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曾救令狐冲一命,他只被罚打扫山门,可说轻松之至,二人共御强敌,兴趣相投,本应极为熟络才是。不料数日下来,令狐冲从未踏入房门半步,徐真恼恨之余,寻思:“一样的白眼狼。那天酒楼还觉得你人不错,不错个屁。老子本来就不是学武功的,你们看我讨厌,老子还觉得你们讨厌呢。爱来不来!”
在床上躺了半月有余,屁股慢慢痊愈,这日一早,房门开处,岳不群走了进来。
徐真吃了一惊,忙爬起身子,道:“师傅,你……你怎么来啦?”
岳不群在一旁坐下,微笑道:“听说南河县出了两件大案,似是田伯光那恶徒所为,我和你师娘商量了一下,准备下山去找这恶徒。若能除去此人,也好为武林同道出口恶气。”顿了一顿,望着徐真,道:“真儿,当日在回雁楼头,我听你说话甚是邪气,之前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只是见你可堪造就,才收你做徒儿。前些日子,你又跟师兄弟争端,我罚你十棍,你可怨恨我么?”
徐真忙道:“不不不。师傅,你说的什么话?你管教我,那是关心我,我这点儿事还是懂得,要是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都分不清,那我可白活这么多年了。”
岳不群道:“你能这么想,为师心中就安定许多。其实白罗他们处理方法确实不对,我一视同仁,将你们三人都处罚,也是希望你能记住。咱们华山派人丁和其他四派比起来,就要薄弱许多。这么多年卓立五派,旁人还不都看在‘君子剑’三个字上?我要华山派除了‘君子剑’,还有其他卓尔不群的人物,对你们,不免就严苛一点,这番心意,我也不好说出口。今天和你师娘下山,临行之前,我悄悄来探望你,还是瞒着你师娘的。这段日子你伤势好了,就早日跟着白罗学武吧。你内力不弱,又是威震天下的混沌决,要是学会华山剑法,自然如虎添翼。咱们小校的日子临近,你当多加努力,不然被师兄弟们甩远,旁人要说我没有眼光,岂不令人齿冷?”
徐真一凛,见他神色平淡,眼中透着一股热切之意,不由得怦然心动,蓦地里升起一股异样之感,道:“师傅放心,这次我肯定用心学武,绝不让人笑话。师傅,田伯光那王八蛋不是东西,你和师娘看到了,就别管什么江湖规矩,直接杀了就是。这种强奸犯,就该死一万次才对。”
岳不群微笑道:“田伯光作恶多年,凡我正道人士,谁不想杀他?可他如今仍活的好好的,可见这人非一般淫贼可比。你在回雁楼大败田伯光,那是大大的侠义之举,但说什么去少林当和尚,此等无礼狂言,日后万万不可再行出口。”
徐真笑道:“我是看仪琳在酒楼喝酒,心里奇怪,随口问了一下,可不是有意乱说的。”
岳不群肃然道:“日后不论有意还是无意,此等无聊的话都不可再说,否则我定不轻饶!”说到最后几字,语气越来越是严峻。
徐真暗暗害怕,说道:“我不说了,师傅放心。”
岳不群道:“当日在群玉院,你将仪琳和茵儿、珊儿,还有魔教的小妖女藏在床上,蒙骗余沧海,难道就没想过,倘若当真让余沧海发觉,你和茵儿、珊儿倒还罢了,仪琳又如何面对?恒山派数百年的清誉,不就毁在你手中了么?如此一来,你又怎能对得起人家?”
徐真一凛,回思当日情形,果如岳不群所云,倘若余沧海当真发现,仪琳纵然自杀,恒山派一派清誉,也是扫地。这件事自己毫不在乎,但恒山派数百人众,岂非人人面目无光,人人被骂做**荡妇?在二十一世纪,人言尚是可畏,在如今这个年代,人群的口水能杀死任何一人,想到这里,冷汗直流,颤声道:“我……我当时……当时没有办法,师傅……”
岳不群见他脸色发白,心想可别吓的他狠了,日后畏首畏尾,那便不美,叹了口气,温言道:“你当时急智,藏她们在床上,挽救恒山一派清誉,我也不来怪你。在群玉院之时,你未入我门下,胡作非为我也不管。如今你拜入华山派,那些事就万万不能再做,否则我定然亲自清理门户,容你不得。”
徐真脸色惨白,道:“我不敢,不敢乱来。”
岳不群道:“咱们五岳同盟,共同的大敌就是魔教,那小妖女的爷爷救过你的命。但大丈夫是非分明,魔教为祸江湖,作恶多端,你以后若再见那魔教妖女,便需杀了她,知道么?”
徐真一怔,想起曲非烟手段毒辣,给自己下毒,险些毁了徐真的容,心下恼恨无比,点头道:“是。”
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当日在回雁楼,你处理得当,可看得出,临敌机变无双,挽救恒山派清誉,又跟田伯光这等万恶淫贼相斗,还救了冲儿一命,便再有过错,我也不该罚你。真儿,这次我和你师娘下山,多则两月,少则一月,你用心学武。秋季小校之后,我酌情传授你华山剑法。”
徐真道:“是,我一定用心学。”转念又想:“你们最好一年都别回来。”
岳不群站起身子,看了一眼徐真,转身出去。
这日下午,英白罗来寻,见徐真伤势大好,说道:“明日卯时,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