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其实我们也不作奸犯科,就是小打小闹。我已经被你搞成这样了,打也挨了,面子也丢了,反正以后你的事我不插手,你别再来找我了。”
正确的是说,别来找距离这里不远那扇门后的母女俩。
这话金鱼眼从头到尾没说过,可他紧绷的神经和不断收缩的瞳孔,无不是在说这些。
“你说话算数,我也说话算数。”秦磊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转身离开了。
金鱼眼摸着脖子,看着他背影,心有余悸。
他站了会儿,又转身回去了。
他是一贯不带钥匙的,嗵嗵嗵把铁制的防盗门拍得很响。女人打开门,看是他,有点吃惊。
“怎么又回来了?”
“你不希望我回来是不是?”他骂骂咧咧地走进去,随着防盗门关上,才将这些动静掩在门板之下。
*
滚石酒吧,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不同于夜色慢摇吧的定位,这里明显一切都显得劲爆许多。五颜六色的投射旋转灯,给人一种光怪陆离感,喧嚣的音乐,震耳欲聋。热舞的比基尼美女,梳着脏辫的说唱歌手,调酒师让人眼花缭乱的调酒手法,还有舞池里那些群魔乱舞的男男女女。
正对着舞池和舞台,视线最好的卡位里,坐着一群人。
居中的沙发里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国字脸,脖子里戴着一条很粗的金链子,他身材很壮硕,微微有些发福,身边各坐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
“彪哥,我听阿南说,小金鱼在那小子手里又吃亏了。人也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据说是受伤了,不好意思见人。”
“他可真是个废物!”
边上的女人偎了过来,娇声说:“彪哥,这是说谁呢?”
“说你。”
“讨厌,彪哥最讨厌了。”
“当初这事彪哥就不该交给他,还是我去办吧。”旁边沙发上,一个穿着短袖,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全是纹身的男人说。
“那这事猛子你去,别又办砸了,到时候丢脸是小,罗哥那里不好交代。一件小事,翻来覆去一直办不下地,说出去都丢人。”
“彪哥你放心,肯定不能砸。”
……
过了会儿,彪哥站起来去上洗手间。
猛子要跟,彪哥没让,在自己地盘上,能出什么事。
说是这么说,猛子还是让一个小孩儿跟了去。
酒吧里的洗手间,从来都是人来人往。彪哥去的这间是在二楼,相对人就没那么多。
彪哥吹着口哨,来到小便池前,拉开拉链。
酒和女人让他血脉膨胀,也让他心情很不错,所以即使知道小金鱼又办砸了的事,也没让他皱一下眉头。
也许这件事在他心里根本不算是事,一个建筑工,就像只蝼蚁,抬抬脚就踩死了,更何况也没打算踩死他。
彪哥想着阿梅那惹火的身材。阿梅是酒吧刚来的啤酒妹,长相甜美,身材火辣,最重要的是懂得欲拒还迎。彪哥对她有意思,是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可这妞儿一直没让彪哥得逞。
彪哥也喜欢这种欲拒还迎,随便弄一下就上手,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在想今天要不要把阿梅带去开房,其实男人都是没什么耐心的,彪哥能陪阿梅玩这么久,也算是难得了。
正这么想着,镜子里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个子很高,穿着黑色衬衫和牛仔裤,头发剃得很短,五官坚毅又不失英俊。
“彪哥,好。”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