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隐蔽的房顶后,趴着一个人,将屋里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有的怕忘了,还写写画画。然后,一个起跳,落地而走。
而在其他地方,此时的镇子很乱,乱到有人随便乱窜都没觉得不妥。如果细细观察,就会经常有人碰个头,接点东西后,鬼鬼祟祟的溜走了。有的甚至在镇子外专门建立了联络点,将镇子内的情形一清二楚的记录,专门有人分析。
镇子边上的一个普通民居。里面的人不见了,门框边上、炕沿儿上、饭桌边,还有丝丝血迹。
几个身份神秘的人正坐在炭盆边烤火,两个人在地上跪着汇报情况。
“也就是说,飞云山庄的人还没有进入后面的假山莲花池?”一个烤火的老头儿,带着斗篷,一直没有解下来,便烤火,边问道。
“是,一直没有!我们的人,一直在盯着。”跪地的一人说的。
“好,盯紧了!”斗篷老头儿命令道,“其他人继续调拨人手,东西必须拿到,决不能落到他们的手上!”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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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里外,有几个人在爬雪山,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抛弃了,好似力气也用的差不多了,行路极为坚信。
“昭灿,加把劲儿,先越过这个山头,就肯定能甩掉司徒青莫老贼。我们一歇息,飞云山庄的人就会派人来了,而且前面的镇子,有人掩护我们!”司徒青木头发散了,衣袍碎了,连剑都丢了,双眼乌青,身体消瘦,犹如冢中枯骨了。
“嗯,爷爷,你放心。为了活下去,报杀身毁容之仇,我什么都能忍!”一个厉鬼游魂般的人,只顾往前爬,就像心中有一种执念永远化不开,撑着他,继续继续。
“对,我们的仇没有报,无论如何都不能轻言放弃。爬!”身边另外一个消瘦的,阴冷声音在这冰天雪地里更显的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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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开门声,早就等的不耐烦的段天流一歪头,只听喀嗤,“哎哟!疼死我了。”
色狼二少本身伤的不轻,赶了几天的大雪泥泞路,狠狠打了一架,身体虚的很。可他耳朵灵,鼻子更令啊。
门响动的声音刚起,他就闻到了一股沁到了骨子里的香味儿。那是少女的体香和名贵芝兰胭脂的香味儿,差点儿将他的魂儿勾走了。也顾不得“医不死”和“死不了”二人的嘱托,躺着就猛的转过头来因为幅度过大,速度过快,一声响动,扭脖子了,哎哟,那个疼啊,疼的他是面目扭曲,眼泪鼻涕一起流。
“完了,形象啊,形象全毁了!”段大少此时还在顾忌自己的形象,可脖子是真疼啊。
幽恨水牵着朴素少女的手,就那么俏生生的进来了。一进门就听到人家喊自己的什么形象毁了。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凄惨的人在哪儿躺着,努力的,费劲吧啦的整自己的脖子。
聪明的幽恨水,一下子想明白了---敢情是为了看美女,崴了脖子了。活该!
噗嗤!
幽恨水看着那张白净中有点惨白的脸,是哭笑不得,终于没忍住。可身边的少女一看段天流的惨样儿,就要往前跑,被幽恨水狠狠的拽住了。
“敢问这位少侠,可是姓上官?”盈盈丽丽,袅袅仙音,悦耳极了。
“上什么官,我还下官唻。可疼死我了。”段天流一听就来气,老子都快要死了,你还上官。不对,娘了个泡儿的,我现在不就是上官吗?上官徵家的公子。坏了,露馅了。
一急躁间,只听‘嘎嘣’,扭来扭去的脖子终于归位了,又摆了几下,“好,舒坦,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天兄弟,我惹您了吗?病着,还要让我闪了脖子,这惩罚是不是有点过--咦?哪儿来的小娘子?”
就见门口处犹如牡丹竞胜,两个小女儿家,一个如小家碧玉,打扮清新淡雅,一个鬓带婉珠帘,莲心宝石点缀玉面,青丝如瀑,水艳艳的明眸转动间,真是流光溢彩。
唯一的缺点,就是面纱遮面了。这,这,太对不起观众了。
二人都穿着抖雪深裘,只是小姑娘的显的淡雅了些,朴素了点儿,而当先的美女却是艳丽的红,瓜子脸颊鹅颈白,紫锦娄边凤尾雕,犹如披着一席霓侠,婉约有容氤氲起,瑶台仙子降凡间。尤其是在这屋子里,乍然出现,真是让段少爷如痴如醉,两眼已经不够了。
最好再多几只眼珠子,那样才看的真切些。嘴边已经不知道何时,已是小河潺潺随意流。
他在刚一扭脖子的瞬间,早忘了让人往里请美女这一茬儿。祸水妖精一进屋,如诗如画的妙人儿一现,又仿佛不知身在何处,一个劲儿的想:天上宫阙在人间了吗?
幽恨水看着不堪的段少爷,心里鄙夷一声:哼,果然。沫儿妹妹说的一点儿都不假,看到美女就眼直。这痴迷犯傻样儿,让自己有强烈的满足感。听说这人在沫儿的心中,那是至高至大至上,还不是被我折服。女为悦己者容嘛!小女子开始自傲了。
随后,就有小点皱眉。又扭脖子,又流哈喇子的,本小姐看的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