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军队将王爷家的军队,挤了个人仰马翻,足足挤进去两三百,将司徒世家几十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水儿的枪头向外。弓箭大队在后,刀兵在前,马队更前,纷纷对准了耶律王爷的大军。。。。
二军交叉地带,马队、刀兵队和弓箭队什么人都有,兵器是真不敢亮出来,擦枪走火乐子就大了。。。就这么两家几百人交织融合拥挤在一起,衣服都差不多,一时间还真难分你我,乱哄哄,叫骂声不断。
然后,就见到几个神气活现的马上将军,在圈子正中整了整头盔,开始借着灯火,在乱糟糟人群中找自己人。
“扎木,我日,你带着你的人跑那儿干嘛?快过来!”
“额尔敦,你个驴日的,咋还没挤进来,再不进来,你就等着将军的鞭子吧。”
“在这儿,在这儿,乌那图,你个龟儿子,平日里能耐,现在连自己一道十个队的手下都收拢不到一块儿。”。。。乱了乱了,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
就见队伍中,萧家一魁梧的络腮胡子将军大喝一声“呜--噜噜噜---”,一伸手,手中不知啥时多了两面旗子,上下左右晃了几下,军队开始动了:“萧清河东扩三十步!潘龙西扩三十步!萧鸣客南五十,萧河北五十!开始!”
轰隆隆的脚步移动声中,弓箭兵不动,蓄势以待;步兵开始用刀剑拍打腰间的盔甲,骑兵开始用刀剑拍打马鞍“喝-喝-喝-。。。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齐,丝毫不顾及王爷大军是否会真动刀。
不断向前,一步、两步。。。将耶律家的军队生生的挤出去了。“萧清河,你混蛋,你们无赖。敲的这么有节奏顶个屁啊,有种你捅了我!”
“潘龙,你们抓着我的兵干嘛?--啥?练习摔跤取暖?我草!”
“萧鸣客,你最无耻,拿着根长枪,闭着眼睛往前冲,这是什么意思?真以为弟兄们不动真格儿的?”
“萧河,滚犊子,你才睡了你家指挥使的婆娘唻,弟兄们别听他讲故事。窝草,东边的人真他娘的傻逼,叫你别听别听,你看,被钻了空子撵出来了吧?”
扩张范围,都是行的无耻路数,极少有打出真火的,因为毕竟都是辽人。真正的辽人是不多的,亲兵队却几乎都是辽人,相互间还是十分爱惜辽人火种的。
当然也有真火拼的,干起来的有好几个地方了,呼喝呼喝间,血肉横飞,但都不足以致命,很快被人拉开。再挤!
“我说,你这不要脸的打法跟谁学的?”段天流在萧弱雨身后,不动声色的说着。虽然他很想将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搂进怀里,使劲儿蹂躏一番。但现在,貌似不允许。
“哼!跟你学的。”萧弱雨眼看着前方,发出只有前后可闻的声音,“管那么多干嘛?反正耶律宗牁不敢真的动刀枪,再乱,也有理由说的过去。”
“我庄子里的人呢?”段天流还是很关心那些人的,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你们的人,太硬气了些,死了几个。跑了几个,大部分被关起来了。”萧弱雨状似不经意的侧转身子看着左面,不断的哈气,实际上是在说话,“不过,你放心,你们的奸细,我给你留着,他没什么用了。是你们的内贼引我们来的,你还是好好管一下吧。”
“我已经知道了,这次倒是谢谢你了。嘿嘿---,这乱哄哄的,估计那个什么狗屁王爷在骂娘,你还是应付那个二货吧。”段天流斜眼看着那个在暴跳如雷的家伙,竟然拿着鞭子抽自己的一名将军,那名将军神色很不好看啊,“看到了吗?那个将军你倒可以挖一下,这个傻逼王爷竟然大庭广众下这么搞,他快完了。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你这人真粗俗?”萧弱雨对挖不挖人家的将军没什么兴趣,就他们那些货,自己还真看不上,看看自己的将军,既能打,还会耍赖。“啥问题?”
“那个二货,是不是看上你了?”段天流一直就在观察这货,当然其中的一点点色心也被他明察秋毫了。
“哼!看不看上我,该你什么事儿?你还会关心一下,我还以为你早死了呢!”先是恨恨几句气话,最后终于忍不住发笑,就像寒梅乍开,香飘万里,醉人的很。“七夕,你如果敢不来,我杀到你们司徒世家去。”
“切,就他们那些歪瓜裂枣,还比武?不如找根绳子直接过去。”段天流嗤笑到,他对自己的武力不是一般的自信。“你爹没有界定岁数?”
“哼!管那么多干嘛?到时候,说不准六十岁的也说自己二十,你有法子吗?”萧弱雨第一次透出忧愁感,不过瞬间放开了,看着还在乱的兵痞,“我不管,你敢让我嫁人,我就敢上门咬死你!哼。”
“咳咳,你就把你的小心肝儿放好了,谁敢造次,我让他回炉重造!”段天流拍着胸脯山响。也幸亏已经乱了,没谁还有精力关注他两的小动作。“就是你爹,好似不是很好对付。”
“哟,还调查过我爹?”萧弱雨的眼神儿明显不对,“是不是把我们家都查了一遍啊,有没有查出什么不该查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