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经和管阔相处了很长时间的可雷和阮单却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们知道管阔不傻,最多有的时候有点死脑筋,面对一些事情反应也迟钝了一点,管阔还杀死了苏印,管阔总的来说对北唐是贡献居多,威胁……似乎压根就不存在过。唯一的,可能就是被赐婚广乐公主,然后伤了北唐很多人的心。 “傻子?老子看你们才是傻子吧!一个个长得跟鳖孙一样,在这里指桑骂槐的,还北唐铁骑呢!在我们这些普通士兵们的面前,少丢点脸好吗?”可雷最先一个不愿意,抚起了袖子,挥舞了一下拳头。 阮单更是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断臂,那是他最近一段时间最喜欢做的事情:“对,你们是北唐铁骑,是我大唐的象征,你们的战斗力强悍,不是我们这些普通的步兵可以比的,但是怎么说,你们就这样辱骂我们这些生死与共的同袍,也不会怎么光彩吧?” 很明显,可雷的大嗓门起了一点儿的作用,而阮单的断臂作用更大,不管在什么国度,什么时代,一名因为保家卫国而失去东西的士兵,都会得到别人情不自禁的尊敬,那些东西可能是手,可能是脚,当然也有可能是生命。 他们两个人的话语很显然短暂将周围的那些北唐铁骑都惊住了,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但是毕竟脑袋的凝滞并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不久之后,就有一个人大声喊道:“你们两个,走开点,我们又没有说你们,有你们什么事情,我们说的是那个傻子!” “他也是北唐士兵,有什么不一样吗,我们这里有来自各个地方的人,难道就因为来的地方不一样,就会有什么贵贱之分吗?”阮单的这句话虽然不适用于左惊,但是适用于这里的大多数人。 可是阮单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却忘记了管阔。 “他?”有一个人冷笑一声,大声喊道,“他可是曾经的管老贼之子,高贵得紧,他还妄想迎娶我们的广乐公主殿下,他和我们可不是一路的人!” “那他现在……”可雷几乎要高脚跳起来,他这个人脾气就是这么火爆,别人越是对他对着干,他就越是来劲,最后终究还会是打一架,问题是这么多人,他打得过吗? 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管阔拉了拉:“三张嘴想要说服成百上千的人,很难。” “管阔,我说你就是一直那么懦弱才会一直背负着傻子的名号的,雷哥我教你,以后再听见谁喊你傻子,上去就是一拳,让他眼睛里冒花,喊一个打一个,看看时间长了还有谁敢喊你傻子!”可雷面对那么多人,完全不惧怕,挥舞着拳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出生到现在,打过的人不少,挨过的揍也不少,军营之中,这么多人看着,晋王李显岳治下的军,难不成还敢打死人不成?那种痛,他就不在乎,就算打不过那么多人,也不能弱了气势。 管阔想到了弹琴老人说过的话,脸上泛起一丝微笑,道:“也许这并不叫懦弱,这就叫强大,强大的感觉,真好。” 可雷看见他的这副样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叹了一口气:“话说,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还有说出来的这句话,还真的看起来挺傻的。” “软蛋,哦不,老阮,你说对不对?”他转头,看向阮单,问了一句。 “对。”阮单深表同意地点了点头。 “我们不打他们,他们也不敢打我们。”管阔道。 “虽千万人吾往矣,虽千万人辱骂,吾一笑置之,这难道不是强大吗?” 左惊把头低了下来,他感觉脖子有点酸,那种装出一副无视管阔,然后仰头看太阳的动作,当得到管阔三言两语之后然后不理不睬的回应,无处发泄,非常愤怒,脖子当然也很难受。 他的眼中闪烁着怒意,他原本想要羞辱一下管阔,可是为什么他潜意识里面总是觉得好像自己反而被管阔给羞辱了?可是管阔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啊! “管阔,你来到我这里,难道就是借我的力量,来一次轰轰烈烈的登场,展示你这个很多人都想千刀万剐的家伙直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吗?”左惊冷声道。 “为什么有人想把我千刀万剐?”管阔问道,“没有理由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他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显得特别的冠冕堂皇,甚至还带上了好几分的不要脸色彩。 “管府的傻子,你们管府妄想篡位我们无上的李家之江山,人尽皆知,而你,当然也是人人得而诛之!”他的这副样子,莫说左惊忍受不了,远处的那些一直都在对着他破口大骂的人同样接受不了。 “你说是就是?我们无上的陛下呢?陛下是怎么说的?无上的陛下说,管清和在陛下身有大疾,把朝政托付给这一元老的时候,管清和行为不检,犯下了好多滔天的错误,唯有满门抄斩,才能够抵消他的罪过,念在管相爷多年以来一直兢兢业业,留下他的独子发配边疆,自生自灭,无上的陛下都这么说了,你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懂。”管阔道。 管阔可以忍受别人说他,但是面对别人说他们管府,甚至说他的父亲,他就会有些怒火,即使是现在这种心理状态的他,也有些忍受不住。 可雷和阮单面面相觑,刚才管阔叫他们不要说话,说那就叫强大,他们居然真信了,然后等他们不说话了,管阔那个家伙自己就开始耍嘴皮子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些话从管阔的嘴里说出来,居然气势上就是那么不同了起来。 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管阔此时也有些懵,他其实说出第一句就是想要嘲讽一下左惊,然后有人说他们管府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