的杀无赦!”出现了刚才的杀人事件,哪儿还有人敢在外玩耍。
于是这里更加乱了,到处是奔跑的脏兮兮的大人小孩儿,一会儿功夫,窝棚区外面就没有人影了。正好,这样更适合排查。
白云飞就那么站着,俯瞰着,感受着所有人的气息。武人的呼吸跟常人的差距很大,他们绵长、强劲,所以仔细感悟绝对能够察觉到里面有没有高手。
譬如,就在脚下的这所房子里,就有这么一个。段天流很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和心跳:“青木长老,罡气境一重,小子很想看看你是否有所长进?”
司徒青木逃过了千山万水,本以为马上就要与段无临的人接触了,哪儿想到先被人发现了,还被堵在了窝棚区。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有三栋还过的去的房子,应该是条件还不错。长期的饥饿和疲劳,让他率先冲进了这间房。衣衫褴褛,更像窝工。
屋里原有两个长的极为粗野的汉子,各自抱着一个婆娘,正烤着火,在小酒、野鸭的对饮。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先“吱的”干了一口酒,回味一番后,问对面的矮个子:“老六,你昨天搞的那个,是十九号棚的吧?长的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