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茫茫雪野。到处是山林沟壑,唯一的一条小路早被大雪盖死了。
只见到处是雪狂风肆虐,雪狼翻飞,一条身影跌跌撞撞的在爬,在跑,嘴里还在不停的嘶吼着:“卓青瑶你这个贱人,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郭松山,你这个逆贼,我杀光你全家!啊--,金独异,你的东西是属于我的。十年布局,十年布局啊,我不甘--还有那个杂碎,哎哟--”人影一脚踩空,跌倒在一个雪窝里,不见了。
“啊!可恶的猎户--救命啊-我的屁股,我的蛋蛋--疼死我了,该死的-竹签子---可恶!”虽然人影的叫骂声很大,可在这样的天气里,声音传不出五十步!
相距不过十余里,有一个小村子,几个小院子里灯火通明。这里昨天进驻了一群人,此时正各自围拢,靠着火盆喝酒。他们穿着统一的大红色武士袍服,几名身份不同的人身披貂裘,十分威武不凡。
“二护法,少宗主让我们等到子时三刻,现在马上就要到了,可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一个腰悬金奎刀的大汉皱着眉头不安的问道,“十年部署,终于有消息了,可千万别出岔子。”
“钱堂主,稍安勿躁。少宗主的修为你们还不知道?再加上连翻的算计,金独异他跑不了。”二护法捋了捋胡须美冉,喝了一口烫酒,自信的说道。“云龙山寨四人打第一阵,金异出其不意的反噬是第二阵,少主的飞刀和最后的围杀---,哼!顺丰楼,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顺丰楼,会不会出动高手?”一个相对文弱一些的中年人,转动着手上的一枚戒指,看着面前的酒杯不经意的问道。“天邪谷,在这里经营这么多年,他们就为了分一杯羹!”
“文长老放心,我们的人早就探清楚了。”钱堂主一口干掉一杯烈酒,肚子里暖暖的,“卓娄的女儿和一个长老带队,实力都不是太高。”
“二护法和少宗主这一招高啊。”有人吃了一块烤肉,滋滋的享受的很,“祸水东引。呵呵,金独异一进顺丰楼,天邪谷首当其冲。将天邪谷一众人干掉,消息传出去,与我们镇魂宗无关!高啊!哈哈哈。”一众人等多人附喝,二护法甚是得意。
“那是,我与少宗主可是本家,平时可没少一块儿参谋要事。”笑呵呵的举杯与众人连干三杯,面色更见红润。烧刀子,在这风雪大年夜里,更带劲。
“卓娄的女儿,我听说是机谋之人。”文荃作为四长老,一直行事谨慎小心,他的心情可没有众人那么轻松。今夜,他的心情一直没有放开,但又怕扰了众人兴致,点到即止。“钱堂主,多久没有消息了?”
“嗨,文长老,我看你就是多虑了。这天气,消息传递的慢很正常。来,喝酒。说不准,少宗主的飞刀已经插在金独异的喉管上良久了呢。”二护法冷灵丘不以为然,他一直就看不起四长老这个蔫了吧唧的家伙,干什么事儿都肉的很。要不是顾忌他是长老,宗主回护他,冷灵丘早就给他甩脸子了。扫兴!
“就是就是,少宗主的飞刀,江湖上有几人躲得过?”有人大声自豪的拍着桌子嚷,“没有!一个没有!估计天地榜上的,也不会有人愿意接!”
“不错!接不住,就得死;接住了,估计也是狼狈不堪,名声却臭了。两难!”
吃吃喝喝,有的人终于被灌醉了,真正清醒的没有多少人了。他们都相信,冷少宗主的飞刀!
文荃的心终于吊起来了,寅时快过去了,还没有消息,绝对是出了问题。“钱堂主,钱堂主---”文荃独自在院子里张望无果,焦急的反身向屋内走来,边走边招呼武备堂堂主钱名淮,可连声招呼下,竟然没有回应。
门口出现了一个武备堂香主,“四长老,钱堂主他--咳咳,他--”神色局促,面有犹豫。
“木香主,钱堂主是不是醉了?”文荃心里一阵怒火,可又一阵无奈。今晚虽然自己是名义上的带头人,可来的人多是武备堂钱名淮的人,而他们素来与冷灵丘交好。自己说话,不是很好使啊。
文长老是知道木香主这个人的。木臻,三十六岁,精明干练,是整个镇魂宗十二香主中最出色的。可惜,钱名淮嫉贤妒能,极度压制,两次提拔他为副堂主的提议都搁浅了。
“你怎么没喝醉?有心事儿?”文荃状似无心的问道,既然都醉了,那么就在屋外透透气,跟这群人一同办差,真是烧心。不出事则罢,出了事儿,会不会栽赃在自己头上很难说啊。毕竟自己是唯一的外姓长老,平日里就受排挤的很。
木臻抱拳回礼,跟着文荃的步伐走出屋子,“回长老的话,属下一直不敢多饮。虽然是大年夜,但,我们是在办大事。”木臻直抒胸臆,好像在说自己的事儿,实际上是说的人,这一屋子喝醉了酒的人!
文荃抬起头来仔细打量,木臻恭谨而立,干净的面庞坚毅果决,浑身正气。“你帮我去办件事。”
木臻立即应声而答“长老请说,但有所命,无有不从!”香主不香主的,我真干够了。文荃长老在宗内的日子也不好过,但他的地位在那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