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平当日便要收拾行装,遣散徒众,远遁中条山深处。却被白不臻和成不忧苦劝了下来。此时大雪封山,加之封不平身负重伤,如何受得了这番折腾。
最终决定再等些时日,待山路一通,便离开此地。
岳不群、吕不鸣、宁中则一行人第四日便离开了小镇。毕竟呆在这里也是无事,剑宗众人虽说放下了气剑之争,可是多年的敌对,再见面也是尴尬。依着宁中则的意思,当日便要走。但吕不鸣、岳不群执意要等那丛不弃现身,便又多等了两日。
说来也怪。那丛不弃自露了一面以后,竟一去不复返了。就是封不平也不清楚他的行踪。只知他常与一群黑道中人结伴而行,隐姓埋名,行踪诡秘。
白不臻见这两日封不平伤势恢复不错,便也告辞,返回陕北。吕不鸣、岳不群便邀着白不臻与他们一路而行。
这一日清晨,众人用过早饭。早早来到小镇镇口的大道上,等待着白不臻的到来。
不一刻,白不臻也驱马赶来,背后还有一名青年人相送。
众人定睛一看,正是封不平的儿子,叫做封归华的。
原来封归华是奉命来送白不臻。见到吕不鸣、岳不群等人也是不理不睬,打马一路前驱。
此行虽说是没有取得预期效果,但是也去除了一个隐患,也算是功德圆满。吕不鸣心中也是一阵轻松。而岳不群的心情更是好。其实这两日,二人也在反思各自的言行,对于之前的意气之争都有些悔意。毕竟是师兄弟,多年来二人相互扶持,经历了这一路的风风雨雨,只要想通了,那里还有什么隔阖。这不,借着白不臻这一路同行,师兄弟二人关系更是融洽。
师兄弟二人与白不臻并驾齐驱,轻松交流几句之后。岳不群似是随意的问道:“白师弟,此番回去后,有何打算啊?”
“能有什么打算!不过是守着祖产,平安渡日。”白不臻并没有想太多,随口应道。
“哎!风师叔,年纪大了,身边没有一个伺候的人却是不行。这次虽然我那不成器的大弟子和犬子得到他老人家的青眼相加,也不过能在他身边呆上半年。不如白师弟上山吧!也好就近侍候他老人家!”
此话一出,白不臻倒是一怔,片刻后脸上似笑非笑的说道。“怎得,岳师兄就不怕我上山后,再起剑气之争。”
“呵呵!白师弟,你是这样的人吗?我想能被风师叔看中,白师弟不是个食古不化的。”
“哈哈!岳师兄倒是看得起白某。”白不臻一声长笑。
“掌门师兄说的是。白师兄,你就算不为别的,也要考虑风师叔他老人家。他老人家神功大成,身体康健,可是一个人独居,也是寂寞!那玉女峰后山是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华山诸事,自有我们师兄弟。膝前尽孝之事,我们毕竟隔着一层,老人是需要陪伴的。”
“哎!容我考虑,考虑吧!”提到一个“孝”字,白不臻有些心动。毕竟之前不知恩师行踪,未能相伴,还情有可原。现在已经知道了,怎能不长伴左右,一尽孝心。
白不臻低头沉思。而一旁,吕不鸣与岳不群师兄弟相视,露出得意的“奸”笑。
出了入镇的石板大道,就是一条峡谷小路,两旁是高耸入云的峭壁,小路能容两马并骑,一侧就是深谷。此地,山中人称之为一线天。亏得这一线天的峡谷小路并不长,几十丈外一拐弯,小路就成了大道,能容两辆马车并行。行商车队多在此处调整车队,或是调头。
封归华送到此处,便驻足不前了。拉马来到靠着山壁的一侧,下马等候白不臻。
见到白不臻后,封归华双手抱拳,深施一礼。“白师叔,小侄便送你到此处。往前不远便可出谷,行到官道。望你一路顺风!”
白不臻也是客气回礼,勉励了一番。二人就此告别。自始自终,那封归华未对其他人说上一句话。
封归华上马,调过马头,正要催马之际,突得转头,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吕不鸣,高喊一声:“吕不鸣,你打伤我父,将来我必报此仇!”
吕不鸣却懒得理会这个中二青年,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只听得头顶的峭壁上一阵轰然雷鸣。
原来是有人在山上安放了火药。火药爆炸后,一时间石落如雨,积雪倾泄而下。
只因高根明、虎千啸、岳灵珊等弟子看不惯封归华的清冷面目,便先行了一步,催马上前。爆炸发生时,他们离吕不鸣、岳不群、白不臻等人有十余丈距离。一时间马匹受惊,乱成一团。
当时宁中则翻身下马,一把抓起被惊马甩落在地的岳灵珊,招呼着众人拼命向前跑去。在这期间,陶钧左肩被飞石砸伤,英白罗跌破了头。跑到安全区域后,急急转身看去。只见不远处岳不群背着一人左闪右躲,堪堪逃离了爆炸中心。
“大师兄,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事。”岳不群全身一片狼籍,额头被石头擦破,鲜血直流。“白师弟因救我,被大石砸伤!我将他背了出来!”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