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此刻独自藏在不远处的土包后边,狼狈至极,三千将士无一生还,他恨老天,为什么今天会如此漫长;他恨杨广,如果不是他,他也不会这么耻辱;他恨单雄信,他最看不起的人,今天比他要强;他恨李密,为什么不派单雄信,非要派自己;甚至他恨自己,几经拿起了宣花斧,又落了下来,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今天在死亡和屈辱面前他彻底脱掉了伪装
王伯当此刻也郁闷至极,带着六千将士一直逃窜,他害怕杨广反悔,带兵杀过来,所以一路上拼命的逃
“将军,我们歇会吧,你看兄弟们都太累了,敌军要追早就追过来了!”一个校尉在旁边气喘吁吁的说道。
看着躺在地上东倒西歪满头大汗的士兵,王伯当只好无奈的答应道,“好,让大伙休息十分钟,注意警戒!”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此刻王伯当就近找了一个地方做了下去,快速的奔波,他没有感觉到一点疲惫,反而精神抖擞,甚至伤口也没有那么疼痛,他小心翼翼的打开被包扎好的伤口,只见伤口表皮血液已经凝固,上面好像有一层薄薄的肤膜,王伯当大吃一惊,没想到,那暴君的药竟然这么好用,看来倒是我小人之心了,王伯当苦笑道。
“什么人,快出来!”一个校尉拿着长枪,指着异动的地方,后边几个长枪兵也跟着围了过来!
校尉的话引起了王伯当的注意,连忙起身,拿起自己的武器,走了过去,“阁下是何人,为何如此躲躲藏藏,不敢见人,如果在不出来,别怪在下不客气!”
“慢着,伯当兄,是俺老程!”程咬金刚才生气的睡着了,醒过来听到自己身后有大批的士兵,可能是还未看透生死的原因,他一直不敢露面,等了一会儿,见对方还未有动静,于是他猫着身子,拿着自己的武器,想要溜之大吉,可能是刚才不小心着了凉,突然间打了个喷嚏,这才惊动了对方。
现在他如惊弓之鸟一般,听到了王伯当的声音,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于是慢慢的站了起来,看见真是王伯当,快速的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王伯当的大腿,哭了起来。
此刻他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
“程将军,我是伯当啊,怎么了这是?“看到痛哭流涕的程咬金,王伯当安慰的说道。
不一会儿,程咬金平复了心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夸大的说了一遍,他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了出来。
此刻,王伯当明白了程咬金是如此的窝囊,不由得鄙视起来,奈何他也是已方的主将,王伯当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安慰了几句。
眼见天色已晚,王伯当带着程咬金以及队伍出发了
李九鹅带着单雄信韩青等五百卫士在马上的飞奔着,在这之前李九鹅命令王冲和赵鹏各自带着两百余骁果卫,分两路,严密布控在去虎牢关的必经之路上,截杀李密的斥候和信使,严密封锁李密战败的消息。此刻天已经蒙蒙黑。单雄信的伤已无大碍。
李九鹅心中早已经有了大胆的想法,他有九成的把握能够兵不血刃的夺取虎牢关,徐世绩和单雄信叛变的消息目前还没有传播到敌军虎牢关守将那里,所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真能把虎牢关重新掌控在自己手里,那么东都洛阳东边门户安全无忧!
通过单雄信得知,李密任他的族兄李善平为主将,元帅左长史房彦藻为副将,镇守虎牢关。李善平此人虽勇武,但是好大喜功,刚愎自用,没什么脑子,所以在虎牢关真正拿主意的是左长史房彦藻。
说起房彦藻,单雄信咬牙切齿,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他是真正密谋瓦岗之变的罪魁祸首之一,李密的死忠着。
李九鹅安慰了单雄信几句,这个曾经翟让的左膀右臂,翟让死后依旧不忘为主报仇,让李九鹅很欣慰
现在已经三月下旬了,再过两个月小麦就该丰收了,身为天下第一粮仓的东都洛阳,自然是重中之重,所有李九鹅这次要和时间赛跑,争取在徐世绩,单雄信叛变消息传播之前,拿下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虎牢关。
天已经黑了下去,伸手不见五指,李九鹅命令一行人举着火把依然慢慢的行走着。
虽然这里是李密的地盘,但是李密刚刚战败,人心惶惶,所以李九鹅让将士高举火把大张旗鼓的行走,就算贼兵发现,也会误以为是杨广放出来的鱼饵,钓他们上钩,不敢贸然动手!这就叫反其道而行之。
“恭喜你,主人,您的危机已经解除,现在可以使用沧澜仙府!”一阵公鸭腔在李九鹅的耳边响起,李九鹅知道这是那只凶兽的声音。
记得上一次,这凶兽给自己传音,还是在江都宫的朝会之上,没想到今天这凶兽又主动跟自己说话。
“鹅兄,刚才危机解除怎么回事,”李九鹅不明白的问道。本以为沧澜仙府失灵了,让李九鹅一阵担心。
“这是老主人临走时设置的禁制,具体是什么只能主人你自己摸索,以我老鹅估计,你在生死存亡的时刻,沧澜仙府都会自动关闭,当你的危机解除,沧澜仙府就会自动运转,这也是让主人在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