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宫的形势总算稳定了,方原又向通州的史可法送去了劝降书,告知崇祯皇帝已平安的回了宫,他若再行顽抗,那就不是守节的忠臣,而是谋逆的乱臣贼子。
史可法见崇祯竟安然无恙,还与方原站在了一条战线,还能有什么话说?只能解除了通州的兵马,向玄甲军投降。
玄甲军将史可法、黄道周二人押到了皇极殿,听凭方原发落。
方原也不想和这两个忠臣计较,便释放了二人,并告知二人,愿意做官的话,可以留在京城做官。以二人的身份,可以在司法总督府,或是六部尚书、九卿里谋一个职位。
但二人的态度出奇的一致,不知方原的手段和深浅,暂时不愿做官,只留在京城观望。
当然,与史可法、黄道周二人一同在京城赋闲的,还有大明朝堂的所有官员,因内阁、六部等官僚机构还没有开始正常运转。
眼下的京城,还是战时管制状态。
方原赦免了京畿之内一年的税赋,用于收买人心,恢复民生。暂时也没必要启动官僚机构,至少在官僚机构恢复运行之前,必须解决两大问题。
其一,是招降周遇吉,郑森二将。据可靠情报,太子朱慈烺前去蓟镇投靠了周遇吉。而周遇吉则率军离开了京畿,返回了山西,并未向方原投降,而是拥立朱慈烺在山西继续抵抗。
对这支晋军,是战是降,还是未知之数,方原还是决定先摸清周遇吉的想法,再行定夺。
他令赤古台率两万玄甲铁骑入居庸关,昌平一线,护卫京畿的安全。又令摄政王,公主的名义,分别致书周遇吉,朱慈烺二人,阐明天下大势已定,山西区区一隅之地,不过是困兽之斗。只要周遇吉、朱慈烺二人举山西投降,周遇吉继续担任山西总督一职。而朱慈烺只要回京来投降,便免他一死,封去闽广当一个逍遥王爷。
而郑森也在方原攻占京城的同时,也将天津卫洗劫一空后,率水师离开了天津卫,驶进了茫茫大海,不知去向。
方原担心的是,郑森会北上投降满清,继续和方原顽抗到底。满清若是有了水师之利,便是如虎添翼,乃是真正的心腹之患。或是南下去骚扰沿海,江南的富庶之地,本已天平,岂能容郑森一再骚扰?
方原严令令施琅率水师追击,不能给郑森北上、南下的机会,必须立刻予以歼灭。施琅先是派轻巧的快船追出了天津卫,追了三日才发现郑森的舰队踪影。却发现郑森逃亡的方向并不是北上、南下,而是东进。
快船一路尾随郑军的舰队,绕过辽东半岛,直到过了朝鲜国的海域,仍是没有任何北上的迹象,而是继续往东。再往东就是茫茫的大海,快船没有再行追击,只能返回天津卫向施琅汇报实情。
施琅一时摸不清郑森舰队的去向,只能去向方原汇报,方原一听郑森舰队的行军路线便心知肚明,郑森是去投靠他出生之地的日本国了。日本国如今正在内战,郑森这股强大水师势力的加入,必将影响日本内战的进展。但方原眼下的目标还不是日本国,而是满清。只要郑森不投降满清,那就由得郑森去了。
其二,就是京城拷银的问题。方原这两三年来,连续扑灭了孙传庭、李自成两股最强大的军事力量,又进入京畿,击退了满清咄咄逼人的攻势。大炮一响,黄金万两,银子如流水一样花出去了,目前的账目亏空有欠徐家的一,两百万银子,还有欠系统花呗的四百万两银子。这么大的财政漏洞,一年的财政盈余也是填补不了的,马上会面临花呗系统的偿还违约。
方原只能从京城的官员、太监、富商手中捞银子来贴补财政赤字。既然他在崇祯面前放下了狠话,要拷掠银子二千万两,只要这笔银子到了位,立刻就解决所有的财政问题。
他召集了负责玄甲军的景杰,锦衣卫的马一山,对京城事务最熟悉的大舅子周鉴,还有对百官的黑材料最熟悉的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一同商议在京城拷掠银子之事。
方原向四人告知了要向京城内的贪官污吏拷掠银子的想法,这是在景杰、马一山的预料之中,倒没有太大的惊讶。根据道听途说的消息,方原在南方也没大面积清算过官员、太监、富商的家产,周鉴、骆养性二人见他一入城就要找银子,吓得是面无血色。
周鉴身为官僚集团的一员,支支吾吾的道,“摄,摄政王,这,大明的俸禄本来就低,之前陛下天威又甚,哪个,官员敢贪污啊!”
方原见他屁股竟坐在了官僚集团那一方,将骆养性交上来的无常簿扔在了他面前,厉声道,“这里是锦衣卫得来的情报,全是贪官污吏,全抓了吧!交银子放人,否则,按明律论处!”
明律对贪污惩治极严,不过执法极松,除了阉党与东林党为了政治斗争的需要,也没见抓出过几个贪官。
周鉴狠狠的瞪了骆养性一眼,原来这事全是骆养性惹出来的。
骆养性也是在心里叫苦啊!他本是想用这无常簿来邀功,助方原震慑群臣,他才能坐稳锦衣卫指挥使之位。本以为一朝天子一朝臣,方原新官上任可能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