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吴三桂召来了满清使者范永斗,令他书写一封亲笔信,再派一个随从前去向满清传话,应允了满清的劝降。三日后,多尔衮和满清军士可以入山海关接管山海关的城防。
在范永斗亲自书写了投降信,送出了山海关后,吴三桂立刻翻了脸,令军士将范永斗一行人全活捉了,开了南关门,往方原所在的老龙头海城去了。
方原听闻周鉴的回报,吴三桂愿亲自押送着满清使者范永斗前来海城拜见,立刻将之前的嫌隙抛开,在海城隆重的迎接了吴三桂一行。
因方原既是大明的驸马,也是摄政王,身份尊贵,吴三桂想向方原行臣子之礼,却被方原死死的拦了,“吴都督,你我同是陛下之臣,行礼就免了吧!”
吴三桂见他还算和颜悦色,并不似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近,悬着的心儿也落了一半,与方原一起进了海城,到了大堂,分主宾坐定。
吴三桂为了向方原表明投诚的诚意,立刻下令将范永斗押了上来,恭候方原的惩处。
范永斗也未曾料到吴三桂会突然翻脸投降了方原,如今落进了方原的手里,哪里还会有活路?他是面如死色,死死的盯着方原,目光里尽是怒火。
方原与这个晋商老汉奸算是多年前的老交情,当年范家的满门还是被方原屠灭的,唯一的活口,只有范永斗的一个孙女,如今已是景杰的女儿,景玲。
方原呵呵一笑道,“范老汉奸,当年令你逃走了,未曾想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还是来自投罗网了,哈!”
范永斗一生最大的仇人就是方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直直瞪着方原道,“方贼,我与满清做买卖,不过是商人逐利。你这篡夺大明江山的乱臣贼子,也敢称他人为汉奸?!最大的贼人,就是你!快杀了我!”
方原似笑非笑的端着酒杯,悠悠的道,“范老汉奸,你全家已死绝了,断子绝孙,最该死的其实是你,真是王八活千年。不过,你这个老王八想死,却没这么容易,哈!我会在山海关关门之前,当着多尔衮,满清鞑子的面活剐了你,令辽土给满人做事的汉人全看一看,当汉奸是个什么下场!”
“不过,你这老王八一路上不会孤单,你全家早在阴曹地府等着你团聚,大汉奸尚可喜被灭绝的全家在陪着你;我之后还会送耿仲明、孔有德、范文程、李永芳的儿孙全来陪你!”
“还有,你被活剐的雕像会永远立在山西的边镇,令那些和满清做买卖的晋商也看一看,卖国的老王八是个什么被千古唾骂的下场。”
范永斗一听要被当众凌迟活剐,之前的嚣张不见了踪影,吓得是立足不稳,瘫倒在地,晕死了过去。
方原冷笑一声道,“来人,将他押下去!记着,在活剐之前,不许他自尽!”
马一山立刻指挥着锦衣卫将范永斗押了下去,锦衣卫的专职就是审讯犯人,要令范永斗不死的法子可是多如牛毛。
方原微微一笑,冲着吴三桂道,“吴都督,凌迟活剐了范永斗,你有什么说法?!”
方原以强硬的手段惩戒了范永斗,也是杀鸡儆猴,给一边观望的吴三桂看的。也是警告吴三桂,不要再有异心,敢再反复的去当汉奸,范家、尚家的下场就是他吴家的下场。
吴三桂一来就吃了方原一个下马威,吓得身子也在微微的颤抖,面上仍是佯作与自己毫不相关,赔笑道,“摄政王,汉奸,人人得而诛之,活剐的再好不过。”
方原哈哈大笑着敬了吴三桂一杯酒,换做了和颜悦色,“吴都督,此行之前该与周总兵谈妥条件了?”
其实周鉴并未与吴三桂谈妥改编条件,方原不过是在明知故问。
吴三桂支支吾吾的道,“摄政王,我此行就是与摄政王商谈,关宁军如何与玄甲军联军作战。先退强敌,再议其他。”
方原见吴三桂乃是想保留关宁军军阀的独立性,也是暗暗冷笑。不过,关宁军全是一群骄兵悍将,哪里是这么容易屈服的?必须要再施展更强硬的手段,才能令吴三桂老老实实的接受改编。
眼下,最主要的,不是强行改编关宁军,引发不测,而是先打退满清八旗再说。
吴三桂虽然人已到了海城,也交出了满清使者范永斗,其实也是在走一步看一步,试探方原的真实居心。
吴三桂也做好了两手的准备,若方原设计的军事计划,是想令关宁军出关去迎战满清,拼得个两败俱伤,而玄甲军在后面坐享渔翁之利,估计投降一事还要再行斟酌。
方原抚摸着酒杯,目光落在吴三桂的身上,缓缓的道,“吴都督,你有什么退敌之策?!”
吴三桂之前令范永斗派人前去满清回话,愿意三日后归降,其实就已经想好了一个退敌的计策,试探的道,“摄政王,我有一策,乃是请君入瓮,佯作关宁军投降满清,引满清鞑子进入山海关,然后由关宁军和玄甲军共同围歼入关的满清鞑子!若满清皇帝多尔衮也失了防备入了关,便可一战功成。”
方原听了是沉吟不语,吴三桂的这个法子倒是一个良策,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