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把那一个传闻当成了一件事,然后尝试去解决与探究了,但是他毕竟只是少数。
刘方好决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乖乖地待在闺房之中,研究棋艺,她毕竟也只是少数。
在今天的长安,可以说,显现了一大奇景。
那些平日里身娇体贵,难得出门,一出门便是轰轰烈烈的公子千金们纷纷出了府,寻找着那一位叫嚣要把他们抓起来的家伙。
长安大半的府邸,都有了动作,在同一天,那些丰神如玉的公子、貌美如花的千金们在世人眼里出现,也算是稀罕。
虽然不少公子的嚣张跋扈以及千金的小姐脾气为人所诟病,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些年轻人们打扮好后,全部都是一个个的美男子、妙女子,长安各处的汉子妇人们,依旧是忍不住出来看热闹。
各府的大人们大多数都不在府内,当发生这一切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像刘玄清那样的人阻止,更何况,像左惊那样的人,就是被阻止了,那又怎样?
各处的街道上,宝马、大轿、马车纷纷出行,一些公子千金们相约着一同去寻找管阔的所在,看看他把话放得这么满,到底有着一些什么能耐。
长安的大街上,沸腾了。
管阔骑着无迹,漫无目的地走着,他的怀里揣着圣旨,袖中藏着令牌,腰畔跨着秦杀,一双眼睛朝着四处张望着。
他倒是不觉得自己真的会抓到多少像白云里一般的蠢货,白、阮、华三府栽了,那当然也是在措不及防之下栽掉的,各府虽然有一些混账东西,但是也绝对不会有真的傻子,陛下的话语已经放了出去,应该也不会在有多少人作死的。
他今天的晃荡无非就是终于有了点事情做做,就算抓不到人,那也求心安,好歹也是一个忙忙碌碌的一天。
不过,逐渐逐渐,他还是注意到了各处街道的传闻,脸色有些变了。
他管阔叫嚣要把各府的公子千金们通通都抓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莫名其妙,他压根就没说过,要是撞上那天白云里一般的人物,他当然会试着抓起来的,但是没有什么例外的话,他又不是那种喜欢乱扣人的家伙。
他总算是又一次领会了闲来无事的长安百姓们以讹传讹的本领了。
于是,随着大街上氛围的古怪,还有长安百姓们看待自己的异样目光,一种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直到他看到目光极尽处,来来往往的长安百姓之中,一道骑着马的身影迅速朝着这里疾驰过来的时候,心情顿时就不爽了起来。
……
……
回到了长安的左惊,就和无迹一样,简直就像是脱缰了一般。
处在北疆,军营之中,就算是一条龙,那也得伏着,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一条虫。
虽然在北疆也有着少量的阿谀奉承的人,但是比起长安来,终究是却失了一些什么味道,最最主要的是,北疆有美人吗?北疆有温柔乡吗?
他左惊,苦了那么久,终于是回来了,风花雪月、往来无忌的日子终于是再次到来了。
他的好日子过了不多久,就听到管阔回来了,放倒了白云里那个人渣,紧接着又开始傻不拉几地拿着鸡毛当令牌号称要挑战整个长安的消息。
北疆时候的旧账他还没有跟那个傻蛋算好呢,本来想先多温柔乡一把,等过一段时间。现在那个管阔不做缩头乌龟了,自己冒了出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那就今天吧,更何况今天要找管阔算账的人那么多,难不成,陛下还会放倒整个北唐?
白云里大概是怎么栽掉的,左惊是知道的,但是白云里到底是怎么栽掉的,左惊还可真的不是太过清楚。
长安的纨绔们,骑马的速度本来就是那么快,理所当然是那么快,要是不那么快,那么大家就不是各府的公子了。
他带着下人,骑着快马,不断打听着管阔的动向,这一回,他带上了府内最最实力强劲的八个人,他不相信自己还会像在北疆那般被管阔打得爹娘都不认得。
尤其,陛下的脾气古怪,管阔走在觐见陛下的路上,白云里不知死地撞上去,当然是自杀,难不成今天管阔的运气那么好,又去觐见陛下了?
关于骑马横冲直撞这点小事,影响到了陛下,陛下可能会发怒,但是多了,而且和陛下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的时候,想必陛下也懒得去管。
左惊骑的马依旧是在北疆赛马那时候的那匹马,所以管阔在很远的地方就认出来了。
他本来以为今天自己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直到他看到了那匹马,还有坐在马上的那个人的时候,忽然觉得——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来了。
他看到了左惊骑着那匹马,左惊也自然而然看到了他骑着无迹。
他们之间的矛盾,就是因为无迹而产生,现在他们当街撞上了,可谓是——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狭路相逢,勇者胜。
“管阔,你这只缩头乌龟,终于让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