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顾追那田伯光,急忙涌上二楼,看到梁发无事,方才放下心来。
梁发按下心中疑惑,阻止了各位师弟的关切询问,立即要求众人按部就班搜检群玉院,查找大师兄的下落。
刘正风等人闻讯赶来之时,田伯光早已经逃远了。看着四具青城派弟子的尸体,众人面色沉重。余沧海暴跳如雷。立即询问米为义、梁发、罗人杰等人,方才群玉院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米为义、梁发自是实话实话,而罗人杰虽想有所隐瞒,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将四位同门的死抗了下来。而素有善谋之称的青城派弟子方人智在为罗人杰说了几句公道话后,话题一转,指出梁发与田伯光武斗之时,关键时刻田伯光突然留手,转身就走,很是蹊跷。他很是诛心地说道:田伯光对青城弟子毫不留手,却对华山梁师兄手下留情,这其中是不是有不为人知的勾当。
方人智的话成功的转移了刘正风等人关注的目标,也让余沧海的满腔怒火找到了渲泄的对象。
“梁发。你与那田伯光是如何勾结的?为何害我弟子的性命?你若不从实招来,余某这就一掌毙了你,再找岳不群说话。”余沧海嘿然冷笑。
“这个,不是,没有。”方人智、余沧海赤裸裸的当众陷害,令得梁发措手不及。
“你还不承认。”余沧海大喝一声,闪电出手,当胸一掌向梁发拍去。
刘正风、天门道长、定逸师太等人本以为余沧海借机发泄不满,喝斥几句出出火气也就罢了,谁想到他说出手就出手,出手毫不留情。待要出手阻止也是迟了。
梁发也是措手不及,眼见着这一掌就要拍实。梁发身侧突得一柄长剑刺出,直指余沧海的掌心。此剑中正平和,毫无火气,时机把握的极准,端的是老辣的很。
余沧海颇为诧异,急忙退步收掌。
“你是谁?”
“在下木岫,家师华山吕不鸣。”出剑之人一步上前,与梁发并肩而立,长剑平举,一式“苍松迎客”,意在戒备。闻听询问,方才淡淡地开口道。自余沧海出口判定梁发与田伯光有勾结,木岫便暗自警戒。执掌木家多年,历经世间艰辛,磨炼出他成熟的心态和毒辣的眼光。眼见得余沧海眼中不时流露阴毒之色,木岫立即做出了反应,及时将梁发救了下来。
木岫其人,场上各派弟子大多不曾听闻过,而在场地各派高层前辈名宿都是久仰。其人少年丧父,以总角之年执掌两广豪门惠州木家,这些年奋其父祖四世之余烈,掌控两广海贸,麾下上百艘战船,几千条好汉听其号令,称雄东南。却不曾想到,他本人出现在衡阳城。
余沧海闻听也是一怔。“原来是木家主。你不在东南享福,却跑到衡阳城来做什么?”
“这里没有木家主,只有华山派弟子木岫。余掌门,莫要叫错了。”木岫淡淡一笑说道。“晚辈此来乃奉掌门师伯之命,一是探明恩师遇袭真相;二是恭贺刘师叔金盆洗手;三是晚辈偏居东南一隅,心慕中原英雄久矣,借机拜见各位前辈名宿。”
眼见着梁发、施戴子等人已然排出警戒阵势,方才收剑还鞘,向刘正风、天门、定逸等人深施一礼。“晚辈木岫拜见各位师叔伯!未能第一时间向师叔伯请安问好,实是不恭,万请见谅。”
刘正风等人见其言语周全,滴水不漏,举手投足,尽显大气,不亏为武林后起之秀,豪族大家出身。众人感叹,华山二代弟子,英杰迭出啊!
木岫辈分虽低,但是无人敢轻视于他。若论地位和影响力,他可与各派高手名宿,甚至是一派掌门平起平坐。刘正风等人也急忙客气逊谢。
“木师侄,真是多礼了。”天门道人论地位是为众人之长,当先一步上前,虚扶起木岫。
“早闻天门师伯豪气超迈,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在梁发的提点下,木岫客气回应。
“刘某倒是没有想到木师侄亲临衡阳,这一段时间也是忙昏了头了,怠慢了,怠慢了。”刘正风由衷的感到华山派的情意拳拳。
“刘师伯与恩师交情莫逆,师伯金盆洗手如此盛事,小子身为子侄,就是路途再远也要前来观礼恭贺。”
“呵呵!你这小子的嘴倒是会说。来来,我与你引见各位长辈。”
“定逸师伯巾帼不让须眉,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何师伯一担馄饨游戏人间,不日当到惠州一行,家祖母是浙东人,久在小侄面前念叨家乡美食。”...
木岫与各派高手名宿一一见礼,为人长袖善舞,待人接物如春风化雨,很是搏得众人欣赏,一时间好不热闹。倒是把余沧海晒在了一边,无人答理。
从始至终,木岫都不曾看余沧海一眼,丝毫没有给他半分面子。触犯了余沧海最大的忌讳。要知余沧海身形矮小,心胸最窄,平生最好面子。为何他在令狐冲的事情上一再难为华山派,明知方人智指责梁发勾结田伯光是假,仍然出言陷害,就是因为自家弟子“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让他好生下不得台来。
此时,余沧海负手站立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