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谁诓骗来的,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问我?”段天流摇摇头,很是为上官徵难过,这就是名闻遐迩的大神探?
上官徵刚要说话,被段天流一抬手打断了。“上官大侠知道我们要干嘛?我猜,你肯定不知道!”段天流在马上好整以暇的理顺着自己的大氅,风很大,雪很急,还是很冷的“上官大侠应该是听到了什么线索,而且是无意间听到的,是吗?”
上官徵心里一突,日了,可不是?!
自己受到多家联合邀请,正在追查女子失踪一案。昨天,在“侗妙客栈”里听到两个人对饮议论,声音还不小,分析的井井有条。这他娘的就是在告诉我,快去抓司徒世家的人吧!
另外一桌,就有人说了,他听说司徒世家有一撮很大的人流,从浯河镇出发向飞云庄而去。鬼鬼祟祟,不走大路。走的是刘家河、三胡同,到荆鸣山的那条小路,好像行色匆匆,像在躲避什么。
当时,自己第一时间就断定有问题。二话不说,跨上马就追来了。这大雪天的,心里还热乎着,满以为肯定会捉贼拿赃。可看看,一水儿的大汉,脏在哪儿?
如今想想,确实蠢,这小子说的不错。这么久了没线索,自己一出马,就人赃俱获?哪儿有这么容易破的案子?
“小,额,少侠,敢问尊姓大名?”上官徵低头沉吟一番,抱拳正色问道。被人骂了一顿蠢,还能很快正视自己,上官徵绝对是个人物。
段天流看着上官徵这个彪形大汉,很是欣赏。但,他很无奈,却又好似很无理的说道:“我很希望告诉你。但是,知道我名字的,都要付出代价,你想好了吗?”
“嚄?这倒是奇怪了。你的名字这么神秘?”上官徵眨巴着眼睛,脑筋急转弯,“如果不是见不得人,就是有什么隐情。”
段天流点点头,没有吱声。其他人都在盯着上官徵,一丝松懈也不敢有,让上官徵很好奇,这都是司徒家的什么人,干嘛如此慎重,如临大敌的,我那么可怕吗?不对,这是随时要暴起!
上官徵握紧了腰间的宝刀,可随后,又去摸弓箭,可考虑了一番,可能弓箭就那么一两次机会,还不如刀枪呢,又放弃了弓箭,将手再次放在了宝刀上。
这个动作,看在段天流眼里有点儿好笑。娘的,我们如果想动手,早就围起来了,还用拖到现在?再说了,对付你,即使我受了伤,也绰绰有余,还用不着这些人敲边鼓。
“好了,都退后!看把我们上官大侠吓的,都不知道用兵器中的哪一般了?”段天流笑笑,揶揄声中吩咐道:“哎,这个道理也要懂得,兵器多了,有时候也烦心!”
“呃,哈哈哈---”“少爷说的是,我们记住了。”众人终于被段天流引笑了,刚才一触即发的浓重战意被一句玩笑冲淡了。只是,这话听在上官徵耳朵里,却是很尴尬的。好歹我也是有名号的,真气境巅峰高手,你竟然如此作践我,该死!
“哼!神神秘秘,鬼鬼祟祟,我现在就怀疑,你们十多人图谋不轨,必须交待清楚。”上官徵双眼一眯,冷哼一声,当即给段天流等人扣下了一顶大帽子。
“哟呵,诸位,都听见了吗?”段天流骑着马儿,在前面左右溜达了一个来回,来了痞子性情,戏虐着调侃道:“这就叫恼羞成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少爷,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这二货,哪儿能破案?估计,也就是道听途说的能力还行。其他的,还不如我们家的挑粪阿航呢!”人堆儿里,司徒云杰是个淘气包,苦了一道儿,没捞着讲话,这会儿终于逮着机会了,自然不会放过。可他这话,忒毒辣了,听的上官徵肝疼,听的自己人是开怀大笑。笑的声音越大,上官徵越恼!
“嗯,差不多啦。阿航还知道,挑完粪,去看美貌小媳妇儿呢,这货会?”司徒昭明也不是好东西,损人的本事也不见得低多少。他们是看清楚了,少爷这就是阴谋让这什么大侠恼怒。肯定打算收拾他!
“估计够呛,你看大雪天的被人当猴儿耍来耍去的,哪儿有那精神头儿?”司徒昭传也来了精神,再添一把火。让火焰,着的再旺一点吧!
“哎,可怜的娃啊,连媳妇儿都不知道找,还不如那什么少宗主,自己把自己玩儿成太监了。”司徒昭明最后又捅了一刀,狠狠的一刀,由大侠直接降级成娃儿了。更毒辣的是怎么还太监?
向来冷峻的上官徵,豁达的上官徵、睿智的上官徵,变了!
他在段天流等人的不断挤兑讽刺挖苦下,胸中的火气越积越多,马上要失去理智了,双眼开始喷火,一喷就是三尺远。他咬住自己的嘴唇,紧紧握住自己的刀把子,满手的青筋暴跳---我他娘的是纯爷们儿!
“噗嗤--”“哈哈哈---”
段天流心里爽翻了天---窝草,你们这帮小子,简直比我都损。太有创意了,哪儿来的阿航,我咋不知道?还这么富有创造精神啊。有创造精神的,都写小说去了。改明儿你也去。写不出个阿航,我让你去挑粪!
赶紧的,再填一把火,惹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