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德叔还未说话,旁边的影哥忍不住了,他冷喝一声,说:“你怎么跟德叔说话的!?” “住嘴。”德叔板着脸说了一句,继而和颜悦色地对面色平静的李牧尘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不太明白。” “看来德叔是不知道了。”李牧尘站起来,深吸一口气,说:“那么我就告辞了。” 德叔看了李牧尘一眼,淡淡地说:“不多坐一会?” “不必了。”李牧尘摇摇头,走到门口转身过来对德叔说:“德叔,我李牧尘没有什么大的本事,也没有什么多大的野心,以前我孤身一个人,去哪能混口饭吃就很开心了,但是现在不同了,我有了自己的小本生意,有了给自己暖被窝的女人,我李牧尘就是个平头小老百姓,跟你们这些大人物没的比,但是小百姓也是要吃饭的,如果有人要砸了我的饭碗,不给我和我的女人好日子过,我就让他全家都没有好日子过,德叔,我敬重你是前辈,所以今晚把话说开了,李牧尘不要地盘,也不要跟你们争地位,但是谁不给我一条活路,我就先送他进棺材,上黄泉!” 说完,李牧尘头也不回地走了。 良久,被李牧尘的一番话彻底震惊的影哥低声地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沉吟着没动的德叔说:“德叔,要不要我带人去把他给?” “混账!”德叔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你是他的对手!?他要弄死你,完全不用废多大的功夫!” 影哥闻言赶紧低下头,不敢吭声。 德叔背着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走向了楼梯。 走到楼梯口,德叔沉声说:“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天鸟那边不要去理会了,让他们两个自相残杀去,我们暂时没有必要和李牧尘撕破脸皮。” 说完,德叔就上楼了。 影哥却很不甘心,在他看来李牧尘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有资格跟德叔这样说话!最不可容忍的是德叔居然还妥协了,影哥的心里极度不平衡,他咬咬牙,猛地转身出了别墅。 李牧尘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肖雪还是没有睡,在等他回来。 躺在床上,李牧尘闭着眼睛思考。 肖雪伸手给李牧尘按揉着太阳穴。 李牧尘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肖雪,笑着把女人抱在了怀里,说:“你早点休息吧,今天一天下来也累坏了。” “嗯。”肖雪浅浅地应了一声,安心地窝在李牧尘的怀里,低声说:“你打算怎么办?” “天鸟,不能留。”李牧尘淡淡地说。 肖雪闻言,身体一颤。 她不是李牧尘,她在中都市地下世界这个圈子太久了,太知道天鸟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了。 她有些担忧地说:“真的要鱼死网破吗?” “鱼死网破?”李牧尘乐了,紧了紧怀里的女人,说:“说什么呢,天鸟算个啥?有本事跟我说鱼死网破?” “就你本事。”肖雪全当李牧尘是在吹牛了,她自然不知道,对于曾经的李牧尘来说,天鸟这么一个地级市里的小混混,真的是连眼角都懒得看一眼的垃圾东西。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还是不希望你有事。我很怕,真的很怕。”肖雪紧紧地抱着李牧尘说。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李牧尘低声安慰说。 作为一个地下世界的大佬,天鸟和其他区的老大们一样,早就已经开始逐步地把自己的黑色资产慢慢地洗白,并且力求浮上岸,酒吧,ktv和赌场固然是他钱财来源最快的几个地方,但是也同样的见不得人。 为此,这些老大们就把这些钱想尽办法投进了一个个看似干净和正大光明的行业里头。 比如之前的郑贺民,就有一个规模不小的建筑公司,而天鸟作为能量与层级都比郑贺民高了一个等级的地下世界大佬,不但拥有一家房地产公司,一家运输公司,甚至他本人,还是上原区人大代表的身份,这个一双鸟爪子沾满了血腥和不义之财的豺狼摇身一变,成了人民的代表。 而此时,李牧尘就坐在了一个茶座里头,叼着牙签看着眼前两个对自己点头哈腰恨不得给自己跪舔的男人。 他的身边,坐着一脸淡笑的肖雪。 “雪,雪姐,您找我们什么事儿,年前那笔钱不是已经还清了嘛!”坐在李牧尘对面的两个男人中一个稍胖一些的,油乎乎的脸上满是谄媚的笑意,白净的脸上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热的缘故有些发红,拿着一张手帕不断地在脸上擦汗,而那粗粗短短的手指上,还戴着一个硕大的金色扳指。 这胖子,浑身上下一身的名牌,一个大男人愣是给穿出了珠光宝气的效果,脖子上的金项链有小拇指粗细,一双手上光戒指就不下三个,浑身上下都是古龙香水味,如果不是这脸上巴结的笑容实在太丢分,走出去怎么着也是个大大的暴发户。 “雪姐,这就是给我找来的两个人?看起来像是那么一回事啊。”李牧尘看着这两个唯唯诺诺的人,撇头问旁边的肖雪。 肖雪抿唇微笑,没有立马回答李牧尘的话,而是双手抱着胸,对两个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男人说:“放心吧,看你们吓成这个样子好像我多可怕一样,我今儿个找你们两个职业骗子来,是有一笔买卖给你们做的,做好了,给你们这个数。”肖雪伸出了一根细嫩细嫩的手指。 “十。。。十万!”那胖子激动地看着肖雪的手指,咽了一口唾沫,两眼冒光地说。 “一百万!”肖雪淡淡地纠正了一下数字。 一一百万!!那胖子和身边的瘦子眼珠子一凸,心脏儿噗通噗通地乱跳,差点没有从喉咙里头蹦出来,就算是现在物价飞涨,就算是现在中都市一套位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