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后,年富力强的他一直在衡山派不如意、不得志的很。左冷禅亲自点名让他担任万山镖局的总镖头,其拉拢利用之意不言自明,而莫大、刘正风等人还无法公开反对。再加上华山无人可派、恒山太过遥远、泰山无意两广,只有嵩山派人多势众,同样派出大量高手进入岭南。说是五岳剑派入驻两广,还不如说是嵩山派把势力扩张到南疆。 看着高至净得意洋洋。吕不鸣心中哀叹,衡山派无人可见一般了。莫大行事确是气魄不足,在笼络人心,统一战线方面的手段差左冷禅太远了。 虽是如此,吕不鸣只能打起精神与高至净交流,不至于冷场。而高至净可是心思火热的很。虽然他与吕不鸣交情不深,但是他不得志太久了,太需要与人分享自己的得意,滔滔不绝的介绍自己来到广州的所作所为。根本没有注意到吕不鸣和令狐冲的心不在焉,卜、沙二人眼中不时闪过不屑的眼神。 好不容易等高至净端起茶杯润润嗓子。吕不鸣赶紧站起来说道:“如今见到高师兄一切安好,小弟心中也是高兴的很。小弟和师侄于去年九月初下山游历,在十万大山狼山古寨中因事呆了四个多月。岳师兄已多次来信催促我们回山,明日我们就要出发离开广州,经惠州入福建,要尽快赶路。所以,我等就先告辞了。日后有暇,会再来看望高师兄。” 高至净闻言,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怎得,刚来就要走啊。莫不是嫌高某接待不周。” 吕不鸣急忙说道:“当然不是。只是一路行程早就定下了。” 高至净有些恼怒的抢过话来,“就算明日便走,今夜在此喝杯水酒也不成吗?” “哈哈。吕师弟,总镖头也是一片殷切留客之心。”这时白头仙翁卜沉接口打了个圆场。“再说,你要去往惠州,福建,更是要在此多留两日。” 吕不鸣知趣的接着问道:“卜师兄是何意啊?” “总镖头。”那卜沉端是了得,不慌不忙向高至净说道:“前日,咱们不是接了一趟镖,正是前往惠州木家的。您的意思是想陪同吕师弟走上一趟惠州。” 高至净也感觉到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唐突了。也急忙说道:“吕师弟,愚兄就是卜师兄说的这样。就在广州多留两日,两日后老哥哥陪你到惠州走一趟。行程再紧也不差这两天吧。”说到这里,高至净用力的一挥手,“就这么说定了,来人,来人,安排酒宴,今日我与吕师弟不醉不归。” 见到高至净都如此说了,吕不鸣也只得留下。 这一顿酒喝得吕不鸣十分憋气和难受。前世今生,吕不鸣讨厌的三类人里,高至净就占了一类:永远活在自己世界里。根本不会聊天啊。 好不容易熬到高至净大醉,酒宴散场,二人在卜沉和沙天江理解的目光中匆匆离开了万山镖局。借口在广州处理些私事,两日没有再到万山镖局去。 第三日一大早,就有万山镖局的人来到二人所住的客栈,来接吕不鸣和令狐冲。无奈已经答应了与之同行,二人只得草草收拾行装随来人来到了万山镖局。 到了镖局,谁想竟有惊喜。原来,高至净得到左冷禅的飞鸽传书,中原有一支商队即将入粤,为保证商队的安全,万山镖局要做好接应,确保商队万无一失。高至净只得带领秃鹰沙天江前往南雄。也是今日出发。 高至净是万分遗憾,也带着一丝丝兴奋。吕不鸣表面遗憾,内心是惊喜。 与高至净“不舍“得分别后,吕不鸣和令狐冲便随着万山镖局的商队一路向东北而去。商队中的事务,自有白头仙翁卜沉配合商队管事处理。不需要吕不鸣操心。 吕不鸣虽然接触镖局的人不少,但是随同走镖却是头一回。冷眼旁观,那卜沉果然人如其名,行事沉稳老练,每日的行程安排,路途中的突发事件处理,打尖投宿的夜间警戒,无不处理的井井有条,显然是老江湖了。而随他走镖的镖师、趟子手一个个十分彪悍,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显然是见过血的好手。除了几名镖师与商队中人有不多的交流,其他人都是冷口冷面,吕不鸣越发感到卜沉等人的来历很是不简单。 其间卜沉几次与吕不鸣单独交谈,言辞不多,态度和善。但吕不鸣总感觉到他不温不火的态度背后带着疏离和警惕。每每想提起话头摸一摸他原来的底,却都被他圆滑地绕了过去。倒是令狐冲再一次给吕不鸣带来惊喜。 这一日投宿山村,晚饭过后,令狐冲神秘的找到吕不鸣,见左右无人,便轻声说道:“师叔,卜沉师叔所带的嵩山派弟子怕是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