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术这东西,不懂之人是全然一点也摸不清楚里面的状况的,自然什么都看不明白! 大千世界,玄妙的事情太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是? 揣着无数的疑惑,舒沄还是出了客栈的大门,见到了站在客栈屋檐下的温邺衍等人。 虽然带着面具把大半张脸都给遮住了,但是温邺衍那如同天人一般的风姿却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就那么普普通通地站在原地,却是仿若自带了光芒一般,让无数路过的百姓们都纷纷忍不住把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走吧!”瞧着舒沄出了门,温邺衍便淡淡地说了一句,示意舒沄跟上后便带着他们顺着这澄武邑城内的大道一路往西边而去,然后进了岔道,转进了一片民宅胡同,最终穿进了一条窄窄的小道,进了一片屋舍老旧的地方。 “到我身边来!”温邺衍似乎有些不太满意舒沄的速度,扭头朝着她看了眼,停下脚步来等着她,然后说道:“跟着我,不要走丢了!” 舒沄有些脸红地偷偷瞪了温邺衍一眼,赶紧小跑了几步跟在了他的身后,心中却是不停地在嘀咕着:她又不是小孩子了,那么多人都跟着的,她怎么可能会走丢啊?真把她当白痴了吗?而且,他们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 从一顶破烂不堪的草棚地转进去,舒沄便被眼前那突然出现的无数人影给惊讶到了。 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矮小的老旧木屋,木屋之间的通道十分的狭小,此刻密密麻麻地坐着不少衣衫褴褛的人们,在猛然见到舒沄他们的时候,这些人们顿时纷纷露出了惊恐般的目光来,有些手脚麻利的立刻便抱起了自己身旁的孩子,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木屋内..... “跟着我!”温邺衍的声音如同清泉一般,叮咚叮咚地落到了舒沄的耳里,把她的注意力给从那些人们的身上给拉了回来。 “温公子......这里是什么地方?!”舒沄皱着眉头,看着两侧的人们,只觉得心中被堵住了一般,难受不已。 温邺衍却是没有回答舒沄这个问题,走了好几步后,这才低声说道:“前面就到了。” 舒沄苦着眉头,目光在那一张张惊恐般地看着他们的面孔上扫过,最终只能默默地垂下脸来,老实地跟在温邺衍的身后,看着他那高大的背影,如同一道能隔绝所有目光的屏障,让她的内心安宁了几分。 转过了两条岔道,路边两侧的人影也越来越少了...... 最终,舒沄一行人停在了一处破旧的庙堂之前。 “走吧!”温邺衍扭头冲着舒沄深深地看了眼,对着她说了一句后便率先跨了进去,然后站到了庙堂内的暗影中,一直等到舒沄也跟进来后,这才又说道:“跟着我.......” 跟着我,这三个字是这一路上,温邺衍说的最多的。 舒沄在心中默默地嘀咕着,目光却是落到这间庙堂内,心中隐隐生出了无数的疑惑来。 这庙堂似乎已经破旧了许多年了,屋顶的瓦砾有不少地方都已经破出了裂缝了,隐有天光从哪里透进来,落到了庙堂的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点;屋内四周都是土墙,上面隐隐绘有无数的佛像和花纹,只是可惜在经过了长年的风吹,大部分的墙面都已经剥落,很多地方都已经只剩下了难看的墙体了...... 庙堂正中央位置是一尊捻手微笑,目露慈悲的佛像,佛像的面前有一张供桌,只是那桌上连个供奉的盘子都没有,更不用说香炉之类的东西了,整张桌子上也就只有那无人问津的蜘蛛网在密布着。 一派萧条破败的气息迎面而来。 “这里!”温邺衍似乎是察觉到了舒沄的脚步缓了下来,顿时侧身朝着她喊了一句,一直等着她跟到了他的身边后,这才有些不悦地说道:“告诉过你,不要走丢的.......” “我只是多看了两眼!”舒沄有些委屈,不明白温邺衍为什么要责备自己。 温邺衍深深地看了舒沄一眼,淡淡地哼了一声,这便继续顺着屋内的通道进去,穿过了两间屋子后,一行人这才总算是转到了这庙宇的后院,见到了那随意在四处躺着,或者是坐着的人们。 “这.......”舒沄一脸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目光在那无数人的身上看了看,忍不住扭头望向了温邺衍,眼中似乎有一种不敢置信...... “这些人,都有疫病!”温邺衍语出惊人地直接开了口,侧脸看着舒沄的眼睛,“就是你听说过的那种......屠村的疫病!你怕吗?” 舒沄听到温邺衍的这话,身子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冷颤,目光在朝着那些人的身上看了眼,忍不住问道:“温公子......我有些不明白你带我来这里的意思.......不是说,每一个染上了疫病的人都要被留在村子里.....然后......和村子一起消失的吗?你是怎么把他们救到这里来的?” 而且,既然这些人都是身染了疫病的人,为什么温邺衍不害怕被传染。 “你怕吗?”温邺衍却是没有要回答舒沄问题的意思,目光幽深地盯着她,再次问了一句。 “温公子,那你怕吗?”舒沄也是换上认真的目光,盯着温邺衍问道:“这些疫病到底厉害不厉害,你应该比我清楚......” 温邺衍微微眯了眯眼,却是把目光从舒沄的脸上给收了回来,看向那满地横七竖八地躺着,靠着的人们,这才淡淡地说道:“这疫病可怕,但却并不是想象中那般,站在这里就会被传染上的......倒是并不让人觉得有那么害怕!” 舒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