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此刻,父皇、母后还没看出大明真正的乱臣贼子,其实并不是南征北战的方原,也不是什么东林党、阉党,而是那群有奶便是娘,只有私利,全无公义的官僚集团啊!
洪承畴、吴三桂忙着向朝廷施压,要朝廷屈服于满清;国丈周奎则忙着向方原投降;最中立的郑森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唯一忠心的孙传庭、周遇吉,不过是孤忠之臣,大明临死前的回光返照罢了。
大明江山由这群官僚集团掌舵,不亡真的是天理不容啊!
公主突然想开口提醒父皇、母后,这会不会是方原的调虎离山之计,令父皇、母后再斟酌、斟酌,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方原对她是全身心的信任,才会将全盘计划,甚至连周奎秘密投诚这么机密的消息都说给她知晓。若她出卖了方原,坏了方原的计划,还有脸再去见方原?
何况,这也是唯一和平解放京城的计划,若一旦泄露,崇祯令周遇吉接管了周奎的京畿明军,双方的一场血战便无法避免。京畿必会大战连连,生灵涂炭。
无论于公于私,她都不开口揭穿这个天大阴谋,左右为难之下,鼻子一酸,泪水也划过了脸颊。
周皇后见她突然哭了起来,忙问道,“娖儿,你这是?”
公主深嘘口气,拭了拭泪水,将之前的话儿全吞进了肚子里,淡淡的说道,“父皇、母后,那驸马借道之事,打算怎么回复呢?”
崇祯摊开了吴三桂送来的书信,交给了公主,“娖儿,你自行看一看,不是朕要拒绝驸马,而是吴三桂不放行啊!”
公主详细的审阅了吴三桂的书信,望着崇祯道,“父皇的意思是,父皇愿意借道,是吴三桂不愿借道,是吧!”
崇祯沉吟道,“驸马、娖儿可以这么理解。”
公主将吴三桂的书信收了,放进了怀里,“父皇,书信借我一用,我会立刻给驸马回信,再附带送去吴三桂的书信佐证。”
崇祯打心眼里还是不愿借道,既然有吴三桂来顶这个锅,又有公主去向方原回信,那是最好不过,便连连点头,“一切都依娖儿!”