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哥,那书店老板分明是个奸商,你怎么就不揭穿他。”
陆三川开始在羊皮上写字,一边笑着答道:“揭穿了又如何?若是他不愿意承认,反而说我们蛮不讲理,岂不是有理说不清了。青儿,我知道你想再去布店看看,但布店的老板也是个生意人,俗话说无奸不商。我觉得十两可以了,便买了。青儿,帮我看看,我这字写歪没?”
苏青便歪过头,见着蘸了墨的狼毫在洁白羊皮上游走,留下一个个端正的楷字,“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川哥哥,你这是打算抄一份心法,然后拱手送人?”
陆三川手握狼毫,依旧在纸上挥洒不停,笑道:“你再看看?”
苏青不明就里,细细观察许久,才终于看出了其中差别,忍不出笑出了声,“你可真是坏透了!”
原来陆三川将“大巧若拙”的“拙”写成了“诎”,乍看之下,并无甚差异,但武功心法浑然一体宛若天成,牵一发而动全身,哪怕一两百字的心法之中,仅仅一字被人添上一笔,两者便差了十万八千里。
陆三川这一细微改动,便使笔下的游龙吟刀心法一文不值。
正写着,他忽然收笔抬头,半张着嘴,双眼迷离,“啊...想不到我竟然变成了这种人...”摇了摇头,继续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