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只听脚步声响,秋儿带了不少饭食回来。二人打破僵局,对望一眼,见彼此神情尴尬,大觉不好意思。
秋儿发觉不对,连连发问,徐真得意之至,始终不答。岳灵珊被她问的烦闷起来,道:“你知道食不言,寝不语么?”
秋儿道:“我是女子,没有读过书,有甚么好奇怪的?姐姐,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了,小徐真这种神情,我在宋志成脸上见过,他定是想着什么坏主意。姐姐,咱们可别上当啦!”
徐真大急,道:“胡说胡说!我想什么坏主意?你别给我脸上抹黑!小丫头,又想我揍你了?”
秋儿道:“不行!我屁股现在还疼的厉害,你再打,就真给我打烂了!”站起身子,满脸惊恐之色。
徐真哈哈笑了起来。
吃罢饭,三人分工,秋儿去散播谣言,岳灵珊、徐真同去青楼,赶在夜间城门关闭之前,还要将苏固带回城中。
出了侧门,来到街上,秋儿人小,片刻不见踪影。徐真走在前面,岳灵珊跟在后面,一前一后,往东走去。其时烈日正高,昨日下过大雨,天空如洗,飘着几缕白云,湛蓝非凡。
走了片刻,二人都不说话,徐真暗想这么下去不行,问道:“咱们去青楼,去哪个青楼?你知道地方吗?”
岳灵珊呀的一声惊呼,道:“没事没事!我吃饱了!嗯?你说什么?”
徐真道:“我是说去哪个青楼?我不知道地方,你带路啊!”
岳灵珊疾走几步,道:“是了,这边。”往北走去。
走的甚快,徐真几乎跟不上,走出几条街,来到一座三层小楼之前,门口牌匾字体扭曲,徐真看了半晌,一个不识。岳灵珊低声道:“现下青楼仍未开门,咱们走后门进去。”从右侧小巷进去,不过三四丈,左侧一个小门,门口挂着灯笼,她轻轻一推,门便开了,闪身进去。
门后乃是一个院子,左侧一个天井,中间一棵桃树,右侧种植不少蔬菜,不过三四丈,又是一个围墙。岳灵珊站在门口,招了招手,徐真快步上前,这围墙之后,又是一个院子,左侧一排厢房,右侧种植不少花草,再往前走,花草越来越多,绕过一个树丛,一条小溪缓缓流淌。
岳灵珊轻手轻足,过了拱桥,再往南走,来到一座小楼之旁。
徐真低声道:“现在怎么办?”
岳灵珊脸上微微红了起来,小声问道:“你会轻功么?”
徐真摇了摇头。
岳灵珊犹豫片刻,伸出手掌,徐真当即握住,只觉她手掌其软如棉,滑腻如脂。身子陡然拔地而起,徐真吓了一跳,险些惊呼出声。足下一顿,已站在二楼。作为现代之人,何曾体验过轻功什么滋味?这时亲身体验,徐真兴奋莫可名状,咧开大嘴,却不敢哈哈狂笑。
岳灵珊带着他上楼,便即松手,仿佛徐真手上有电,走到右侧数尺之处,在窗上轻轻敲了两敲,不过片刻,有人在窗口道:“是……是女侠么?”
岳灵珊低声道:“是我。”
窗户呀的一声开了,跟着一个雪白的身体探了出来,道:“女侠进来罢!”
这人十六七岁年纪,乃是一名少女。她身上光溜溜的,并无一件衣衫,陡然探出身子,雪白的**暴露,一头秀发顺着肩头垂下,脸上粘着几缕发丝,显然正在睡觉。她看到徐真,呀的一声惊呼,缩头回去。
岳灵珊大吃一惊,快步上前,挡住这少女。暗暗跺足,寻思:“怎地如此不知羞耻,不穿衣衫便出来了!?”
徐真眼前白光一闪,看的清清楚楚,得意之下,道:“你好啊!小妹妹!”暗叫走运,居然还有这等福利!大白天的睡觉,的确是夜行动物的作息时间。那少女双肩如削,明艳绝俗,青楼有这等女子,生意怎么能差得了?他一脸贱笑,盯着那少女消失之处,忽觉脚尖剧痛,啊的一声,转眼见岳灵珊一脚踩在自己脚尖,仍自用力踩踏。他乐极生悲,足尖痛入骨髓,不及思索,一把推开她,揉着脚尖,道:“你干嘛!?”
岳灵珊哼了一声,不理会他,道:“你在这里等着,别进来,也不许偷看!”闪身进入窗户。
徐真脚尖痛的厉害,坐在房顶,脱下鞋子,趾头红了起来,这时热辣辣的疼,心下大是不解:“她干嘛突然踩我一脚?这娘们是不是踢我踢的上瘾了?才认识三天,踢我三次,每次都差点要我老命!”一边暗骂岳灵珊心狠手毒,一边穿好鞋子,穿鞋子之时,碰到脚趾,疼的直咧嘴,侧耳细听房中,并无声响。此地背阴,热浪蒸腾,他坐在房顶,只觉古人衣衫太厚,哪有大短裤凉快?胡思乱想之间,身影一闪,岳灵珊走了出来,她换了一套衣衫,水绿色长裙,白色比甲,秀发束在脑后,颊边垂下几缕,显得既是清秀,又是出尘,淡淡地道:“好了。她答应把此事传出去,咱们走罢。”
徐真眼中直冒星星,不知不觉间,流下口水,哈哈笑道:“美女!呀!你一个人……”话未说完,岳灵珊神色一变,道:“禁声!你要死了!大呼小叫甚么!?”
徐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